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人意外了。”余清鸢没有去问这是消息的真实性,她只是与温从秀对视一眼,然后轻轻一笑。
红纹镜再过去的那些日子里,能够这么快的把曾经的草原王变成傀儡,自己一个人独揽大权,在草原上一呼百应,没有秘密,那是不可能的。
就连他自己也曾经说过,是有一些手段的。
现在看来,这些所谓的“手段”,就是他与云阁之间的一些秘密了。
“冉云,红纹镜以前还说过什么?”余清鸢直接问。
这件事出乎她的意料,对于红纹镜这个不算朋友的人,多了解一点总是不会有错的。
谁知道下次再遇上,会是什么立场。
要是红纹镜又一时兴起想要夺了周南的领土,那这次她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了。
她不相信,这一次红纹镜还能有什么手段,让温熵对她也起了猜忌之心。
暂且不提红纹镜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有,依照温熵的智商,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被他摆布。
“我知道的也不多。”冉云看着其他三个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时之间也有些紧张浮现,好像他说的话,也能成为影响很多事的话。
这种感觉,他以前几乎没有感觉到过,这也和他的身份也脱不了的关系。
作为一个侍卫,大部分时候,做的永远要比说的更多。
“没事,先说说,我只是好奇,红纹镜也和这个云阁有关系。”余清鸢说。
“那好,我想想啊……”这件事也是以前的旧事了,要不是今天听到温从秀提起了云阁的名字,只怕是他根本就想不起来。
“以前相国大人刚刚把顾州带回来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在闲聊中,提到了云阁的名字,我当时正好就在旁边,倒是听的清楚。”
冉云慢慢说道,这件事他也需要一边回忆一边说,“我记得,当时大人说,顾州的母亲似乎是云阁的人,他把顾州带回来,也算是帮了个忙。”
“后面还说到云阁的人都太疏远了,各为其主,各有心思,也不是简单的地方,让顾州以后不要去怨恨云阁的人没有伸手,谁都没错。”
“就是这些了,其他的我也没有再往心里去,能记下这些,也是当时年纪小,又对顾州能一过来就跟在大人身边有些好奇。”
“我明白……”余清鸢表情微动,看来红纹镜对于这个所谓云阁的地方,也是有所无奈的。
“从秀?”余清鸢目光转了转,温从秀表情一直都很冷静,只在一开始有几分惊讶红纹镜也会和云阁有关,现在听完冉云的话,已经没有了什么波动。
“云阁是一个非常松散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个完整的组织。”
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想了想怎么说最简单,温从秀这才开口道。
“他们中间的人,大部分都是功成名就之人,有富可敌国的商贾,也有身手惊人的刺客,还有老谋深算的权臣。”
“可以这么说,周南朝中,一定有人是云阁的一员。”
听到这里,余清鸢忍不住问道:“可是,你说他们把这个玉坠给我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你听我说。”温从秀眨了眨眼,微笑道,“他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基本不会出现女人。”
“啊?”
这一下,不光是余清鸢张大了嘴,林杉画和冉云也露出惊愕的神情。
“云阁之中,你是第一个收到这枚玉坠的女人。”
温从秀含笑望着余清鸢,点了点头。
“知道为什么我说你收到这枚玉坠很奇怪了。”
余清鸢脑子一时之间有点没转过来弯,原来自己能拿到这枚玉坠,还是特殊优待了?
可问题是,自己连云阁是做什么的,里面有什么人都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就被人拉上了车,她是坚决不同意的。
谁知道云阁突然破例把她一个女人拉进来,是藏了什么企图。
万一是借着她的名头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她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周南不算很好,就算现在温熵登基,给她洗白了身上所有罪名,她在一些人心中依旧算不上好人,文府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但也不代表,她就真的对自己的名声不在意。
“还有一些事,我觉得也告诉你们比较好。”温从秀等几人面色都平静下来,又接着说道,“云阁之中虽然网罗了天下的强者名士,但每一个云阁成员之间,都极少会联系,除非是关系到云阁自身的生死大事,不然平日里可能你们走个面对面,都不知道对方也是云阁中人。”
“这其实也是有漏洞的。”林杉画开口道,“既然云阁网罗了天下名士,那只要知道对方究竟什么身份,就很大可能判断出对方是不是云阁中人。”
林杉画笑笑,语气轻松,“如果站在自己对面的是一个富甲天下的富商,那是不是能这样说,对方很有可能就是云阁之人?”
温从秀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
“其实就算彼此不知道身份,只是凭借举足轻重的地位,也能暴露出很多事。”
“那云阁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余清鸢冷静问道,“这样的漏洞,云阁阁主不可能想不到。”
“很简单,从某一天起,云阁之中,多了很多普通人。”温从秀回答,“这也是我刚才为什么说,大部分是地位显赫之人,也有小部分,并不是。”
“温公子,你知道,有哪些普通人吗?”林杉画好奇问道,这个问题,余清鸢和冉云也同样好奇。
能被云阁看重的普通人,想必也不会真的那么普通。
“有一个,是我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无意间知道的。”林杉画也只是好奇问了一句,没想到温从秀居然真的知道。
“是谁?”余清鸢下意识问道。
“你也认识。”温从秀笑道,“他叫孟乐熙。”
原本以为余清鸢会吃惊,可没想到她反而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果然如此。”
“孟乐熙?不就是之前代替清鸢去了石泽书院的那个人?”林杉画对这个人也有不少印象,只有冉云没有见过他。
“对,就是他。”温从秀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当初发现的时候,连我都惊讶了很久。”
“话说回来……”余清鸢忽然眯着眼睛,望着温从秀,“你说你以前也是,那现在,为什么不是了?”
温从秀闻言先是一怔,旋即深吸口气,肩膀也落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忽然深邃了很多一般:“说起这个,可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余清鸢眯着眼,温从秀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的,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想说故意装出来的!
不过既然他现在不想说,或许有些不能告诉别人的事,她也没打算追问。
反正回头有的是时间问。
不告诉其他人就算了,她不相信,温从秀会连她也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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