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您下次来讲课,我再好好招待您,今天没做什么准备,连食材都没有,只能请你们去为食猫吃了。”苏含玉回道。
“为食猫也很好。”郑一行笑道。
苏含玉便派人跟为食猫打了声招呼,郑一行带着学生去那里吃了顿晚饭,便在镇上的客栈留宿了。
杨二郎等人身心俱疲,早早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精神恢复了,又想起和女子学堂过招的事来,越发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沈仲年。
要不是沈仲年误导,他们怎么可能送上门让人家女子学堂打脸。
但他们不知道沈仲年住在哪里,不能直接杀到他面前去,只能跑去那家茶馆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沈仲年。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茶馆里的老头居然在谈论他们鹿鸣书院和青阳湖女子学堂。
“那女子学堂的先生连《女诫》都读不懂,乱教一通,完全不把男人放在眼里,说要是她们能参加科举,男人就全得回家耕田织布了,鹿鸣书院的学子路过,听到这话,立刻冲去女子学堂踢馆。”
“你们猜怎么着?别说女子学堂的学生了,就是先生,都背不出三字经,鹿鸣书院的学子问她们可曾看过诗书礼易春秋又或者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她们连书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试图挽回颜面,说她们会画画,鹿鸣书院的学子一看,确实会画画,但画的都是刺绣的底纹,你们说好不好笑?”
“不过我倒是佩服的,被人这么打脸,她们居然还有脸继续开学堂,真是让人同情把孩子送去的人,在家学点什么不好,非要去学堂。”
学子们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情况完全反过来了好吗!
被打脸打得“啪啪”响的不是人家女子学堂啊,是他们鹿鸣书院啊,这些老头子到底在说什么,是吹捧还是反讽?
丢人,太丢人了。
他们又不是输不起,至于颠倒黑白吗?
不能让他们说下去了!
不然传到女子学堂那些人耳朵里,肯定更加鄙视他们了,学识比不过就算了,连人品都比不过!
薛太郎正要冲上去,眼角余光突然看到沈仲年的身影,立刻叫了起来,“他在那里!”
沈仲年没想到还能在茶馆看到这些学子,正要开口跟他们打声招呼,没想到这些人二话不说,围过来撸起袖子把他揍了一顿。
“干什么!快住手!你们想坐牢吗,怎么能打人!快来人啊,鹿鸣书院的学子打先生了!”
沈仲年惊慌失措地乱叫,生怕自己被打死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遭遇过这样的暴力,对方人数太多,哪怕一人揍一拳,也够他受的。
茶馆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愣了一小会,想要阻止学子们,但见他们人数太多,又不敢上前,只能声援沈仲年。
“你们再不住手就喊巡捕过来了!”
薛太郎他们只是想要出一口气而已,又不是真想坐牢,拳打脚踢了一会就放开了沈仲年。
沈仲年从地上挣扎起来,愤怒咆哮道:“上来就动手,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去衙门告你们,看你们还有什么前途!”
杨二郎冷笑,“呵呵,你明知道女子学堂的人比我们强,却故意忽悠我们过去打擂台,我们输得一塌糊涂,面子里子全掉光了,你说你欠不欠揍?”
沈仲年惊住了,茶馆里的人也惊住了。
鹿鸣学院的人输了?
他们怎么可能输呢,女子学堂才开了几个月啊。
不过要是他们没输,不可能这么说吧,那不是自己把脸扔地上踩吗?
“你们真的输了?”沈仲年惊愕道,“比什么?难道比绣花?”
“呵呵,不管比什么都输了,我们会的,她们全都会,我们不会的,她们也会,别说我们,就是我们先生,都技不如人,沈先生不正是知道这一点,才煽动我们过去的吗?”
“害我们丢了这么大脸,你还在茶馆跟别人说我们赢了?真是用心险恶!书院也没亏待过你吧,你至于这么记恨,千方百计糟蹋书院的名声?”
“你们没本事关我什么事!我怎么知道鹿鸣书院现在的学子才学这么糟糕,连女人都比不过!自己输了不忿气,来找我出气做什么,有种去找女子学堂!”沈仲年冷笑道。
真是一群废物,连个女子学堂都收拾不了。
“我看你还是欠揍!”薛太郎说着,又要冲过去打他,沈仲年瞳孔微缩,正要后退,对方被同窗阻止了。
杨二郎拉着薛太郎的胳膊,叹气道:“别打了,免得让他博同情,看他天天来茶馆就知道,现在根本找不到事做,好歹以前也是我们书院的先生,看在书院的份上,就放过他吧,他已经够落魄了。”
薛太郎迅速明白过来,接过话头,“也是,估计他连大夫都请不起,万一伤得太严重,又不看大夫,死了我就成谋杀犯了。”
其他学子道:“是阿,好害怕啊,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他故意激怒我们,让我们揍他,说不定是为了讹钱。”
沈仲年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薛太郎他们见状,叫着“快跑,他连鸡血都准备好了,真要告我们谋杀啊!”便跑掉了。
茶馆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继续喝茶聊天,只不过话题已经从女子学堂如何被虐改成了她们到底是怎么虐鹿鸣书院的。
只有羊老秀才叹了口气,过来扶沈仲年到椅子上坐下,安慰道:“谁能想到鹿鸣书院的学子居然是这样的,不但胸无点墨,还目无师长,居然连先生都敢揍。”
沈仲年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掩去眼底的憎恨之色,对羊老秀才道:“你以为他们真的胸无点墨吗?想必你也当年也考过鹿鸣书院,以前考的人还没现在多,没点才华怎么可能上得了鹿鸣书院。”
“那倒也是。可他们自己也承认输给女子学堂了,实在令人费解啊。”羊老秀才说道。
“女子学堂的堂长都没读过什么书,先生更不用说了,你真的相信她们能赢?我倒是觉得,那些学子是故意拿鹿鸣书院的名声捧女子学堂。”沈仲年冷笑道。
“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自己作践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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