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骂了个狗血淋头
涂山姝的声音很大,很有威严。
“就因为你是先皇封的临南王头衔,哀家给你面子,只用了茶壶砸你。你竟还不知悔改。”她抄着手,站在景翼对面,嘴角冷笑,“林羡渊死了,你是不是恨死哀家了?”
景翼攥紧拳头。
“你,还有你们。”涂山姝将茶杯重重地摔到地上,挑眉,提高声音,“一个个的,都当哀家是傻子吗?”
“景澈年纪小,你们就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得让人恶心。”
“周阁老,还有你!”涂山姝随手拿了一个东西扔过去,“你一个半截身子都入了黄土的老头子就不能消停点?你觉得哀家真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龌龊事?”
“你自认为天衣无缝,在哀家看来只是一个笑话。你觉得哀家和景澈会忌惮你几分,所以为所欲为。你听没听过树倒猕猴散?你一张老脸还要不要了,今天出这个幺蛾子,明天出那个幺蛾子,你为老不尊,读的书都喂狗了吗?”
周阁老被涂山姝抢白的说不出话来,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还有你!”涂山姝指着自家老爹,“你都胡子一大把了,跟周阁老在大街上打起来,脸呢?涂山家不要面子吗?还在皇宫大门口打架,你们两个老头子,是不是真的当哀家跟皇上是摆设啊?”
“一大把年纪了,你们不怕丢人,哀家都要为你们害臊死了。一个个的,年纪越大越不消停。你这样,让后辈们怎么看你们?哀家都替你们丢人。”
涂山信额角跳了跳,低下头。
“还有你!”涂山姝最后将目标放在景翼身上,“你平常不学无术也就算了,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哀家不知道。但凡看中的男子,不管那男子愿意不愿意就要带回王府,你特么神经病也让别人跟着你神经病。这也就算了,毕竟没闹出人命什么的,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你用这么拙劣的陷害做借口想要报复哀家,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她霸气无比地说完,往台阶上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你们这些人,别仗着自己劳苦功高就为所欲为,哀家不动你们,是看在你们兢兢业业为国效力,还能继续发光发热。但,你们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破釜沉舟,对谁都不好。”
“别以为你们心里那些小九九哀家不知,哀家年轻时的确纨绔了些,但哀家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哀家,你们大可以试试。”
她说完,甩了甩袖子,“临南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哀家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有什么想法,一旦动了哀家的底线,就算是你是先皇的弟弟,是卓贤太后的儿子,哀家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们,都退下吧。”
涂山姝这一通痛骂下来,周阁老和涂山信都有些懵。
他们两个人,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反驳什么,行礼之后,恭恭敬敬地退出去。
临南王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了看涂山姝,甩着袖子离开。
大殿上只剩下景澈和涂山姝两个人。
“千凝。”景澈拽着拽她,“刚才……”
发起飙来的她,竟,有些可爱。
“吓着你了吗?”涂山姝的声音软下来,“对不起……”
景澈摇摇头,“不,朕就是觉得,千凝你发起疯来的样子,好可爱。”
可爱?
涂山姝额角抽了抽。
疯狂狰狞的样子,有什么可爱的。
不过,刚才那种感觉,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实在太舒畅。
这段时间来的抑郁也一扫而光。
“哀家,有些饿了。”她点着嘴唇,“澈儿陪哀家用膳吧。”
景澈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拉住她的手,蹦蹦跳跳走着,“千凝。”
“叫母后。”
“娘亲。”景澈抬起眼,“临南王会放弃吗?”
“当然不会。”涂山姝声音清冷,“结果不重要,他只想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已。”
“娘亲你不在乎么?”
涂山姝摇摇头,在乎有什么用?
她的名声早已经败坏得不成样子了,根本不差这点。
“我不是说过么,一般有仇我就当场报了。”她说到这里,颇有些惋惜,“只是可惜了那茶壶,茶壶可是很贵很贵的。”
“浪费。”
“娘亲,临南王接下来会怎么做?”他问。
“是啊,怎么做呢。”涂山姝摸着下巴,如果今天算是第一天的话,那明天便是第二天。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临南王会在明天晚上狗急跳墙。
今天晚上还需要再刺激刺激他。
“来则安之吧。”她笑了笑,“澈儿害怕吗?”
“不怕。”景澈往她身边靠了靠,“娘亲,你的耳环真好看。”
耳环?
涂山姝下意识地摸着耳朵上。
那耳环是秦释之给她的,说是紧急时候使用。
她有些纳闷,紧急时候使用这玩意做什么?自杀么?
“大概是赝品。”她说着,觉着太阳有些大,便摘了一个大叶子递给景澈,又摘了一枚顶在头上。
昨天下午的暴风雨过去之后,太阳毒得很。
御花园里的花朵散落一地,花褪残红,有些狼藉之感。
“啊,春天要过完了呢。”涂山姝与景澈并肩走在白玉石铺就的小路上,花朵凋零之后,叶子也开始变得郁郁葱葱起来。
“哀家一向不太记得什么诗词歌赋,却也依稀记得一句,春色三分,二分流水,一分尘土。”
“千凝在想谁?”景澈抬脸,透过大叶子看向她。
阳光照耀在大叶子上,依稀能映出上面的纹路,密密麻麻,细细碎碎的,错综复杂,像极了交错纵横的命运之线。
“只是感慨而已。”涂山姝的拳头落在他头上,“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喊我名字,要叫母后,景澈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千凝你会把我打傻的。”景澈抱着头,“朕哪里脑子不好使了,朕只是……”
他只是不想把她当成母后而已。
娘亲这个称呼也只是为了套近乎,他更喜欢称呼她的名字。
涂山姝无奈。
这小奶狗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算了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实在饿得不行,抄着近道去了雨霁殿。
从雨霁殿后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那竹林的石凳已经拆了。
“千凝,你不喜欢那里,朕已经命人拆了。”景澈吐了吐舌头,“朕让人传了膳,我们在那边的凉亭里用膳好不好?”
好……
好他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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