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赢与陆宁雪将事情说开,那些所谓的道理陆宁雪都懂,可却觉得无谓。
“明明可以避开。”
“人心永远都是贪婪的。”
“罢了,不说此事了,说着心情都糟糕的紧。”
陆宁雪不欲再说此事,傅赢便也陪着她收回话题。用过晚膳后,傅赢被林月舞喊走,陆宁雪猜测他们是去谈离开的事,便在屋中等着。
没多久,傅赢再次回转,见陆宁雪靠在床榻上发呆,略显意外地问:“为何还不歇息?”
“等你。”回过神的陆宁雪答道,视线在傅赢面上扫过,斟酌着问,“你们是去谈离开的事么?”
傅赢点头,在陆宁雪身边坐下:“明早出发。”
明早便出发,这个时间让陆宁雪很是意外,忍不住问:“为何这么急?”
“有人盯上了。”
张嘴欲言,又忽而无声闭上,以他们这般频繁的外出,被盯上也属正常。
身上突然多了层被褥,陆宁雪回神就发现傅赢要为她盖被,忙道:“我还未洗漱。”
动作微顿,傅赢抬头看了眼陆宁雪:“来人,拿水来。”
没多久,护卫端着水来,陆宁雪在傅赢的注视中洗漱完,而后就被抱上床榻,被褥严严实实地裹在她身上。
“今夜可能会起风,若动静大了你也莫怕,不行便唤我。”
“好。”
一句句的叮嘱里,陆宁雪弯了眉眼,在傅赢轻抚眉心时闭上了双目,安心的感觉让她睡得极深。
待次日醒来,陆宁雪发现屋里凉了许多。傅赢过来与她说话,言谈间陆宁雪才知昨夜真的起风,而且风声极大。
“观这模样,南城这几日便会有雨。”
盛夏本就是雨多之时,昨夜的风大的骇人,这雨也不过是这两日的事。
陆宁雪边听边点头,在傅赢的照看下洗漱收拾行李,早膳就是两个馒头,刚吃完就有护卫过来说出发的事。
“走。”
“嗯。”
被傅赢握着手牵出门去,望见门口的马车时,陆宁雪很意外,之前不是说要骑马日夜兼程么?
不对,人数怎么变少了?陆宁雪环顾一圈,发现护卫少了五六个,连林月舞也不在。
惊疑中,陆宁雪看向傅赢,她的神情十分明显,傅赢一眼便瞧了出来,当即道:“我们慢走,他们快行。”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分成了两波人。
陆宁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借着傅赢的手上了马车,等傅赢坐下后,马车缓缓滚动起来。
远离南城后,官道上便是很长时间的寂静,陆宁雪在马车的晃动间昏昏欲睡。头刚动一下,就被脖颈旁边的疼痛惊到,倏然清醒过来。
“嘶……”陆宁雪倒抽口气,下意识想要去摸伤口,手刚伸出,就被另一只手给包住,扭头望去,直直地望进一双满是不赞同的眼睛里。
傅赢道:“别伤自己。”
陆宁雪哽了下,她不是想伤自己,实在是刚刚太疼了,所以才想去碰的。
话虽如此,但这话说出傅赢也不会信,陆宁雪思索着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
“今日起得早,困也难免,来,靠我身上。”
“好。”
在傅赢的温声话语中,陆宁雪轻轻靠过去,很有规律的声音让人极易休息,很快陆宁雪就睡着了。再次醒来,马车里热了许多,傅赢不在车中,陆宁雪犹疑着出了马车。
刚在车辕上站定,就看见傅赢正在与人说话,她不过是一个视线,那边傅赢就察觉到了。
紧跟着,傅赢便大步走了过来:“怎得出来了?”
从上往下看,傅赢神情上的焦急格外清晰,陆宁雪瞧了几眼,嘴角上扬着朝他伸手:“我寻你。”
此话一出,傅赢的焦急瞬时不见:“你啊……”
“呵呵……”
陆宁雪轻笑着,被傅赢从车辕上抱下,待落在地上,她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护卫。
“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之后的路。”傅赢干脆利落地答,招来最近的护卫,将其装水的水囊要过,“来,洗个手。”
陆宁雪配合的伸手,清凉的水从指间流过,陆宁雪喉咙微微动了下。
“那个……”
“洗完再喝。”
傅赢说着,将水囊里的水尽数倒在陆宁雪手上,确定洗干净后又拿了另一个水囊给陆宁雪。
接连喝了几口,陆宁雪才将嗓子里的干燥压下,目光落在四周,发现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清澈的河水一望见底,蜿蜒着往远方而去,看样子还挺大。
“那河是通往南维的。”傅赢发现陆宁雪对河感兴趣,便开口解释了句。
“通往南维的河?”思及东渠与南维的距离,陆宁雪面露诧异,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条河能走船么?”
需知水路最为畅通,速度也极快,若能走船,那这条河的价值会非常大。
傅赢给了她肯定的答复:“能走。”
陆宁雪还未欣喜,傅赢又给了她一个重击:“南维那端禁止任何船从河中走。”
陆宁雪越发惊讶,南维居然如此霸道么?可是东渠真的就一点法子都没想?
这么想着,陆宁雪直接问出:“就没人进这条河?”
“当然有,不过规模都比较小。”
但凡是大的,都已经被南维给盯上,扣下的扣下,弄沉的弄沉。二人就着事情说了会儿,另一边几个护卫已经收拾好。
傅赢余光瞥见后,就领陆宁雪离开河边。
“该走了。”
陆宁雪收回关注河流的视线,随着傅赢一起上马车。
就在一行人往京城赶时,两国间的战争突然爆发出,原本的僵持被一举打破,南维的大军一连打下东渠数个城池,这其中就包括了南城。
陆宁雪听到消息时,一行人已经赶了一半的路,心中的惊讶极深:“怎么会这样?”
不过才几日的功夫,怎么两国形势就危及成这般?
傅赢面无表情:“应该与他有关。”
“他?”陆宁雪下意识重复,不明白这个他是谁,可下一瞬,陆宁雪眯眼,说出了周寻安的名字,“是他?”
可是周寻安不是随着林月舞离开?
将心中的疑问说出,陆宁雪得了一个意外的回答。
周寻安没有随着林月舞离开,并且在他们离开南城的前两日,就已经从大丫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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