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栩觉得自己受到了人格侮辱。

　　心爱的女人说自己那方面不行？

　　他虽然当了许多年的童子蛋，但，还是有学习的。

　　比如，读书的时候会将那些小本子夹在论语之类的书本中，观摩学习里面的知识。

　　这柳碧霄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不行！

　　“我虽然还是个处男，但，碧霄姑娘断定我不太行是不是太莽撞了？”他咬了咬牙。

　　“……”柳碧霄挑了挑眉。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处男？”

　　“……”涂山栩脸一红，“不行么？”

　　“也不是不行，只是有点好奇。”柳碧霄撕了一条兔子腿给他，“你长这么大不娶亲，也不去南浦街喝喝花酒？”

　　“我们家的家规比较严格，是不准靠近青楼那种地方。”涂山栩说着，压低声音，“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每次白天去找你，还要乔装打扮一番。”

　　柳碧霄当做没听见。

　　“柳絮，不，碧霄姑娘。”涂山栩衬度了好一会，才开口，“我参军之前送到碧霄楼的信，你可看了？”

　　“信？”

　　“就是，信。”涂山栩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哦，你说那封写着等你回去的信？”柳碧霄托着下巴，“扔了。”

　　“……”涂山栩有些受伤。

　　“不过内容我还记得，说什么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建功立业回来娶我之类的。”柳碧霄说，“那种信，我一天能收十封。”

　　“我其实很不理解你们。”她说，“我一个只看钱只爱钱也只为赚钱的青楼女子，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跟我谈情说爱？”

　　“从头到尾，我只看钱，当然顺便看看脸。只要有钱，脸过的去，我就能接受。”

　　“可你们，不是弄一些酸词艳曲，就是写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玩意。你们就不能实际点？”

　　“……”涂山栩瞪大眼睛，“你，说，只要有钱，你就能接受？”

　　“有意见？”柳碧霄冷哼。

　　“不，没意见。那，如果我有很多很多钱呢，碧霄姑娘愿意不愿意嫁给我？”涂山栩说，“我虽然还没建功立业，先前在京州城靠着卖画倒是积攒了不少，碧霄姑娘喜欢的话，我全都给你。”

　　“我现在比较穷，但我爹我妹妹还有我外甥都比较有钱。横竖他们的就是我的。”

　　“……”柳碧霄额角抽搐，在心里默默念叨两句脑残。

　　“碧霄姑娘，你可见过我佩戴的护身符？”涂山栩问。

　　“这个？”柳碧霄将护身符扔过来。

　　涂山栩从里面拿出一块玉佩，“如果碧霄姑娘不嫌弃，这些，就当聘礼了。”

　　“……”柳碧霄依然一脸玛德制杖的表情。

　　“这玉佩是我的信物，拿着这个到各大钱庄去，钱庄里的掌柜自然便知晓。”他说，“这玉佩只有两个，一个我放在我妹妹那，一个在我这里。”

　　“现在我将这枚玉佩交给碧霄姑娘，就当聘礼了。大概，能取出五百万两，黄金。”

　　“！！！”柳碧霄一下子震惊住了。

　　五百万两，黄金？

　　这货，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就算是大乾的金子都堆积起来，能有五百万两？

　　五百万两是什么概念？

　　富可敌国！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金子？”柳碧霄觉得手中的玉佩沉甸甸的。

　　“不是金子，只是虚指。银票无法换算，用金子来计算比较方便。”涂山栩说，“换算成银票之后，我也不知道有多少。”

　　柳碧霄看着他的模样，越发觉得这货不靠谱。

　　他又没有聚宝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你家，是以打家劫舍为生？”她歪着头，“就算打家劫舍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你不要骗我了……”

　　“我没骗你。”涂山栩皱着眉头说，“我的画，在京州城中，一幅便能卖到上万两银子，稍微大一些的，动辄几十万两。”

　　“原来你是卖画的。”

　　“……不。我就是用卖画得来的银钱去开了一些酒馆，布庄，钱庄什么的。后来莫名其妙就变多了。”涂山栩说，“其实具体有多少我也不太清楚。去年过年那会，账房先生算账时候随口说了这么个数……”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柳碧霄。

　　“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可以卖几个铺子，虽然我不知道值多少钱，但，应该挺值钱的。”

　　“如果还不够，那我就让我老爹和我妹妹支援一些。我已经跟我那外甥搞好了关系，他应该也会支援我。都归你。”

　　“……”柳碧霄额角的青筋跳得很快。

　　她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大型炫富现场。

　　这男人是认真的吗？

　　万恶的有钱人。

　　“你到底……”她想询问他到底是什么人的时候，蓦然想起哥哥曾经说过，那个充满了穷酸气息的书生，真实身份是涂山家的傻儿子。

　　也就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亲哥哥，皇上的舅舅。

　　“打家劫舍贪污抢劫了多少？”她说。

　　“我都是凭自己本事挣得。”涂山栩举起手，指天指地指心，“这些钱我爹都不知道，跟旁人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指定给我捐出去。”

　　他说完，踟蹰了好一会，“那什么，碧霄姑娘，我对金钱一向没什么概念，你觉着，这些够么？”

　　“……”柳碧霄很无语。

　　她还真是遇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碧霄姑娘，我原本都看见了仙娥来迎接我，我是要羽化成仙的。你耽误了我成仙，是要对我负责的。”涂山栩说着，想靠近她。

　　“喂，你别乱动，你敢乱动我就让你体验一把当太监的感觉。”柳碧霄稍稍红了些脸。

　　她将玉佩攥紧，又放在手绢里包起来，“看在你还算有钱，脸也过得去的份上，我就暂时收着这聘礼。”

　　“等我遇见更有钱的，就把你甩掉。”

　　涂山栩立马打了鸡血一般精神起来，他将那黑乎乎的碗递过来，笑得像个傻子，“那就好，那什么，碧霄姑娘，再来一碗。”

　　柳碧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听说，喝多了鸡汤人会变傻的。”

　　“啊？”

　　“啊什么啊。”柳碧霄又给他盛了一碗，“我虽然答应了你，但，我要验证真假，所以，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敢乱动，我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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