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说话间拍案而起,正要冲出去帮忙,却被面前这个一见面就色眯眯盯着自己的青年给拉了下来,红衣女子厌恶地甩开青年的手,怒道,“你干什么,想非礼不成!”
青年无奈苦笑,松开手,“我说姑娘,你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哪帮人是应该帮的吗?”
“……这人多的打人少的不就是应该帮人少的吗。”
红衣姑娘的话惹得青年一阵好笑,敢情啊,只有一腔热情却没带脑子呢。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上去帮忙,也不怕是帮错了人办错了事了。
“你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吧,连这点江湖常识都没有。”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
“猫猫!”
黄衣姑娘的话惹得红衣女子直瞪眼,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个刚出江湖的雏啊,骂完猫猫,红衣女子两眼直冒火的瞪着青年,“你谁啊,我们帮不帮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告诉你,今天这些人本小姐求定了!猫猫,救人。”
“哎哎。”她们的速度太快了,青年伸出手来想阻止的时候两个姑娘已经跳入战圈儿之中,看着人群中飞扬的红衣,青年往后舒服的一靠,喝了口酒,笑道,“这两姑娘,还真是个白痴。”
青年左右看看,见那两群人打得兴起,此时有红衣女子与猫猫的加入他们之间更乱了。他挑了挑眉,眼前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他才没有兴趣去搅这混水呢。
招来小二给了点碎银子,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背着一柄宽刀路过,刀上有一条血红色的龙。”
那小二想了片刻,摇头,“我们这里一天过路百八十个人,还真不记得有你说过的这个人。”
“好,赏你了。”青年赏了小二一点碎银子,目光看了看已经乱成一团的众人,撇了撇嘴,寻了个没有人照顾到的当口,青年闪到一旁避开所有人的目光牵了马悠悠闲闲的继续往前走。
走了半天,前无城池后无人家的,青年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拾了些柴草生了火。火光照映之下,青年拿出干粮细细的嚼着,目光透过跳跃的火焰,似乎是看到了其他的风景一般,没有任何的聚焦。
吃罢,青年抱着胸和衣而睡,这才刚刚睡着,一阵轻微的响声出现在青年耳中,青年一惊, 手掌在地上轻轻一撑,人如树叶一般轻巧地飞到树冠间藏住。
他刚藏好,两道纤瘦的人影便出现在树下。
“小姐,你看,前面有堆火!”这道声音让青年忍不住蹙眉,这声音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被扶着的女子抬头扫了眼火堆,说了句让青年忍俊不惊的话,“还真是运气好啊,走,过去坐一坐。”此人似乎身体有伤,她们刚坐下青年便闻到空气中散发出来的点点血腥之气。
就着火光,两张精致而小巧的脸出现在青年眼前,青年含笑挑眉,放松姿态蹲在树冠间向下望着。
“小姐,你怎么样了,那些人也真是够狠的,我们帮他,他们却联合起对方来打我们,真是没有良心。”
“可不是嘛,气死我了!猫猫,本小姐渴了,给本小姐拿些水来。”望了眼在身边不停转着的少女,那女子小手一挥,颇有几分官家小姐的姿态。
喝了水,女子的精神更好,被称为猫猫的少女撩起她的衣袖给女子看伤。
就着火光,青年好奇的扫了一眼,挑了挑眉,看着猫猫拿着药直接往伤口上贴去,青年忍不住出声制止,“如果你想你家小姐死的外面,那你尽管敷。”
“谁,什么人在这里,给本小姐滚出来!”两个小姑娘吓得脸都青了,手中武器一扬,说话间就要拼命的架势。
青年自树冠间落下,拍拍衣服笑道,“在下叶青,两位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两人戒备了盯着突然出现的叶青,看了片刻,女子瞬间怒了,柳眉倒竖,“又是你个死流氓,是不是看我在驿站没有打你你皮痒痒了!”
听得这话,青年噗嗤一声笑了,笑得有些嘲讽,暼过她受伤的手,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莫不是看在这人还有几分古道热肠她才懒得去帮这个傻子似的人呢。’叶青走到女子身边骤然出手,抓起女子的衣袖扯开,不顾女子与猫猫的愤怒盯着那道伤口看了看,松开,冷漠道,“你中了毒,这伤口中还有灵力残留,你的药不仅没有用还会让你的伤更严重。”
见叶青松开自己,女子脸皮一红,她还以为叶青要非礼她来着,原来人家只是来帮她看伤的。
叶青的话她不是很懂,或者说叶青说的情况她不是很懂,但是听得似乎有点严重,女子放下鞭子,讷讷的问道,“那,那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叶青嘴角划过一抹坏笑,左手快速抓住她的手臂,右手间一柄短刀闪电般刺下,女子还没来得及叫起来,一砣泛着几分青灰的肉赤祼祼的呈现在女子面前。
“啊啊啊……”
叶青嫌弃的暼了眼花容失色的女子,将染毒的肉热到火堆中烧掉,口气平淡似水,拿起药给她抹着,“别喊了,只有将那块肉给割了你的伤才能够好。”叶青的手法十分娴熟,说话间已经包扎完毕。
女子奇怪地扫了眼坐到火边添了些柴火的叶青,再看看自己手臂上包扎得很奇怪的绷带,女子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走到叶青身边坐下,女子带着几分高傲的口吻,道,“我叫南宫月,你可以叫我月儿,她是我的丫头猫猫。”
南宫……
叶青眼中闪过几分清明,江湖上姓南宫的没几家,其中一家便是闻天楼,以打探消息著称的闻天楼南宫家。
叶青奇怪的打量了女子一眼,倒也没有听说过南宫家有这么一号人啊,莫不是此南宫非彼南宫?叶青一时闹不明白,索性也懒得去想。
掏着火堆,叶青道,“火小了,我去找些柴来。”
目送叶青离开,猫猫凑上来对南宫月小声道,“小姐,这人怎么怪怪的啊,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我哪儿知道,不过他救了我,应该是好人吧。”南宫月的话惹来猫猫一阵嫌弃,面前他们帮的人也是她们认为的好人啊,她们还不是差一点被人家给杀了啊。
叶青回来时两个丫头已经睡着,他走到火堆边靠在树杆上亦睡了去。
“醒了?”
火堆早已燃尽,叶青站在马旁将东西稍稍整理着,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不给身后人说话的机会,叶青继续道,“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哎哎,叶青,你别走啊,你既然救了本小姐,本小姐还没有好好的感谢你呢。”南宫月在身后不停的嚷着,嚷得叶青阵阵白眼。
这才见面两次呢就给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若是一直跟着自己那还不得一路全是麻烦啊。不要,坚决不要。
叶青眼也不眨的直接翻身上马,在南宫月的急呼声中打马远去。
方才走了不到半里,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叶青随意的一暼眼,吓得一口中酒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
“叶青,你别跑,本小姐跟定你了!”南宫月张狂的声音在叶青身后响起,拢得叶表拍马就跑。南宫月哪里肯罢休,与猫猫紧追着不放,南宫月的声音带着几分志在必得,“叶青,本小姐跟定你了,你别想跑。”
“啊呀!”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叶公子,救命啊我家小姐受伤了!”
叶青在前面跑着,身后突然传来猫猫急切的声音,叶青回过头望了一眼,只见南宫月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南宫月的身边猫猫哭得梨花带雨的,倒是让叶青一时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猫猫哭得伤心,叶青有些于心不忍,掉转马头满目疑惑地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猫猫见叶青过来,急忙扑上来抓住叶青,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的,眼泪叭嗒叭嗒的滴着,“叶公子,快看看我家小姐怎么了!”
“我看看。”叶青好不容易将猫猫的手掰开,走到南宫月身边,正要蹲下去看时南宫月突然坐起来,吓得叶青赶紧后退。南宫月速度奇快,带着十分的灵力往叶青冲来,南宫月突然出手,叶青急忙间只来得及用出半分灵力,南宫月嘴角带着几分狡黠,身体如影随行的贴上来,将叶青狠狠压在身下。
南宫月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完全放大便僵在了脸上,眼底一片疑惑之下,脑袋先于理智一只手压到叶青胸前,还顺带揉了两把。
“啊!”
“小……姐……”
“南宫月!!!!!”
叶青两眼冒火,他竟然被人给轻薄了!还是个女人,而且她竟然比他还要惊恐,真是气死人了!
南宫月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双手,眼底的惊惶还无法散去,不去理会身边早已经吓得石化的猫猫,喃喃的道,“这手感……这、这怎么感觉跟我的脸一样啊……”
看着南宫月的手竟然还有模有样的在自己的胸前捏了捏,叶青的脸彻底青了。
南宫月一脸惊着的样子望着叶青,眼珠子转了半天,愣是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儿来。
她的话倒是让一旁怔住的猫猫回过神儿来了,惊呼起来,“呀,小姐,那那奴婢是不应该叫叶公子为叶小姐啊……”
叶青两眼一瞪,转眼间一脸无语的道,“本公子胸肌大好吧!”揉了揉被南宫月捏过的地方,身体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想想当年还没有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也是他去轻薄别人啊,今儿怎么就让别人给占了便宜了。
猫猫是犯了轴了,非得上来捏捏,吓得叶青赶紧护住胸,南宫月凑上来,借着叶青不备再次伸出了咸猪爪子,叶青吓得赶紧护住胸,戒备地望着南宫月警告道,“收起你的爪子,不然要你好看!”
“叶青……姐姐?”
“啊不,我是男……”
“对了,就是姐姐!”南宫月两眼冒星光,如狼似虎的扑到叶青身边,搂着一脸苦笑的叶青就往叶青怀里蹭着,蹭得叶青脸黑成了猪肝。
折腾了好半天,叶青总算是将南宫月从怀中扯了出来,一脸嫌弃地望着她,叶青无奈之下只能承认了,他确实是女子,而且还是最近在九云仙山里闹得风风雨雨的叶青璇。
叶青璇不傻,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更不会在南宫月面前提起一个字,南宫月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对于叶青璇这个只是省略了一个字的名字也不曾细想。
她现在正沉浸在找到一个姐姐的喜悦之中,哪里还会去想其他的东西啊。
一整天,南宫月缠着叶青,一会儿问她的真名,一会问她为什么扮成男的,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南宫月已经反反复复地问了叶青璇十多个问题了,重三遍四的,让叶青璇好不苦恼却又可奈何。
几次想开口将南宫月给赶走,南宫月却跟个有八爪鱼似的抱着她就不撒手,见她更严肃了几分,南宫月直接不要脸了,蹭在叶青璇的怀里跟个撒娇的小猫咪似的,扰得叶青璇头痛不已。
实在是受不了南宫月那没脸没皮的德性,跟得久了,也就随了她了。
等走到下一个城市的时候,叶青璇实在是被南宫月复读机般的问题搅得自杀的心都有了,无语地望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南宫月,道,“南宫月,你问够了没有,你这一路上问了多少回了啊,还问,你不烦啊!”
“不烦啊,你还没有说你要去哪里呢。”南宫月一脸纯真的望着叶青璇,不达目誓不罢休,气得叶青璇直翻白眼。
既然南宫月那么想知道,那她索性也不再瞒着了,望了南宫月一眼,道,“我要去的地方与你同姓,说不定还是同宗。”或者还是一家都说不定。
“同姓?”
迎着南宫月一脸诧异的表情,叶青璇笑道,“不错,我要去闻天楼,闻天楼的主人与你正好同姓,南宫镜。”
南宫月的脸色怔了怔,片刻之后才恢复了正常。
与叶青璇打着哈哈。
她的表情落在叶青璇的眼中,倒是让叶青璇有些相信自己先前的怀疑了,只怕这人还真是闻天楼的人。
只是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闻天楼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南宫月,究竟是什么身份。
寻了个小茶铺坐下,叶青璇道,“不想跟着就马上走,再走两天就到镇江了,到了镇江离闻天楼就不远了。”
“那什么,我、我干嘛要离开啊!”
“哦,你不离开?”叶青璇好笑地望着不肯认输的南宫月,这脸上分明就写着不想去,偏生还死鸭子嘴硬,死都不肯认输。不过也好,说不定这个南宫月还能够帮上自己呢。
南宫月的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她犹犹豫豫地望着叶青璇,可是叶青璇只要一开口说让她别过去了,南宫月就地拿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什么也要去。
这倒是应了叶青璇的心思了,她在心中暗暗的笑了笑,便也随了她去。
倒是那个猫猫急得跟个锅上的蚂蚁似的,叶青璇看着她时不时地扯一扯南宫月的衣袖,南宫月亦是一脸苦笑。看着南宫月后悔到要死的表情,叶青璇心中闪过几分好笑。
“小姐,我可找着您了,奴才见过小姐!”三人身后,一道带着几分惊喜的声音自他们身后的响起,吓得三人身体紧绷。
韩征跪在地上,太后高坐凤床上,脸绷着双唇紧抿,看着韩征的表情分不清是喜还是忧。
韩征跪着不敢动,头低着脸上布满了愧疚与无奈,见太后一句话也不说,韩征有些着急,抬头担忧地望着太后,“母后,都是儿臣的错,母后千万要保重身体。”
太后暼了韩征一眼,眼底的冷刀嗖嗖的往韩征身上扫,冷声道,“你好歹也是个皇上,叶采女就是再重要也比不上你这个皇上!只是可惜了哀家的亲孙子了……”
看着太后说话间就哭得老泪纵横,吓得韩征赶紧站起来,拿起帕子给太后擦着眼泪。太后嫌弃地扯过帕子自己擦了起来。时不时地还橫了韩征一眼,眼底的埋怨丝毫不曾掩饰。
将泪水擦尽,太后再次埋怨起来,一边埋怨着一边哭得伤心。可惜了那个她还没有见过一面的亲孙子,真是伤心啊。
想想到现在皇上还没有子嗣呢,真是太让她这个老人家伤了心了。
太后是越想心中越伤心,也懒得去计较韩征多时不归,挥手让他退下去休息去了。
皇上回宫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在宫中飞速传开,宫中众女皆是大喜过望,急急在自个儿宫里梳妆打扮,挑着最好看的衣服、拿出最美的头饰、化着精心的妆容,只为了能够最先见到皇上,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眼。
韩征才回到自己的乾坤宫,后宫中的妃子个个闻风而动,齐齐拿了自己最拿手的糕点,喜笑颜开的往乾坤中送去,韩征前脚刚到,她们后脚就来了。
“嫔妾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寻声望过去,两个清丽佳人正跪在韩征身后,笑得脸上跟长了朵花儿似的,不停的抛着媚眼儿,恨不得直接扑到韩征的身上去。
韩征扫了她们一眼,“丽才人,花美人,两位爱妃怎么来了,坐吧。”
两人依着自己的身份坐下,花美人身份比丽才人高贵,自然比丽才人离皇上更近一些。按理说有花美人在丽才人是没有资格见皇上的,却不想丽才人不仅比花美人先到片刻,更是大言不惭的说皇上离宫前对自己的宠爱,说什么也要跟花美人见个高低。
这不,两人便一齐进来,两人自进来之后两人便你来我往间不停地用眼神交锋着,连刊韩征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刀光剑影来。
“朕方回宫,两位爱妃就来了,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这话还未说完,宫外又来了几个宫嫔,听着这声音,似乎人还不少,外面吵吵嚷嚷的,闹得皇上头疼。韩征眉头一挑,扫了门口一眼,身边的包德立刻明白了,走到外面看了一眼,安抚了众位宫嫔。
“皇上,宫中的各位妃嫔来了十来人,全是贵人之下。”
包德的意思很明显,来的这些人都只是些位份低的,而真正位份高的人却并没有来,或者说是现在没有扎堆儿来。
这些人倒是懂些规矩,倒是这些人,竟然全扑了过来,真真儿叫人头痛。
韩征将这些人打发走,一个人名儿没有记下来,倒是收下了无数的糕点。看着这么多的糕点,韩征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让包德给这些东西全部处理了,自己则是坐到御书房里去看奏折。
他离宫多时,此时宫中已经累积了不少的事儿,虽然不大不急,但是很麻烦费时。
刚看了一份奏折,外面又传来通报,“皇上,张贵人求见。”
韩征放下手中的奏折,沉吟片刻,还是让人将张贵人放了进来。他多时不曾回宫,是应该多安抚安抚后宫妃嫔,对她们倒也是来者不拒。
皇后坐在铜镜前打量镜中的二十多岁的美妇人,她保养得极好,看其样子分明不像是已经三十多了。
镜中女子抬手抚着额角的青丝,顺手抚上头上的紫金飞凤八尾钗,凤嘴衔着一枚绿豆大小的红宝石,凤尾上面各坠着十二枚圆润细腻的小南珠,富贵而华丽。
一条赤金色的抹额横在女子光洁嫩滑的额头上,一枚祖母绿坠在中间,衬得皇后更显经母仪天下的风范。
还有那攒金华胜,点翠步摇,耳上坠着一双极品和田玉的耳坠。
再衬上那一身名贵的蜀锦加功绣的纹凤常服,即华丽又十分有气势。
皇后站起来,道,“玉仪,你看本宫这一身儿如何?”
“皇后娘娘本就是极美的,此时换上这一身衣服更美了。”玉仪很会说话,一句话将皇后夸得高兴极了。
“现在那些宫妃都过去了?”
皇后走到一旁在手饰盒里挑挑捡捡,选着合适的手镯,一面试着一面问着。
提起这个玉仪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走到皇后身边帮着皇后选着手镯,无不嘲讽的道,“娘娘说得极对,那些人一听说皇上回宫了,一个二个跟见了花的蜜蜂似的,全扑上去了。”
“都过了?”皇后看了玉仪一眼,见玉仪摇头,又问道,“还有谁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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