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宫中不少人跑来跑去,忙碌不已,温环换了一身衣服,因为等一下还要见温从秀她直接换了一身更加华贵的衣服。
珠饰嬛佩,金丝银线,灿金色的朱钗插在发髻上,温环一步一步的向准备宴席的凤鸾宫走去,两个宫女跟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个朱红色的盒子。
“听说今日不仅是温哥哥一人,还有别的人,咱们带些礼物,总是不会错的。”温环有些得意,等到在温从秀面前唰唰好感度,让温从秀记得自己这个多年不见的表妹还对他心有所属,说不定就能更进一步。
曾经的江都王温熵登基称帝,那温从秀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二皇子,不光人长得好,才学更是一流,再加上显赫的身份,早就已经是整个京城中的香饽饽了。
稳定下来的大家族无一不想尽快攀上温家这棵大树,这其中,联姻无意是最好的一种手段。
温从秀是二皇子,就注定他不会只有一个妻子,他必定是要纳妾的,到时候,凭借自己的身份,还有哪个女人敢和她比,正妻的位置,妥妥的到手。
一念至此,温环冷笑一声,她就不信,还能有别的女人比她更尊贵!
至于那个传闻中,被赐婚的余清鸢,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以前温家分裂,她所在的这一支远亲渡过渠水,去了周南的西边,最后在文院附近落了户,而因为京城的缘故,渠水以西很少会有大的动作,就连余清鸢,也极少会关注西边。
上一次关注渠水以西,还是担心百里彦会从西边调兵,这才命人盯着西边,不放任何人过河。
渠水实在太宽,就算是坐船,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渡河,而周南又是一个少河的国家,整个周南国内,只有这一条河,从北向南横贯整个周南,其他的大多都是渠水分支,例如白坪镇里的小河,不值一提。
而渠水的分割,导致来往两岸的商人减少,大宗货物运不过去,成本太高,久而久之,西边的经济水平整体要比京城落后许多,而情报消息,也落后了不少。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耳闻,毕竟京城之中还是有不少家族,和西边有着利益纠葛的。
温环对余清鸢了解不多,但当初那么有名的“叛国罪”,她还是知道的。
在她眼里,余清鸢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温从秀!
“公主,余姑娘虽然也是被误解,陛下登基以后,已经全部解释清楚了。”温环身后,一个宫女低着头小声解释道。
她们在京城的时间比这位公主要久很多,有很多事情,温环不清楚,但她们很清楚。
“公主,你可能不知道,这位余姑娘非常强势,听说这次陛下进京,都有她插手。”又一个宫女小声提醒,生怕温环会惹到余清鸢。
只是,余清鸢毕竟也不是普通人,她的画像当初虽然遍布整个周南,但很凑巧的是,她现在怀着孩子,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就连以前瘦到发尖的脸,都变得圆乎乎,她们虽然见了面,却都没有认出来。
温环冷哼一声,觉得是这两个宫女在危言耸听,她就不相信,会有女子真的想她们所说的那么厉害。
要知道,她以前在家,家中长辈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能抛头露面,要学习女红,书画,等以后找一个好人家,不仅给自己找一个好夫婿,也为家族尽一份力。
“我才不管什么余清鸢,只要温哥哥能答应娶我,以后,我一定能让那个女人连妾都做不成,被赶出温家!”温环仰着头,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嫁给温从秀以后的生活,脸上露出笑容,“只有我这样的公主,才有资格嫁给温哥哥!”
“是是是,公主说的是。”两个宫女偷偷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无奈。
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位公主,余清鸢的名声太大,明显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以前被全周南国通缉,她都能逃到草原,甚至逃到了草原王庭之中,后来听说,还成了草原相国红纹镜的座上宾,这哪是一个普通女子能做到的事。
但很明显,温环现在根本听不进去她们的话,一心只想着嫁给温从秀,只怕这次,不会太顺利。
这位公主殿下太过心高自傲,这次栽了个跟头,以后只怕也不会有什么收敛。
更何况,现在一直觉得,自己这次受委屈,是因为温从秀没有替她出头,等她说服了温从秀娶她,以后的生活还会是一样的富贵奢靡。
两个宫女心底皆是叹了口气,现在只能希望她们的公主殿下不要太过步步紧逼,万一温从秀不同意娶她,她们害怕温环会发公主脾气。
“温哥哥来的这么早。”
到了凤鸾宫,温环笑盈盈的进了门,进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中间偏右位置的温从秀。
只是下一秒,她就看见了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余清鸢,还有一脸漠视的林杉画。
温环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并慢慢颤抖。
“你们为什么也会在这里!”顾不上和温从秀说话,她声音变得尖锐,对着余清鸢尖叫道。
本来想抬起来的手指,也因为想起了不久前脖子上的利刃而放下,虽然这里宫人众多,但她还是担心林杉画会不管这些,直接对她动手。
而她不知道林杉画的身份,林杉画却知道她的身份,这对她也是个不利的消息。
“公主殿下!”一旁的下人也被她的一声尖叫吓了一跳,赶紧开口解释道,“公主殿下,这位是二殿下的妻子……”
“不用说了,我自己来。”不等宫人说完,余清鸢已经抬手止住了下面的话,她身子太重,不方便站起来,索性就坐在那里没有动,而且只是一个温环,也不足以让她站起来说话。
“我叫余清鸢,这是我妹妹林杉画,我觉得,公主殿下,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余清鸢没有太多表情,就那么看着温环。
而温环的脸色由红变黑,一身的金银玉石也遮掩不了,整个人气的发抖。
“原来你就是那个叛国贼!”
此话一出,除了余清鸢脸色不变,宫中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林杉画直接站了起来,袖中匕首落下,温从秀也直接站了起来,他决不允许有任何不相干的人这样对余清鸢说话。
其他守在一旁的下人也下的噤若寒蝉,敢这样直言不讳的说余清鸢是叛国贼,温环真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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