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同生共死秘术
厉疾风唇边终于绽出一抹真心的笑。萧子恒?呵呵呵——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看着眼前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黑衣死士,悦贵妃愤怒。
夜,总是浓重而幽长。
萧子怿立在殿外,榻上,睡着路南屏,依旧是一脸淡定的沉睡着,眉宇间跳动着不安,像烛火一样,她可以随时醒来,爆发令人害怕的气息。
悦贵妃被他宣召而来,静默闭嘴,一声不吭。
“我们就这样看着她一直昏迷,你想害死她,隐藏所有的秘密吗?”萧子怿忽然扬声。
悦贵妃笑得甜,“又有何不可呢陛下。”
“这如今朝中上下,谁都知道路南屏病了,一切的事务都是陛下你来,洛西国是我们的洛西国,这与以往不是一样的吗?”
萧子怿蹲下身子,抚摸路南屏清瘦的脸,这些天只靠悦贵妃的药物依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的性格极度狂燥不好。
想到路南屏失去意识前,她对着他疯狂的抡着拳,像以前自己嘲笑过的中年妇女撒泼。
萧子怿看着她,她那张美丽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这让萧子怿的心里,无端的一颤。
她的每一拳都包含着她内心的痛苦,可是打在萧子怿身上,却也让萧子怿的心疼痛不已。
萧子怿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背负了太多本不该是一个女人背负的东西。
他猛的张开双臂,一把将床榻上的路南屏抱进了怀里。
那熟悉的香味,让萧子怿一阵心安。路南屏挣扎不休。
猛然间,萧子怿觉得肩头一痛。侧头一看,路南屏结结实实的咬在他的肩膀上,那怕隔着衣服,也传来了钻心的痛。
“你还真下得去口。”萧子怿大叫道,腾出一只手急急去拽。
一只手的束缚终究不够,路南屏挣脱了出来,一脚朝萧子怿踢过去。
萧子怿揪着路南屏的头发急急躲闪,这一拉一扯,两个人都失了平衡,就地摔了下去。
萧子怿趁滚的一个间隙,一把将路南屏拉进了怀里,下巴紧紧抵着路南屏的头。
安静不动时,摸着肩膀那两排整齐的齿痕,再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擦了擦唇边渗出的血。心里浮起一丝惨淡的笑,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够狠。
真想回到璃城,就这样带着她。
萧子怿安静的想。
风徐徐,荷花池的荷,已经开得极好。一片葱绿间,大如盘碗的荷花,袅袅婷婷躲在枝叶间。一阵风吹过,带起荷香淡淡,满是沁人心脾的凉意。
萧子恒是最爱这片荷心亭,一来亭子在河心中,遗世般孤立。二来,这香风淡淡,美景怡人,让他浮燥的心,总能沐浴宁静。
此时,他正闭了眼,躺在竹藤做的摇椅上。椅子一摇一摇,发出轻轻的吱呀声,这也是此刻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稍顷,管家便出现在亭内。
管家按照顺序汇报着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无一遗漏。萧子恒依旧闭着眼睛。管家汇报完,恭身立在一旁。
萧子恒隔了半晌才道:“都是些小事,你看着处理吧。那个月奴丫头,死了就死了。再给她物色个好的来。”
管家得了令,转身准备退出亭外,却恰好碰到了厉疾风。管家皱了皱眉。
厉疾风并不在意管家怀疑的目光,他扯了扯嘴角,来到了萧子恒身边。萧子恒还是没有睁开眼,只淡淡道:“坐。”
厉疾风便坐到了一侧,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话。天地间,又恢复了无边的宁静。
入夜,悦贵妃正焦躁的走来走去。
管家在一旁,低着头咕咕说着话,只是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却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
悦贵妃忽然站定,问:“你刚才说什么?萧子恒要找丫环?”
“是。”
“安排一下,混进去。”
“是。”
萧子恒坐在书房里,管家带了五个人进来,三男两女,都是管家新进招的下人,以补充上次悦贵妃派人暗袭而死了人的空缺。萧子恒随便看了看,没说一句话,只冲管家使了个眼色。那管家就领了人退了出去。
新派来伺候月奴的丫环叫红儿。她有双机灵的小眼睛,眼睛虽小,却长得极讨喜,冲她这喜气模样,便被分到了月奴处。谁也不想伺候那个像活死人一般的人。
月奴被药牵制,暂时萧子恒还用得着。
红儿却还满心欢喜,大家都问她为什么,她只笑,不说话。厉疾风含笑看着红儿伺候着月奴,他的手下来报,这红儿或许是悦贵妃的人。真是好戏连台啊,厉疾风又笑了起来。
悦贵妃拿着手指般宽的纸条,略微一扫,脸上就浮出了笑。对管家道:“这个红儿,不错。”
“是。”
“好好配合她。把月奴给我治好!”
“是。”
“不能惊动萧府任何人。”
“是。”
悦贵妃回头望了望管家。“下去吧。”
“是。”
洛西宫殿。
殿帷低垂。
路南屏冷冷的看着榻上的自己。
静静的无知觉的身体躺在宽厚的凤榻上。
真是难以置信,她的魂魄竟然硬生生的不能再入身体内。
路南屏的躯体躺在了洛西国内,这怎么办!
她无躯可寄生。
萧子怿再一次来,一看见路南屏就走不动,天天听他倾诉。
路南屏直翻白眼,真是没有想到,一番你死我活来争这天下,有何意义!
洛西国依然是萧子怿当政,她这个女帝,连个水泡不泛。
她得想办法离开才行。
无主的魂魄游移在后宫中。
萧子怿抱着路南屏,面色沉重。
悦贵妃再次被宣召而来。
“已经十天了!她再也没有醒来过!我要的是她安全,不是她这种昏迷不醒的样子!”萧子怿眸色墨黑,望尽悦贵妃的眸色深处。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她弄醒!”
白悦心下一凛,她能怎么办!她对路南屏启动锁魂禁术时,她一身内力尚在,被厉疾风采花采尽后内力,她已经不能阻止任何秘术的进程了。
她张了张嘴,无言可回。
“白悦,替朕,想办法,救活她!”
萧子怿替路南屏掩上被,语音低沉。
看在路南屏飘忽身侧的魂魄里,只能瞥见他眼里的一抹痛色。
他会疼痛?
这洛西后宫这么强悍,她将锦南禾北国统统收在囊中,却在洛西国内被禁术所制,魂魄分离。
可是看样子,萧子怿竟然是见怪不怪的。
这洛西国后宫,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天大秘密!
白悦突然心神一凛。
手上的灵玉发出了感应,她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咦了一声。
萧子怿眸色更沉,“嗯?”
白悦心中一炸,惊道:“糟糕!路南屏的魂魄分离!”
萧子怿心中一震,慌忙去看。
果见路南屏躯体出有淡淡氤氲,几乎不见。
想到无名山中的无名老人曾经说她是天外之客,这么说,她要走了!
萧子怿顿时情急,一把抱住路南屏,大恸,“南屏!你不要走!不要走!朕不要你走!这洛西国的天下,朕还给你!朕给你!你要的东西都会给你!”
白悦闭上眼。
“陛下,路南屏魂魄已经彻底离体,这具躯体,已经不存在异世魂魄了。”
“为什么!”萧子怿突然发狂!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找到路南屏!找的是那抹性子的路南屏!不是这样的!”
床上的躯体渐温,有泪滴在耳畔,似乎哀怨之声,很快也消失。
“陛下,躯体已经死去,那抹异世的魂魄已经散了。”白悦低着头。
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路南屏竟是异世魂魄,这是她用禁术后发现的事实。
萧子怿一拳头捶在床榻!
她去了哪里?!
天际,划过一只鸟儿的嘶叫,心惊着人的灵魂。
耳边似乎能够清晰的听到热闹的喧嚣,带着混乱和模糊。
是梦?
但为什么梦里会有这么清晰的疼痛。
甚至,隐隐带着敏感。
伴随着冷冽的水劈头盖脸的袭来,挥之不去的揪心瞬间爬满全身。
默然,一双干净的眸子随着眼皮而缓缓地睁开,头顶是白花花的阳光直愣愣射着,却无法闭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头裂开般的疼痛,逐渐变得更为清晰和强烈。
身体也迅速的反应过来,猛然跳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
湿嗒嗒的头发凌乱无比,看不出女子的全貌,整个人只显得狼狈。
当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反应微微愣了愣,好像看到妖怪一样,紧紧的盯着女子。活像她是从古墓里蹦出来的僵尸一般。
路南屏的神智逐渐的清醒起来,一种刺痛传入心里。
无法去思虑为什么醒来之后,会是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
眼前,依然是无法言喻的古老。
甚至,隐隐的包围着荷尔蒙的气息,汇聚的场所渐渐扩大。
“醒了,醒了。快点回禀将军。”反应之后的人群,恢复了喧嚣。
这是怎么回事?
“请问这里哪里?”
说话时,才发现口干的已经有些嘶哑。
杂噪声里走出一名男子,一身的银白铠甲,俊朗无匹,头戴玄铁银盔,更显几分英武之气。
“喂,从哪里来的女人。”
“说,你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奸细?
一抹凉意陡然滑落。
这算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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