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数次前来,所为何事?”余清鸢恭恭敬敬的将俞老请进余宅,边走边问。
“不用这么拘谨,我只是来给你送请帖的。”俞老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帖,递给身旁的余清鸢。
余清鸢和温从秀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意外。
“老师,麻烦您了,还特意给我送来请帖……”余清鸢双手接过请帖,有些受宠若惊。
“放松,咱们亦师亦友,不是挺好?”俞老笑了笑,很是自然。
“是,老师,清鸢明白。”余清鸢松了口气,真要那么一直拘谨下去,5秦衍她也会受不了。
“从秀啊。”说完了余清鸢,俞老又目光一转,落在了温从秀身上。
“俞老有什么想和从秀说的,但讲无妨。”温从秀拱了拱手,一派君子风范,毫无瑕疵,看的余清鸢忍不住撇了撇嘴。
“从秀啊,你和清鸢的婚事……”俞老刚一开口,温从秀见势不妙,使劲拱了拱手。
“你这是做什么?”俞老停下没说完的剩下一半,疑惑不解。
“俞老啊,从秀和您徒弟的婚事,可能……暂时……不会立即成亲,清鸢还有什多事情要做,我也是,所以还没确定。”温从秀胡乱编了个听上去似乎很靠谱的理由,就准备敷衍过去。
俞老只是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温从秀便说不下去了。
“俞老,我一定会娶清鸢的,您不用为您徒弟担心。”温从秀最后只是笑了笑。
余清鸢嘴角挂着微笑,很是安心。
“你我担心,我在意的是你父亲江都王他老人家。”
俞老向前走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温从秀身上肌肉顿时紧绷,那一刹那的停顿就连中间隔了一人的余清鸢都能察觉到。
余清鸢没有开口,这是温从秀的事情,她相信温从秀自己可以处理好。
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她也相信自己可以和他一起面对。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余清鸢直接领着自己老师去了秋秋的书房,只是这一路的几句话,余清鸢就觉得自己这个老师,喜欢秋秋简直更胜于她。
心情复杂的带着俞老来了秋秋的书房,刚一进门,俞老就眼前一亮,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了正在认真写字的秋秋身边。
余清鸢倍感无奈,和温从秀对视一眼,一起摇摇头。
“蓝蓝,去沏些茶水来。”余清鸢招呼一声,扶着俞老坐在秋秋对面。
陈秋秋也非常惊喜,今天不仅他的清鸢姐姐从外面回来了,就连一直愿意教导他的夫子也来了。
余清鸢又留在这里停留了片刻,看俞老似乎也没什么想和她说的,便索性只留了秋秋在书房,她带着温从秀和林蓝蓝一起退了出来。
“老师,学生先告退,有什么事尽管命侍女前来吩咐。”余清鸢行礼。
“嗯,有事我会派人唤你的。”俞老背对着她挥了挥手,看的余清鸢颇为无语。
自己这个学生果然是路边捡的……
“蓝蓝,先回去休息吧,这些天我不在,你也累了很多。”余清鸢安排林蓝蓝去休息,自己则和温从秀一起去了自己的书房。
“小姐,你也别太累着,刚回来要好好休息。”林蓝蓝不放心的叮嘱一生,看了眼温从秀便退了开去。
“怎么,有什么想避开其他人的?”温从秀关好书房的门,低声问。
“这请帖……”余清鸢拿出请帖,烫金的请帖在手指间熠熠生辉,温从秀拉下她的手,将请帖从手指间拿下。
“这请帖倒是有些奇怪。”温从秀仔细端详着请帖,“以往的请帖都是竹子削成,这个居然是金银。”
温从秀拿着请帖仔细研究,余清鸢倒是不怎么在乎,既然俞老特意给她送来,想来定然不会是无用之物,等再过些时日拿着去石泽书院便知分晓。
“从秀,我是不是不用参加科考了?”余清鸢突然问道,她的记忆力在经过几次负面情绪的冲击后有了一些损伤,很多事情都记不住!忘记了不少。
温从秀点头,说道“你是陛下特意准许的,就算想要参加科考,那些夫子也不会同意你去。”
“这是为什么?”余清鸢问。
“笨蛋,你如果去参加科考,那么谁有资格去给你评卷?你可是皇帝亲自准许的,要说评卷,只有皇帝能给你评。”温从秀笑着点了点她的脑门,“陛下每天政务缠身,哪有时间去给你评判科考卷。”
“哈哈,这倒是我疏忽了,忘了皇帝陛下是的大忙人。”余清鸢赶紧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掩饰自己的疏忽。
只是心底却是暗骂,这么久了,还是转变不了这个时代的思维,总想着用现代人的想法去解决问题。
“好了,这请帖你就拿着吧,可能是陛下特批的,毕竟这么久以来,被皇帝特准去石泽书院的只有你一个。”温从秀把薄薄的请帖收好,又从身上取出一个荷包,装了进去。
余清鸢接过这个被温从秀仔细包好的请帖,同样小心的放在了怀里。
“你知道俞老的具体身份吗?”
收好了请帖,余清鸢问。
“不清楚,但俞老是石泽书院的三位主考官之一,也是皇帝陛下的坐上贵宾,除了陛下,应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温从秀想了想说。
余清鸢也搜刮了灵魂图书馆里的过往信息,可以一无所获。
灵魂图书馆就像是个已经被装满的资料硬盘,时间就截止在余茜来到这里的那一刻,那一刻过后,所有信息的收集全部停止,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有被收录在内。
“唉,我怀疑老师的这个身份,也是假的…”余清鸢低声说,“我没有证据,只是……这种感觉一直在我的心头盘绕,每次见到老师,这种感觉都和浓烈。”
温从秀点点头,静静听着。
“我总感觉,有种很深的违和感……你懂吗,就像是一个绝世的武功高手,却一直被所有人理所当然的看做是功夫杂耍之人,那种……所行之事和浑身气度不相符的感觉……”
余清鸢尽力描绘着她的感觉,她没有任何证据,就连皇帝都承认了俞老这个身份,可即使如此,余清鸢感觉到的违和感依旧更加强烈。
“你是想说,俞老隐瞒了身份,不仅在我们面前隐瞒了,也骗了皇帝?”温从秀皱眉,反问道。
“只是有一种感觉,我……觉得很奇怪……”余清鸢摇摇头,没有直接肯定。
事关皇帝陛下,她可不敢乱说。
“俞老就是俞老,别乱想了。”温从秀摸了摸她的头发,肯定的说道。
“嗯……”余清鸢犹豫一下,旋即也点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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