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鸢无暇顾及其他人,风萱是被她父亲放弃也好,是不小心被卷入纷乱也好,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
林杉画的伤比她之前的更重,血流的也太多,如果不能及时止血,就算是放到现代社会的医院也抢救不过来。
这里可没有血浆!
“红纹镜,带她走!”
余清鸢怒喊一声,红纹镜在顾州的掩护下冲了过来,林杉画为了救余清鸢重伤,这样的结果,虽然对他而言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结果,但如果一旦有意外,林杉画重伤不治,恐怕连他也要受到牵连。
那时候可就是得不偿失了,疯狂的余清鸢会做出什么,他也不知道。
“交给我!”红纹镜接过林杉画的身体,肩膀上深深地刀口触目惊心,就算是他也不忍再看第二眼。
“止血,先止血!”余清鸢跪坐在一旁,手足无措,紧紧握着林杉画的手,虽然已经逐渐变得冰冷,但还有温度,她相信,救得回来!
“草原王宫有我以前无聊时候命人制作的工具,但时间来不及,先找到一个地方,让人准备白药。”红纹镜重新检查了林杉画的伤口,语气坚决。
“任雪风!”余清鸢闻言毫不犹豫,直接转身喊道。
“嗯?”任雪风闻声转身,林杉画重伤对他而言也是件麻烦事,别的人先不说,余清鸢和渊这两个人就不会轻易罢休。
渊只是一个杀手,任雪风了解他,但余清鸢不同,现在和红纹镜绑在一条绳上的她能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想知道。
真的把她逼到绝境,最后毁的只能是所有人。
把林杉画交给了红纹镜,余清鸢渐渐摇晃着站起身,温从秀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忧虑和震惊,林杉画重伤,这件事,按照余清鸢的性子,恐怕再难善了。
“风萱。”余清鸢目光冰冷,带着浓浓的杀意,让怔怔扭过头的风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回去告诉你父亲,这江都城,还是早些离开好,不然把命留在了这里,未免太让人唏嘘。”
温从秀在一旁,余清鸢不想把话说的太恶毒,但每次余光看见重伤正在止血的林杉画,她又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些人。
“清鸢,带杉画离开!”温从秀和顾州守在两边,心情激荡,但也忍得住,顾州年纪小,在草原的时候又和林杉画关系不错,此时看见自己眼里的林姐姐重伤,顿时手下的力气就重了几分。
没几分钟,原本围在他们身边的郡守府府兵就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顾州将手中软件握紧,站在了红纹镜和林杉画的身边,温从秀也慢慢后退,最后站在余清鸢的身边。
“先离开再说,杉画的伤容不得拖延。”温从秀低声道。
“嗯。
余清鸢轻轻点头,事已至此,身份暴露已经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反正从风萱带人围堵客栈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任雪风已经放开了风萱,到了这个时候,就算他不挟着她,风萱自己也不会跑了。
被自己亲爹这样安排了一手,恐怕这个时候的风萱,已经有几分心如死灰的意境了。
余清鸢站直了身体,红纹镜已经暂时帮林杉画稍稍止了血,但想真正止血救人,还是需要尽早离开。
任雪风手中折扇已经收了起来,一把闪着光的长剑握在手中,林杉画是鸾台的人,那就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人,就算不考虑渊的原因,任雪风也不会坐视自己的属下被人如此重伤。
一个闪身,任雪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周围的百姓之中,而经过刚才的一场闹剧,百姓也散开了不少,他手起剑落,那神秘人还没来得及跑远,看着背后已经锁定了他的任雪风,顿时吓得肝胆俱裂,风萱一个女儿家不认识任雪风情有可原,但他可不会不认识。
被这个杀神盯上了,今天怕是注定难逃一死。
郡守府的高手脚底速度更快了几分,虽然明知自己逃得性命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依旧不愿意停下赴死,挣扎一下,说不定就能活命。
“任大人,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您何必穷追不舍!”那人不死心,又喊道。
任雪风嗤笑一声,逃命的路上还费心喊话,这样的人,还是死了算了。
剑光闪烁,任雪风干脆利落的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不留任何机会。
“杀手要做的就是一击毙命,而不是乱费口舌。”
拔出长剑,随手拿出白巾擦了擦剑身上的血迹,任雪风一只手提着他的脖子,一路拖了回来,然后甩在风萱的面前。
“把他带回去,告诉背后那人,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从明月阁取走一草一花。”
任雪风声音冰寒如魔鬼一般,风萱被吓得微微一抖,目光挪在余清鸢身上,却发现她的身上,寒气更重。
那股寒气,已经浓郁成了杀意,让她心惊。
“这件事,我不会再插手了。”
风萱最后说完,带着人慌忙离开客栈,这个时候,就算余清鸢已经亮明了身份站在她面前,她也不敢再动一根手指。
匆匆让人卷了尸体,风萱走在最前,落荒而逃。
看着风萱离开,余清鸢身体晃了晃,温从秀赶忙扶稳了她,林杉画重伤,她的身份暴露,现在已经不是耽搁时间的时候了。
“快,送杉画回明月阁!快!”
余清鸢已经有些恍惚,温从秀暂时接过了主心骨的地位,吩咐着众人赶紧回去,需要什么药材,他也立即派人回江都王府去取。
“清鸢,没事的相信我,杉画会没事的。”温从秀抱紧了她,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另一边,林杉画已经昏了过去,顾州将她轻轻抱起,点了穴位,然后任雪风上前一步,目光横扫,还围在周围的几个百姓立即被吓得一抖,主动散开了路。
余清鸢恍然一醒,脚步踉跄的跟了上去,她要看着林杉画脱离生命危险,至于那些伤害他们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要让那些人,全都付出代价。
温从秀一直默默跟在她身边,眼底有着浓浓的担忧之色,伤了林杉画,余清鸢这次是彻底的暴怒了,但是她这人耐性极好,硬是控制着自己没有失态,只不过,那急促的呼吸声,却瞒不了近在咫尺的他。
他知道,这一次,恐怕草原王庭和周南开战,用不了三个月了。
余清鸢必然是要回草原,等他走后,温从秀默默思量,江都王府,或许可以开始备战了。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和余清鸢,终究是要在战场上相见了。
不知道这一场战役,究竟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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