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陆宁雪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她沉不住气了。
傅赢笑,与陆宁雪目光对上后,笑意逐渐加深,他遗憾地说:“我也挺希望是解药。”
闻言,陆宁雪有些失落,傅赢这么说,那这瓷瓶里的定然不是解药了。想着,她对这瓷瓶里的药没了多少期待。
指尖压在纸张上,陆宁雪复又坐下,安静的等着傅赢往下说。不过片刻,傅赢在她对面落座,一手拔了瓷瓶上的塞子,于桌上将瓷瓶推给陆宁雪。
“闻闻。”
也不多问,陆宁雪探臂拿过瓷瓶,手上轻晃间能听见里面细小的撞击,这瓷瓶中应是药丸。想着,陆宁雪轻轻用手扇了两下,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蓦然有种轻松感,仿佛身上有层无形的枷锁,随着清香消失不见。
她惊诧地瞪大双眸,带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看向瓷瓶:“这瓶中的……”
“感觉如何?”傅赢笑,对陆宁雪的疑惑视而不见。
她的感觉如何?
陆宁雪眼眸微闪,这瓶中的药只是闻一闻便能让人头脑清醒,想必服下去效用会更佳。一边想着,陆宁雪一边将猜测说出。
“这药确实不错,但作用也仅仅止步于让你头脑清醒。”傅赢对陆宁雪的判断极为满意,然真实的药效却没多少益处。
“只头脑清醒?”陆宁雪脑子转的极快,几乎是转瞬就判断出这药丸所用之处了。
水中月毒发时,神智会因为剧烈而又连绵不绝的疼痛恍惚,大多数时候更是昏迷不醒。若是在青山城,纵使毒发的频繁也无碍,毕竟青山城远离京城,平素是安全的。
可现今到了京城,若再因毒发而昏迷,简直是将把柄递给对手。想通了这些,陆宁雪面上多了些许缓和,水中月的毒一日不解,她与傅赢就一日不得放松。
“说来也是奇怪,我已有一月没毒发了。”自从到了京城,陆宁雪就没毒发过几次,此时想来,她心下不免害怕。
陆宁雪思索时,傅赢一直都在观察她,待听到这番话,他神情凝重了几分:“不只是你,便是我也没毒发过几次。”
傅赢神色虽凝重,但语气却极为平静,仿佛说的不是他的事一样。
陆宁雪眉心轻蹙,她想的多,但因着多了一世,所以她对水中月的解药很有信心。可再多的信心,也架不住现今水中月诡异的变化。
“待雪停后去一趟祁府吧,这药……”陆宁雪下了决定,话说到一半蓦然低头,盯着手中的瓷瓶看了会儿,将之递回,“这药我暂时用不着,你快些拿回去。”
傅赢摇头,一言不发的将瓷瓶再次推给陆宁雪。巴掌大的小瓶在二人的水中来回推搡着,终是陆宁雪没弄清傅赢的想法,被他给走掉了。
“外间天寒,你若出门定要多着几件衣裳。”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无声关上,只留下傅赢一句平淡的叮嘱,和陆宁雪握紧瓷瓶的愣神。
过了好一会儿,陆宁雪才回过神来,盯着手中瓷瓶看了片刻,她苦笑着摇摇头,这药不该她拿的,就好似最初那缓解毒发疼痛的药一样。
不过傅赢这般举止,陆宁雪理智上觉得不对,心中却欢喜的很。将这药给她,正是说明傅赢在意她呢。闭眼间,恍惚耳边又想起宫宴那日的话。
成亲……
陆宁雪睁眼,眸中神色蓦然冷下,傅赢为何会无端说出这二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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