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不瞅不睬
最有可能当上储君的,就是吴王与凌王。
可是凌王面容俱毁,暴戾之名在外,名声远不如吴王殿下,不管从哪一方面,凌王较于吴王,都略逊一等。
凌王想要当上未来的君王,吴王就是他最大的绊脚石,而此次东洲之征,便是除掉吴王的最佳机会,厉君衍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放弃这样的机会!
而自己,又能拿什么条件跟厉君衍谈条件?
“华孽,吴王的师傅,他拿全凌洲城的百姓生命做交换,我都未曾答应。”
全凌洲城的百姓生命?凌洲城百姓的生命为何会握在那个华孽的手中?陈翠花再次愕然地瞪大了双眼。
“阿来,赶车!”厉君衍忽然喝道。
他没再理会陈翠花的错愕,直接从陈翠花的眼前弹开了,离开陈翠花那一刻,陈翠花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厌恶与痛恨的眼神!
那一眼厌恶与痛恨的眼神,像铸刻着一样,深深地留在了陈翠花的眼底,让她永生永世都忘却不了,甚至每当想起,都有着窒息般的心痛。
泪水,此刻在她眼里打着圈,坚韧如杂草般的她,死死地,就是不让眼泪盈眶而出。
在这一刻,她已经分不清这眼泪是为担心吴王殿下的安危而流,还是为厉君衍刚才那双厌恶与痛恨的眼神而流的了。
回凌洲的路,安静而又顺畅。
途中,阿来递进来几次水和食物,都被拒绝了。
厉君衍不瞅不睬,依旧默默地闭目养神着。
陈翠花眼中的泪水一直在打着转,没干,也没流下来,对阿来视而不见。
临近凌洲时,他们没有直接进入凌洲城,而是在凌洲城外的客栈前就停下来了。
此时,比他们提前回到凌城的安兰儿和张道士张有明正在那里候着。
曾经被大火烧过的客栈如今已经恢复如初。
一样的造型,一样的位置,只是看上去,比原来的,斩新了很多。
一下马车,当意识到眼前的客栈就是曾经那家活活烧死了无数疫民的城郊客栈之后,一直在陈翠花眼里打转的泪珠,终于“嘣”的一声,决堤般地泄了下来。
久久地,她站在客栈的门口,一动也不动地,任着泪水一遍又一遍地盈眶而出。
是什么,让她忘却了厉君衍暴戾杀人的本性?
那些在火里嘶叫着喊救命的疫民;那些在菊花田间,哀声求着饶命的罪犯,难道,这一切,自己都忘了吗?忘了厉君衍暴戾的本性,忘了小淳王说的,厉君衍以杀人为爱好的本性了吗?
甚至可笑到,去跪求厉君衍放过吴王殿下!
自己到底有多傻,有多天真!陈翠花一边笑着,一边抹着眼泪。
“妹妹,妹妹。”安兰儿走过来了,她从背后轻轻地喊了几声。
可是陈翠花没有听到。
“妹妹,你哭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
“兰儿,你不用理她,她这个人向来善恶不分,还多愁善感,泪水太多那是理所当然的,能发泄一下也是不错的。”这时,张道士张有明也从安兰儿的身后走上前来,安慰着安兰儿的同时,也调侃着陈翠花说道。
不远处的厉君衍听着不禁回头,似有似无地瞥了陈翠花一眼。
安兰儿却瞪了张有明一眼,说道:
“张师兄,妹妹看起来地真的很伤心的,你不要再调侃她了。”
说完安兰儿又拉起陈翠花的双手,满满地关心问道:
“妹妹,我们一回来,就听说你和凌王君也去了泸洲,是不是凌王君他--欺负你了?”
这回身边的张有明“噗呲”一声笑开了:君衍欺负她?君衍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她。
“兰儿,就算真的是君衍欺负她了,你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敢去找君衍为这不分黑白的小丫头报仇?”
安兰儿被张有明这么一说,不禁再一次气嘟嘟地瞪了张有明一眼。
而不远处的厉君衍,正站在一群士兵前,指挥着那些士兵将一捆又一捆的芦苇梗搬到客栈里去。
芦苇梗?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芦苇梗?
带着诧异,陈翠花终于把眼泪一收,问道:
“兰儿姐姐,我没事,只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芦苇梗?”
听到陈翠花终于肯说话了,安兰儿立刻上前来开心地说道:
“这些,都是我和张师兄到泸洲采购回来的。”
"你们买回来的?”
“是的。应该还有两货船没到。估计明后天我们购买的芦苇就全都收齐了。”
“买这么多芦苇梗干嘛?”
“呵,那是凌王君要的,再过些日子,我们应该就能知道它们的用处了。”
安兰儿答非所答,陈翠花也不好再追问。反正这一趟泸洲之行,留在她心中的疑问太多太多了,多到,她都不知要从哪一个问题先问起了。
不想再面对眼前这个伤心地,陈翠花假意头痛,自各儿回到马车上去了。
安兰儿见陈翠花不想再说话的样子,也没有强求,只是叮嘱了她几句之后,便向着厉君衍走去了。张有明瞪了陈翠花一眼后 ,也跟着走开了。
坐在马车上的陈翠花,忍不住地,又掀起帷帘,向安兰儿的方向看去。
正好看到了安兰儿和厉君衍并肩站在一起,默默地看着士兵们有条不絮地将一捆捆的芦苇梗搬到客栈里。在这一刻,陈翠花莫地觉得,安兰儿与厉君衍好是登对。
“唔!”一阵扯痛的。该死的,为何每每想起安兰儿与厉君衍的时候,心口处的那朵蔷薇就作死般地发作了呢?没人在,陈翠花紧紧地捂着心口,额头也因痛而皱成了一个川字。
不久,阿来就过来了,他说主子让他过来先带陈翠花回凌王府。
这样也好。陈翠花没有拒绝,坐在没有厉君衍的马车内,心沉沉地向着凌洲城内前进了。
回到竹园,陈翠花便收到了吴王殿下厉君诚的回信了。
陈翠花激动万分,抖着手就将信打开了,信中写道:
翠花,见信思人,情更切。闻听你在凌王府渡日如年,我心如刀割。
望体谅,此行不败必成仁,时日不多,下旬应可见分晓。等我,翠花。
君诚上。
信还没看完,陈翠花刚刚才收干的泪水,禁不住地,再次决堤了起来。
她顾不得抹去眼泪,执笔便写起了回信:
殿下,翠花平安,勿挂。凌王心意已决,望殿下小心谨慎,一定要平安归来,一定!翠花等你。
想您,念您的翠花上。
但写到最后这一句,陈翠花不由得顿了下来,眼前,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凌王厉君衍!
想起他们在船舱上紧紧拥吻的情景,想起清晨醒来,自己情不自禁 地俯在沉睡的厉君衍身上,偷偷亲吻着的他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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