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夫妻二人皆摇头惋惜的时候,叶青璇带着其格尔从大厅门外走了进来。
“韩夫人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这位是?”花夫人见状,赶忙起身相迎。视线落在了他身后的情格尔身上,只觉得这人好像模样甚是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花家主花夫人,这位是我的好友,西域的公主其格尔,为了安全起见,我邀请他来一同替花蕊解蛊,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叶青璇侧身将其格尔整个身形露了出来,其格尔大咧咧地勾起嘴角,咧嘴笑道:“乔姨几年不见,真是越发年轻了。”
叶青璇诧异地回眸看她,却迎上了其格尔笑眯眯的眼眸,当下也没有再问话,看这样子他们之间定然是熟识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花夫人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去求救西域王室。
花夫人笑容一僵,眼睛蓦地睁大,眼前的这张笑靥如花的脸庞与他记忆中的那人,渐渐重叠,最后化为一人。花夫人不可思议的惊叹,一把走过去拉着其格尔的双手撑开来,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么些年不见,公主长得越发水灵了,臣妇倒是一时没有认出来。”
“你一走就是这么些年,母后想您可是想的发慌呢,就连其格尔也一直记得乔姨做的榛子酥的味道。”其格尔的话语中无不落寞,花夫人脸上笑容一僵,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你母后还好吗?”她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连当年的小女孩都长成了娉娉婷婷的大姑娘,不得不让她心生诸多感触
“母后都还好,就是十分惦记您。”其格尔甜笑着答道。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画面甚是和谐。叶青璇淡淡的站在一旁,没有想要上前打扰的想法。
浣花站在最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垂首躬身,一派小心翼翼的模样,当听到叶青璇说“西域公主”的时候,整个人浑身一颤,随后眼中闪过一抹狂喜。
这可是个大消息,到时候主人一定会好好的赏赐她的。
果然不是个省事的,连西域的公主都认得,可别坏了主人的好事,否则的话……浣花眼中厉芒闪过,突然发现墨香的视线往她这边探过来,连忙收敛了心神。
墨香好像对她不太友善,感觉总像是防贼一样的防着她。这样一来,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束手束脚的。
不过听闻先前叶青璇十分宠爱她,想必是因为她分了她身为一等丫鬟的权利,感到威胁了吧。
花家主和叶青璇都被晾在一旁,瞧着他们还有越聊越热的劲头,花家主无奈,只能捂嘴轻咳一声,提示他们差不多该得了,这还有客人在呢。
二人纷纷一惊,停了下来,其格尔回头冲着叶青璇咧嘴笑了笑,
用眼神告诉他这些事情,稍后再为她多做解释。
倒是花夫人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失态了,隔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了闺中密友的女儿,难免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让韩夫人见笑了,你请来的朋友我们自是相信的,稍后,我便吩咐人去将雨花阁旁边的院子收拾出来。”
“不用了,我与她住在一处就好。”其格尔连连摆摆手,要是被母后知道她偷偷来了花家却端着架子,这般劳烦人家,还不知道要怎么罚她呢。
叶青璇也随后说道:“花夫人不必介怀,既然是我找来的人,我会照顾好她的。”
她倒是没有想到,其格尔和花家中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不过这样也好,在花蕊的事情上应该是不会再存在什么异议了。
花夫人还想说什么,被花家主从背后一把拉住,“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不多做安排了,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吩咐管家就好。”有时候,过分的客套倒是会惹得双方不愉,倒不如顺了他们的意。
没想到叶青璇居然和其格尔相识,要是早知道花蕊中的是西域的蛊毒,他们只怕是早就派人前往西域王室求援了,哪里还用得着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花家主心里对自己的女儿甚是亏欠,早些年他沉迷武学,剑挑武林各大宗派,立志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对她们母女实在是亏欠甚多,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花蕊已经染上了这样的不治之症。
这次他们仨非周折,先后将叶青璇和其格尔扯进了这件事情当中,只希望花蕊能够就此摆脱困苦,无论要他花家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可以的。
“劳烦花家主了,其格尔旅途劳顿,我便先带他下去休息。花蕊解蛊的事情稍后若有进展,我会再来向你们说明。”
“世叔,乔姨,那我便先下去了。”其格尔也随后说道,瞧着她眼眶下的黑青,花夫人有些心疼地催促道:“快去吧,好好的歇息会儿,稍后你爱吃的东西我会亲自下厨让他们端给你。”
“就知道还是乔姨疼我。”其格尔娇憨的倚靠在花夫人的身上蹭了蹭,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跟着叶青璇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大厅。
回到了雨花阁之后,其格尔一改先前大家闺秀一般的温婉作态,麻利的将绣鞋脱下,抛在一边,双腿盘膝坐在软榻上,指着浣花说道:“去给我端些糕点来。”
浣花有些求助的望着叶青璇,她是叶青璇身边服侍的婢女,哪能就这样轻易的给别人去做事情,就算他是西域的公主,也没有越俎代庖的道理。
叶青璇淡笑不语,最后还是墨香开了口;“公主都发话了,怎么还不下去难道小姐就是这么教你的?”
看看这个花花不顺眼,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只是碍于小姐在总归不太好说,如今竟然在西域的公主面前,让小姐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就算是给他一些惩罚也是没错。终归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丫鬟哪怕是别有用心,这心思也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先前雪儿已经将浣花的目的说了出来,说是什么他家里爹爹重病卧病在床,急需银子治病,可谁见过家里父亲重病自己还涂脂抹粉,半点也看不出伤心难过样子的人来?这摆明就是看喜儿心软好骗,才随口诌了个理由。
墨香不断的在心里腹诽着,浣花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瞧着叶青璇凉飕飕的眼神飘了过来,赶忙福了福身子,他要开口下去,就听着其格尔倚在软榻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叶青璇一挑人的眼光可是越发的不靠谱了,一个个心气儿倒是挺高的。”
“怎么难不成让你为我其格尔端茶倒水,还辱没了你不成?”说着其格尔坐起身来,身子向前倾着,似乎都要碰到幻花的鼻尖了,小丫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身上冷汗直冒。
叶青璇不怒自威,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没听到公主的吩咐吗?”
叶青璇心里暗笑,其格尔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敏锐,这样的有意为难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对于他的行为,叶青璇倒是心头一暖。这些人一个个天之骄女,遇到他之后却是处处维护。
先有璎珞,后有其格尔,他能够遇到他们,真是三生有幸。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看叶青璇甚少的动怒了,浣花心尖儿跟着颤了颤,等不及叶青璇回复就赶紧跑下去了。墨香没有忍住自己的笑意,等到幻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嘴角高高的勾起。
倒是其格尔颜色十分奇怪的望着叶青璇:“你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怪不得他传信给我让我好好的看着你。”
“你是说?”
“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闹些什么别扭,差不多也就得了,我这前脚刚收到他的来信你的信就跟着到了。你真以为我长着翅膀?足足提前了一天到了花府,那是因为我在收到你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在半路上了。”
其格尔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叶青璇神情微楞,其格尔这话的意思是说韩征知道她会跟着廖清风来花府,也就是说他知道花蕊得的并不是毒,而是中了蛊。
他远在祁天,这些闺阁中事又是如何知晓的?
看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地方,其格尔就知道她心里一定又想起那个人了,当下更是不耐烦。两个人好不容易凑在了一起,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
就这么些日子不见,居然闹到了这种程度,话是这么说,可其格尔知道叶青璇是个心性坚韧的,他若是不愿意做的事情,无论他们这些旁人怎么劝说都是无所作用。
“他为你做的事,超出你的想象。”
其格尔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便立马转换了话题,不想再与她进行这样深沉的讨论,他不曾喜欢过一个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这是看叶青璇和韩征这样互相折磨,倒不如永远孑然一身的好,俺几个心里清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她身为西域的公主,就有自己的责任。有些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就好像当初没有见过韩征的面儿,却为了联姻被他父王千里迢迢的从西域送去了祁天一样。
她未来的生活若是能遇到一个一心一意待她的好夫婿,当然是极好的。又或者只能用于政治联姻。
“你先跟我说说,你这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信中说的匆匆,我也没看明白。”他一接到韩征的信就急急忙忙的起床了,半途上又将叶青璇的信截了下来。
一路上光顾着赶路,也没有拆开详细阅读,她心里清楚,大摸说的也就是一个意思。
叶青璇将花蕊的状况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其格尔,却见其格尔秀眉紧皱,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暗自庆幸他没有先行替花蕊解蛊,万一弄巧成拙,那可就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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