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盏茶过后,一个衙役从外面进来,是看守牢房的牢头,手里用拎着一个用破布包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牢头将东西放在县老爷的桌子上,县老爷一脸嫌弃的身子向后仰了仰。
郡太守瞥了眼,示意将东西拿给桑梦几人看看。
那破布里包的竟然是两只手掌大小的死老鼠。
桑梦猛然一见吓得轻叫一声,身子向云墨寒身子上靠了靠,手都有些抖。
这举措倒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吃惊,庄稼人,应该都是见惯了这些的。
特别是云墨寒觉得古怪,以前桑梦还亲自的打死过老鼠,今日怎么害怕起来。
但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问,轻轻地拍了她安慰:“别怕,是死鼠。”
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立即的调整心态。
牢头说:“这两只死老鼠,是在丑字号牢房发现的。”
四人相互看了看,桑梦回忆一下昨日他们没人是被关进丑字号牢房。
里长忽然叫起来:“前晚是王沫儿关在丑字号牢房里的。”
他媳妇也附和,“是,是,是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王沫儿,她吓得浑身抖如筛糠,泪水哗哗,大喊饶命。
郡太守叫进仵作对王沫儿衣服检查,在袖口发现残留鼠药的粉末。王沫儿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哭声连连。
果真是她,桑梦还是有些惊讶,更多是愤怒。
她三番五次的敲打她,饶了她。她不仅不知悔改,竟然如此的得寸进尺。
暗骂王沫儿怎么这么的蠢,就算是对她再不满,再想害她,也不能够用杀人嫁祸的办法,这是把她自己向死路上推。
她看了眼身侧的云墨寒,他眉头深锁,别过脸不去看王沫儿,大有嫌弃心寒之意。他必然是气恼的,自家人害自家人。
“真是毒妇!”堂内堂外人纷纷的指责王沫儿。
苦主扑上来就对王沫儿又打又骂,“你这恶妇,你还我男人,我要你偿命……”
王沫儿头发衣服都被扯烂,她自知理亏也不敢还手。
云墨寒抓着桑梦的手,看都不愿看旁边人一眼。桑梦冷眼瞥了一瞬,王沫儿的脸被苦主抓了两道口子,鲜红醒目。
王沫儿见证据确凿喊冤枉抵赖已无济于事,忙磕头求着县老爷改口说:“民妇是前天早上在家里放鼠药灭鼠,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沾在袖口的,民妇根本不知道,民妇不是故意下毒害人。大人明察啊!”
这无心过失和故意下毒害人的罪名差别,她还是知道的。
“不仅袖口,腰间的衣袋里也有鼠药粉末。”仵作补充。
王沫儿慌张的忙回:“买药时揣在衣袋里的。”
县老爷醒木一拍,她吓得浑身哆嗦,苦主也不再捶打,在旁边跪下。
“大胆刁妇,如今还做狡辩,看来不用刑,你不会招供。”
县老爷对衙役命令,立即的搬来了绳子凳子,拿了木杖。
王沫儿已经三魂四魄吓散,瘫坐在地。
桑梦见此,故意恐吓她:“弟妹,你就认了吧,这木杖打在身上,那是肉烂骨断的。”
明显王沫儿吓的连哭都没了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要是承认了,那她就要偿命,她不能认,决不能认。她心里就一条,她要活着,她不想死。
两个衙役将她押到板子上,绑了手脚,县老爷一声令下,就抡起木杖打。
“啪!”
王沫儿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桑梦被惊得浑身一颤。
云墨寒忙搂着她的肩头,轻声的安慰:“别怕,有我在。”
她抬头看他,一双眸子深邃而温柔,她轻轻点点头。
王沫儿一声声的惨叫传来,声音都喊哑了,力气也都喊没了。
桑梦瞥了眼堂外,云修别过脸,没有看堂上王沫儿。大有打死算了的意思。
不知道是打了十几杖,还是二十几杖,王沫儿终于忍受不了疼痛,开口承认是她故意下毒的。
县老爷这才让衙役住手。
桑梦望去,王沫儿的臀部和大腿的衣裙染满鲜血,触目惊心,估计衣下的皮肉早就是涨烂一片,心中竟然泛起了一阵恶心。
云墨寒身子移了下,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
王沫儿哭着说出真相。
是因为这段时间桑梦摆了摊子挣了钱,在家里的位置越来越高,公婆也偏心,处处向着桑梦。她感觉在家越来越没份量,才出此下策。
“前日早上大嫂身子不适没去镇上摊子,民妇就借口去帮忙,想下毒毁了她的摊子。民妇就只是想着让几个人拉拉肚子,民妇没想毒死人。民妇真不是要杀人的!”
她也慌忙的认错,求饶。
苦主一听,撒泼扑上去又要打,被衙役拦住。恐吓她,“再打,将人打死了,你也杀了人。”
苦主这才消停,立即转头求县老爷一定要王沫儿为自己冤死的丈夫偿命。
案件如今明朗。王沫儿被押了起来,被判秋后问斩。
被衙役拖下去时候,不住的向桑梦和云墨寒喊着知道错了,求他们救命。
见到云修的时候,又喊着云修救命。
桑梦和里长夫妇无罪释放。
堂外的云修一脸歉意的看着桑梦,“对不起,大哥大嫂,沫儿她……”
云墨寒知道弟弟无错,可这是他媳妇要害自己媳妇,没有作声。
桑梦心中生着气,不搭理云修转身就走。
云墨寒担心,她这两日在牢中也是削瘦了不少,现在一脸的疲惫,眼底乌黑,好似昨夜没有睡好,身子弱的不行。
他心下怪自己,牢中定然是条件艰苦的,他光想着去协助县老爷查案,也应该送点东西进去给她吃的。
忙着追上去。
云修愣在原地许久,看着哥嫂,心里无限愧疚,也恨自己媳妇这么愚蠢不堪,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妒妇。若是能够有桑梦一半好,他也知足了。
可怨恨归怨恨,王沫儿怎么着也是他媳妇,是他儿子的娘,若是真的就被斩了,宝儿可怎么办,怎么着还是要救她。
他立即的转身跑进了衙门,郡太守和县老爷都已经回到了后堂去,只有师爷在收拾东西。
他慌张跑到师爷面前,询问:“师爷老爷,可有什么法子能够救我家媳妇?”
师爷愣了下,也知晓面前人身份,叹了口气解释,“这故意杀人根据律法是要抵命的。”
“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除非苦主一家不状告你们。”师爷收拾好案卷,也转身离开。
云修好似看到了希望,苦主一家现在只剩女人,以后生活艰难,或许可以给些钱财补偿,让他们撤了状告。
想到这,又不禁头疼,就算苦主答应了,这恐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关键还不知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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