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人的兵怎么能有自己的用这顺手，我怎么会轻易用景王的人，我跟他关系一向水火不容，要是他的人故意害我，我上哪说理去！”

　　外界的确以为他们兄弟水火不容，就连宫中都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真是的关系，大多是猜测。

　　“再说了，他们不是都被你抓起来了，你拉一个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穆云飞点点头，“有道理，正好今日宁王弟在，那就帮为兄听听。”

　　“传，犯人穆染臻、乔合上堂受审！”

　　三司协理只是个名头，实际上审案子的时候他们也就是个旁观，若非需要，是不被允许开口的。

　　穆染臻身上带着镣铐枷锁，被人拉着上堂。

　　乔合是随着一道进来的，都不敢抬起头看穆染臻一眼。

　　“罪臣穆染臻，拜见六殿下、宁王殿下，诸位大人。”

　　“乔......乔合拜见各位大人。”

　　穆云飞望向堂下两人，“乔合，你的口供上说那日围猎场行刺是受景王指使，可是实话？”

　　“回殿下，句句属实。”

　　“好，穆染臻！”

　　“罪臣在！”

　　“他说的你可承认？”

　　穆染臻抬起头，一字一顿道：“纯属一派胡言，皇上出宫围猎之时我在建安城微服出巡，行刺那日我刚从建安赶回来的，中途有人送信给我说五王意欲谋反，让我带兵救驾。”

　　“说来也巧，乔将军正好就在附近，我救人心切，未想太多，谁知竟成了我要逼宫谋反了！”

　　“你说有人给你送信，何人？”

　　“皇上身边伺候的小李子。”

　　穆云飞点点头，从手边拿起一张画像，“你说的可是此人？”

　　“正是。”

　　“他死了，就在你找乔将军的那个地方，本王在问你一遍，他是不是给你送信汇报围猎场情况之后被你灭口的？”

　　穆染臻冷笑，“我穆染臻一生杀人无数，还不至于杀了一个太监却不承认，不过既然乔将军一口咬定是我指使你跟着我去谋反的，你倒是说说我是何时指使你的？”

　　“又是在何地吩咐你？我们的计划是什么？为何到了之后你和你的人都一刀一剑未能提起赋予对抗？”

　　乔合吞了吞口水，“这个......你已经计划很久了，在青阳城被夺了兵权之后你就计划谋反了，计划......计划是......”

　　“跟我打过仗的人都知道，我从不打败仗，怎么连个具体的战略部署都没有就带着你们去逼宫了吗？”

　　穆染臻一连串不间断的发问，乔合已然没有招架之力，五王交的那些说辞都已经忘到脑后去了。

　　“我......我反正你谋反了！”乔合说完便起身一头朝柱子上撞去！

　　众人大惊，“拦住他！”

　　穆染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死无对证，用得好啊！”

　　人死了，案子自然没法继续审下去了。

　　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司加上穆云飞带着卷宗进宫上报给皇上。

　　这人死的众人什么说法的都有。

　　一部分人说他是敌不过景王的询问羞愧自杀了，还有一部分人说他死了正是因为景王的交代，想利用自己的死证明景王说的是真的。

　　不过太子跟五王参与进来之后倒是清晰了很多，都倒向了后者！

　　穆云飞忽然起身，“穆染臻说皇上派人去通知他说五王谋反，让他前去救驾。”

　　“五王兄可知道此事？”

　　“什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当日本王一直在父皇身边，直到听说他带兵逼宫，这才出去，六弟你也是在场的。”

　　“皇兄不必激动，臣弟问问而已，冒犯了。”

　　皇上抬眸，“给他送信的是何人？”

　　“回父皇，穆染臻说是您身边伺候的小李子，就是前些日子死在外头那个。”

　　皇上一拍桌子，盛怒不已，“这个逆子，竟然在朕身边也有他的人！”

　　众人顿时禁声，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道：“老七，他说的是你留兵的围猎场周围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儿臣确实吩咐过让他们拍一队人马过来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个穆染臻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还擅自调动了自己的旧部。”

　　“什么？”

　　“父皇您不知道吗？那乔禾正是穆染臻的旧部，只是儿臣十分好奇，他当时人在建安，是怎么知道儿臣会派一队兵马驻扎在围猎场外呢？”

　　皇上将手中奏折慢慢放下，脑袋里有点什么东西刚刚要接上思绪就被五王出声给打断了。

　　“父皇，乔合人已经死了，自然是死无对证，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皇上响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罢了罢了，这案子既然已经交给老六了你就看着办吧，不用事事上报，尽快了解此案。”

　　“儿臣遵旨！”

　　“报！”门外跑进了一名小太监。

　　“慌里慌张成什么体统，什么事，说！”

　　“回皇上，方才晌午之时在宫外擒获一名女子，是景王正妃霍氏！”

　　穆靖南心中一凉，“你说的可是霍妍？何种相貌衣着？”

　　“此女子相貌清秀，身着一袭淡紫色衣裙，被擒获时正在城郊打听一名叫青阳的孩子的下落。”

　　“青阳？可是穆染臻的小女儿？”

　　穆靖南点头，“回父皇，正是，据闻前些日子清缴景王府的时候，两名孩儿按照例律被送至宫外民间。”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九木还在京中！

　　穆云飞暗道不好，这下可糟了，人抓到了，这案子是再也拖不下去了。

　　天牢。

　　穆染臻正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盘算着接下来的怎么拖，在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有些话现在不能说，只得等到合适的时机说出来才有用！

　　“传犯人穆染臻上殿！”

　　“什么？”

　　“皇上亲自派人传讯，走吧！”

　　武英殿。

　　多日未见，除了他所有人都和以前一样，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他的父亲，也是和从前一样。

　　不过以前他总是在想父皇眼中那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是什么，但现在他知道了，是薄情！

　　皇室无情，帝王更是如此！

　　妃子是用来宠爱以此笼络朝臣的，孩子是用来当成棋子的，落子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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