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女人!上!抓住她!”方家的管家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了过来,嘴里大声嚷嚷着。
旁边的方家护卫们也都和打了鸡血一样,方景被杀,这可是大事,方老爷子现在还不知道,等下知道了,还不得气晕过去。
万一气出病来,那可不得了。
方袂现在也没在庄里,所有的担子一下子就落在了这位管家身上。
余清鸢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年过半百的管家了。
“人是我杀的,至于为什么杀他,你们方家应该知道原因吧?”余清鸢踏前一步,淡淡说道。
“我们不管什么原因,你杀了我们大少爷,就该去赔命!”管家大喊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哦……”余清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说,“如果你们方家也这样说,那就更好办了。”
“你们的这位方大少爷,视人命如草芥,前不久那场大雪中,刚刚杀了一个和他毫无干系的乞丐,这难道不该死吗?”余清鸢平静说道。
“那怎么能比!一个区区乞丐,就是死十个也不能和我们大少爷相比!”管家接着说。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余清鸢抬了抬手,一名暗卫赶忙上前,“不如你也去死吧。”
“对我来说,你这样的人,就算死十个,蔡县丞也不敢拿我怎样。”
鸾台暗卫一步冲上,直接掐在了管家的脖子上,管家脸色煞白,唰的一下就没了颜色。
“你……你敢!”
余清鸢呵呵一笑,命暗卫放开了他,说道:“我敢不敢,是我的事情,但你敢不敢试试,是你的事情。”
管家脸色难看,进退不得,脖子上掐着的那只手让他呼吸有些难受,手脚并用,想要挣脱出来。
但鸾台暗卫的力气哪是他一个年过半百的管家可以比的,当即便更加失去了几分力气,脸色一阵发青。
“放开他吧。”余清鸢开口。
暗卫闻言松手,管家咳嗽几声,差点跪在地上。
“我还有些事情,没工夫陪你们在这里耽搁,回去告诉方老爷子,方景会有这一天,想必他早有心理准备,往日为恶乡里,恃强凌弱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了。”
众多方家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队停下了脚步,方景平日的所作所为他们也都有所耳闻,白坪镇这不大的地方,哪会有不透风的墙。
白天方景在哪里调戏了良家妇女,到不了晚上就会传入他们耳中,到底是方老爷子的长子,就算这位方老爷子平日里乐善好施,为人和善,可到底还是向着自己儿子,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只要不是弄出人命,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鼓励,但也不会刻意教训一顿。
对于方家这种态度,余清鸢其实是深为不齿的,要是真的想做恶霸,那就做恶霸,想做好人,那就管教管教方景,做个好人,这种给自己套上个好人的外套,又对自己亲儿子放任自如的态度,在她眼里真可谓是立牌坊。
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跑来,还有人准备去报官。
“小姐,您先走吧。”暗卫们继续说,余清鸢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差,他们害怕会出意外。
“我杀了方袂的哥哥,我会处理好,给他一个交代……”说着说着,余清鸢身体一歪,扶着东西的手无力垂下,慢慢倒在地上。
“小姐!”暗卫们慌了,谁也顾不得一旁叫嚷不断的方家人,领头的一把将余清鸢抱起,眼神一瞥,几人会意,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这片混乱的地方。
方景的尸体被丢在地上,留给方家收尸。
方家管家骂骂咧咧,气的跳脚,旁边有人拉住了他,脸上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你干什么!”管家大声道。
“先算了吧,先回去禀告老爷。”那名护卫说道。
“这样回去让我怎么说!少爷死在家门口,杀人犯还跑了!”管家差点又跳了起来,气急败坏。
“那个女人……似乎是之前在河边住的那两个乞丐中的一个,和二少爷走得很近。”这名护卫认出了余清鸢。
“回去回去!都回去!”管家顿了顿,大袖子一挥,怒气冲冲的向方家走。
许多过路的人也看到了这场景,方景的尸体被抬走,当地的百信们议论纷纷。
“这个方景终于死了!”
“说的就是呢!可算少了一害!”
“不知道这群人是谁?惹了方家,怕是麻烦喽!”
路人百姓窃窃私语,有些声音传到还没走远的方家人耳中,令他们脸色通红。
虽然知道方景平日里确实没有什么好名声,但被人就这样指指点点,还是让他们脸上非常挂不住。像是被游街一样,四周都充满了鄙夷,千夫所指。
“快走!”方管家脸色难看,一直催促。
“听说是被一个女子杀了?”身后还有人问。
“一个女子?不会吧?”有人持怀疑态度。
“诶,你们有没有看到啊?”
“我看到了,就是一个女子,她的护卫动手的,我当时离得远,没看清,似乎是方大少爷先对那女子动手动脚的。”有人摇摇头说。
“真是死有余辜!”一个老大爷愤愤地说。
“谁说不是呢,平日里作威作福,这一下踢到了铁板上,就把名送了,那姑娘瘦瘦高高,样貌清丽,谁会想到下手这么狠。”
“这有什么,这混蛋早该死了!
“对!死得好!”
议论声纷纷扬扬,白坪镇只是一个小镇,不大的地方,有什么消息传的飞快,更何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方景一死,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白坪镇,也传进了正在外面打探消息的温从秀手下耳中。
“公子!方景死了!”小虎急匆匆回到客栈,余清鸢还没回来,他们就先得到了消息。
“嗯?”温从秀正在饮茶,闻言一怔,手中茶杯放下。
“据说是惹怒了一个过路的富家小姐,方景那小子看人家长得漂亮,身边护卫又少,于是语言轻佻,意图不轨,结果被那个小姐的护卫给杀了。”小虎接着说。
“哈哈哈。”温从秀突然就笑了,拍拍小虎的肩膀,小虎有些局促,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查了,是清鸢动的手。”
小虎一呆,旋即释然。
“我说呢,怎么会有富家小姐碰巧这时候路过,原来是小姐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温从秀问。
“就是刚刚。”
“民言可畏啊……”温从秀有些感慨,这才刚刚的事情,就已经传成这个样子了。
再过些时日,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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