那个叫时间,叶青璇总算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背过身子有些忙脚乱地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这个姑娘看上去是个挺有主意的人,在这个时候,还为了百姓谋福祉的,也算是个好人。
离开的时候,将军吩咐了,他们一定要好生照看着这位姑娘,万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以后的日子他们可还有得忙了。
官兵带着他们走到了村长家的后院里,招来了许多的人,将这些药材一袋子一袋子地搬到了后面已经打扫干净的马厩里,小南村是个很小的地方,叶青璇带的药材入春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的人便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心里突然生出了些许希望来。
所以从叶青璇住进了村长家里之后,便时不时的有人趴在那堵高高的石墙之外,隔着一个空荡荡的院子往里面探头探脑地瞧着。叶青璇知道他们没有什么恶意,便告诉了外面的官兵,不必多加理会,只要小心着不让旁人摸进这院子里来就好。
很快的这处地方便恢复了平静,那些官兵驻守在院子外面,时刻保护着他们的安危。
“我先自己找个地儿休息去了,你也赶紧休息,明天还有的忙呢。”其格尔走进了左边的那一个小房子里,溪风跟在他的身后,站在门边替她站岗。
那个叶青璇的屋子就在主屋的隔壁,和主卧只有一墙之隔,两个屋子紧紧的连在一起,一高一矮,近日又黑的月光,叶青璇似乎能够看到,透过那用来糊纸的窗户,里面有一个黑影正静悄悄地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那熟悉的身影让叶青璇心里蓦地一痛,忍不住抬脚往那屋子里走去,却硬生生的在门前止步。他知道他叫抬手推开这扇门,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便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可就在这个时候,叶青璇突然犹豫了。
若是他来到这里的消息被韩征知道你那个人对她的在乎程度哪里还能容得他留在这里,说他苦心孤诣的,不知道这一切岂不是白费心思?叶青璇面得抑制住自己心底想要再见他一面的冲动,抬起脚往一边的小房子里走去。
这时候,屋子里暗一眸光冷冷的下午外射去,他能够感觉的到刚才那个女子明显是想要推门而入的,却不知是何缘由半路扭转了心意,硬生生的在屋子前转身离去。
赵刚在今日拍的那些官兵将叶青璇等人送进了小南村之后,便让人去跟韩征回避了这件事情,当时韩征听闻人带着药材和大夫来了这里便也没有多加思索,只觉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不过暗一却留心了一番,这领头的是个女子,哪个女子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也就算了,安安分分的做好她该做的事情,她自然能够得到该得的东西。
可要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那么就不能怪她辣手摧花了。
韩征正伏身生在一个收拾出来的简易的小桌子,上面批阅公文,似乎是并没有留意到这个女子细小的举动,“主子,旁边的屋子里有人住进去了,想必应该是我刚说的那一位,要不要属下去探一探他的虚实。”
暗一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让这样一个陌生人住在韩征的周围,便像是将一个一只炸弹放在了他的身边一样。
“不必了,只要他不靠这屋子,其他举动你们不必再管。”还在吃饭冷漠的撂下这句话,另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公文上,朝廷的奏折已经落了好多等待他处理,他实在没有心思再分心去顾及其他的事情。
既然韩征都这样说了,暗一也不好再说什么,主子,这一段时间劳累异常,已经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为了这小南村的事情更是事事亲力亲为,可却也没有分毫的进展,暗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这样下去,事情还没有查出来,主子的身子便已经累垮了。
也不知道这次南域之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主子回来之后提也不想提,就像个没事人似的,照常处理着手头的事务,但让他们手下的这些人猜测纷纷。
主母啊主母,你究竟是在哪里呀?
哎哟无力的在心底高声呐喊着,他哪里知道刚才与他一墙之隔,她差点动了杀心的那个人便是他心心念念的,想要赶紧出现在她面前的。
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奇妙,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上天便将那个人送到了你的面前,叶青璇在来这里之前从来不知道韩征居然也在这里,这边是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吧,缘分到了谁也挡不住。
叶青璇躺在硬的有些课骨头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这房间的陈设十分的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小板凳,在就是这一张木床了,看上去好像是临时搭建的一样。
从他刚才看到的那个屋子里的陈设来看,透过这一张墙,那里面便是主卧里面的床。若是没有意外的话,韩征此刻便应该是与她一墙之隔。
他们之间有多久未曾离得这般近过了?一个月两个月?经过了那么久久的叶青璇都已经有些淡忘了,忘记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心动的感觉。
忘记了她鼻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勃颈上,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忘记了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做事的习惯,却始终都没有忘记靠在他胸膛,听到了那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叶青璇轻轻地按上自己的胸口,胸腔里的那颗心炽热而活跃的跳动着,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静。夜静谧而美好,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传来,整个世界寂静的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叶青璇能够十分清晰地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禹之……”叶青璇眼中渐渐地有水雾浮出,低声呢喃了两个字,好像穿过了这一层厚厚的石墙,不知道传入了韩征的耳中,韩征正在写字的笔突然一顿,墨汁顺着鼻尖滴在了奏折上面,蕴染出了一大片黑色的痕迹。
韩征大概的提着笔一动也不动,暗一有些奇怪的望着他,主子,这是怎么了?很少见他有这么失神的时候,不过韩征既然没说暗一自然也不敢多问。
他不过就是一个影子,一个在主子需要的时候,便立马出现在他的身边,不需要的时候便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这些年来,暗一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你说,他现在在哪里?”心中的烦躁让韩征实在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去处理手头的事务,索性便站起身来,揉了揉已经有些僵硬的肩膀,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子,抬头望向天空的明月。
月光的清辉现在这个缝隙泼洒进了屋子里,暗一站在她的身后瞧着她的背影有些说不出的寂寥和孤单,让人无端地有些心疼,他从小跟在主子的身边,什么时候见过主子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也只有在想起主母的时候,整个人才会被这样浓烈的悲伤所包围着,时时刻刻的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其他的事情暗一或许还能插得上话,可这件事情她始终都不清楚前因后果,没有办法开口宽慰主子,便只能装个木头,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身后。
韩征的心神此刻好像飘到了千里之外,有些魂不守舍的,暗一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她,一直以来,主子难得有这样放松自己的时候,为了这里的这些村民组织的精神时刻都是紧绷着的。
一日没有查出来疫病的来源,一日便没有休息过。
“柱子,周末若是在的话,也定然是希望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的。”在心里思考了半天,暗一最终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这些话他们这些人说上百遍也抵不上瞩目一句来的有用。
可惜的是,如今祖母并没有在这里,否则的话,主子哪里还敢做出这样几近于自残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可那个时候的主子没有丝毫的弱点可循,坚强就像一个铁人。
如今他有了弱点,也有了软肋,便是那个叫做叶青璇的女子,从一开始便将他的所有心思都牢牢的抓在手里,哪怕因为种种的变故,他远走他乡,主子的心也随着他一起离开了祁天去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些人虽然时刻和主子待在一起,却从来都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祁天的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后宫如今也是一派和睦,宫里有王爷坐镇,必然不用担心。
可原本最不用让别人操心的主子,却成了所有人最操心的存在。
“会吗?他还会在乎我吗?”韩征嘴角溢出一抹苦涩,他实在太清楚叶青璇的脾气,那个人说一不二,一旦说出了什么话,便再难有收回的余地。
所以,为了逃避他那样近乎执拗的性子,生怕她在7月份的紧要关头说出什么伤人伤己的话来,他便在叶青璇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匆匆的离开了那里。
不想给他任何的机会,别听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件事情对叶青璇的伤害究竟有多么沉重,还真心里知道,他又何尝不是?
这件事情终归要给叶青璇一个交代,也给他自己一个交代,如今他这般,难不成不是在折磨他自己吗?
“中午对于您的感情,我们这些人都看得很分明,属下虽然不懂得到底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主母每次看着主子的表情,温柔的都能溢出水来。
眼角的温柔笑意,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深深地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只要他们的身影相互依偎在一起,便是这世上最美好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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