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杉画看着自己手里的麻布包袱,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
所以……这人不是与陈秋秋有什么关系,而是和他的父亲有关系?
可是她记得,陈秋秋的父亲应该早就死了才是,他父亲的友人,为什么不亲自过来,反而要托付谢昼来送,还用这种手段?
这件事疑点太多了,林杉画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包袱,你为什么没有在之前送到明月阁?”林杉画把包袱抓在左手,继续问。
谢昼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杉画目光凝视了他许久,最后手里匕首收起,然后转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算了,我姑且信你一回,但是,如果你骗我,就别怪我心狠了。”
林杉画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只要他还在江都城,就不怕找不到。
先把东西给秋秋看一眼,究竟是不是他父亲的。
而且余清鸢和温从秀现在也都在那里,让他们一起看看,真要是有什么问题,她就回来宰了这个人。
此地已经靠近西城门,林杉画也干脆就地取材,用明月阁的身份,从西城门的守城军那里临时借调了几人,帮忙盯着谢昼。
就算在江都城中不怕这小子跑了,派人盯着也不会有错,等她回到明月阁,就派明月阁的人过来,替换掉临时借来的人。
毕竟是守城军队的人,临时帮下忙可以,真要一直用着,她觉得不太好。
好在江都城并不算大,毕竟江都郡的地界还有远处的演龙关和中间缓冲的地方,这里虽然是江都郡的核心,但范围却比不上其他郡县那般大。
她从西城门一路赶回明月阁,一进门,就正好看见从后院走出来的余清鸢。
见到余清鸢,她眼睛一亮,立即上前。
“清鸢!”
余清鸢刚从书房出来,与温从秀商议了一下后面关于门客的管理,又全部对林蓝蓝讲了一番,让她去帮着陈秋秋一些,这才刚忙完出来走走,就直接遇见了回来的林杉画。
“怎样?”
余清鸢目光移动,落在了林杉画手里拿着的那个麻布包袱上。
“这是什么?”
林杉画上前几步,拉着她慢慢向最近的宴客厅走去,那里有准备好的茶水,正好她也渴了,喝口水再说。
“我跟你说,那个谢昼,我跟着他走了一路,发现他住在西城门附近。”林杉画喝了口水,慢慢说,“他从咱们府上出去后,就去了街尾的一家药材铺子里,然后拿了一个包袱出来,一路小心翼翼的。”
林杉画从头开始讲道:“后来,我担心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从他手里拿过了这个包袱。”
余清鸢没有怪林杉画提前打草惊蛇,毕竟对于明月阁来说,谢昼还算不上蛇,只能算一个有威胁的人而已,林杉画这样做,也无所谓。
她的目光又重新落在那个包袱上,疑惑道:“这个包袱里面,装的是什么?”
林杉画没有说话,伸手解开了包袱,露出了里面破碎的玉佩和半件破碎的衣服。
“这就是谢昼从那间药材铺子里拿出来的东西,我怀疑那间药材铺子也有问题。”林杉画说。
余清鸢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喊来了门口的侍女。
“去请蓝蓝过来。”
“是,小姐。”
侍女躬身退下,余清鸢伸手抚了抚那破碎的玉佩和半件衣服,眼神幽邃,就连坐在她身旁的林杉画都看不透。
温从秀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不过是整理了一些东西,一转眼余清鸢就没了影,还是问了下人才知道林杉画回来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余清鸢正在仔细看着面前的一堆东西,他也凑了过去。
“什么东西?”
余清鸢闻声抬头,看见是温从秀后,对他笑了笑,又低下了头,手里拿着那半枚玉佩。
温从秀也看了过去,只是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
“杉画,谢昼还说了什么”余清鸢又问。
“他说这是秋秋父亲的遗物,他也是受秋秋父亲的友人所托,想要找一个机会交给秋秋。”
余清鸢仔细听完林杉画的话,眉头也皱了起来:“可是,你说他是想要找机会交给秋秋,他之前也是见过秋秋的,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交给他?”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林杉画目光看向那包袱内的东西,“这些东西占据不了不大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想要给秋秋,应该早就有机会的。”
余清鸢摇了下头,没有想明白,只能自己想了一个理由,“或许,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得到这东西……”
温从秀闻言失笑,“清鸢,你就算想替他想个理由,也要认真点啊……”
“要是之前没有得到这些东西,他又为什么要来明月阁呢?而且他后来并没有真的想要加入明月阁,反而是一种犹豫的态度,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听见温从秀和林杉画的笑声,余清鸢也无奈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不要当真。”
“杉画,谢昼现在派人盯住了吗?”温从秀问。
“我回来之前,向西城门借了几个守军守在那里,现在应该还在。”林杉画点了点头。
“我先派人接替他们,清鸢,你去问问秋秋。”温从秀说。
余清鸢微微颔首,就算温从秀不说,她也会去见秋秋一次的。
这些东西,说不定真的与秋秋有关。
秋秋和冉云还在自己的院落之中,两个人坐在外面的石桌上,虽然寒风吹拂,空气有些寒冷,但两人并没有在意。
陈秋秋有些苦恼,他总感觉自己虽然把门客的事完成了,却好像还落下了很多麻烦。
余清鸢和温从秀,林杉画全都在因为此时忙了起来,让他有些苦恼。
“别担心。”
冉云想要安慰他几句,忽然,看见有人走了过来。
“小姐请秋少爷过去。”
陈秋秋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冉云,冉云也有些意外,但对于余清鸢的信任,让他对着陈秋秋点了下头。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陈秋秋有些忐忑的站了起来,冉云见状也跟了过去。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两个人来到宴客厅,一进门就看见林杉画,余清鸢和温从秀全都坐在那里,陈秋秋心里顿时又有了几分紧张,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清鸢姐姐,杉画姐姐,温公子,什么事?”
陈秋秋低头写了一行字,当做打个招呼。
“来秋秋,看看这东西。”余清鸢也没有啰嗦,直接招了招手,“从谢昼那里哪来的,他说是你父亲的遗物。”
陈秋秋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桌子上放着的那半枚玉佩和半件衣服。
破碎的玉佩和衣服静静躺在桌子上,没有言语。
“……”陈秋秋一下子愣住,手里拿着的笔也顿住,看见那破碎的玉佩,眼睛一眨不眨。
“这……”余清鸢和林杉画对视一眼,眼中全是意外,“没想到,会是真的?”
温从秀一直静静望着陈秋秋,脑中思索着什么。
“这……这是我父亲的玉佩,我有印象。”陈秋秋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写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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