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在旁拧着帕子,低垂的眼眸遮住其中的复杂思绪。这几日里,凤临阁因着凤临的缘由,大半的人手都搬来这座宅院,所幸地方大,倒也能勉强留下。
而蓝若则被凤临特意派来照顾陆宁雪,与之相伴的,是紫英每日都煎的药,苦不堪言的药。
“小姐,人手都已准备好,该清的都清了。”屋外,睿达敲了两下后自行进入,一身的劲装,右手握着剑鞘,神情中满是凝重。
陆宁雪颔首,将发簪插在头上,起身道:“走吧。”
一行人全部涌出,待到南城门处,蓝若上前与官差交涉,因着凤临阁的缘故,他们出城的速度极快。
凤临勒着缰绳,侧头对陆宁雪说:“你很不错。”
被突然夸赞的陆宁雪蒙了一下,等反应过后颇有些无奈之感:“多谢夸赞。”
话到此处,陆宁雪突然顿住,转而问道:“你这般与我同去,不怕凤临阁被针对么?”
陆宁雪原先意思是让凤临在官道等着,怎知她非要跟着,一来二去的,原本定下的十人就成了现下的十五人。除却凤临,紫英蓝若都在,剩下的两个亦是凤临阁的人。
“不怕。”
马匹出了城,快速往最近的那条官道而去,远远的便瞧见前方一顶帐篷出来,那帐篷的门帘掀起,露出里面端坐的拓拔鹰来。而在帐篷两边,几十个大汉握着手中的刀,杀意凛冽。
一行人到得近前,陆宁雪当先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望着帐篷里的拓拔鹰:“果然是你。”
拓拔鹰嘴角勾起,往椅背上一靠,左腿伸到桌上,慵懒地说:“便是不明说,你也该猜到的,下马聊聊?”
陆宁雪冷然拒绝,她说:“一个出尔反尔之人,我可不敢下去,傅赢呢?”
拓拔鹰反问:“我要的东西呢?”
“让我先看到人再说。”
拓拔鹰嗤笑:“你还怕我吞了人不成?”
陆宁雪回了声冷笑道:“那你还怕我吞了东西?”
二人僵持着,两边的护卫手都按在剑柄上,杀意弥漫着,打斗可谓是一触即发。风吹过,掀起衣角又落下。
陆宁雪眼眸微眯,面上的平静下是飞速转动的思绪,帐篷里不止拓拔鹰,他将人带来的话,傅赢绝对是在帐篷里。她微微扭头,与睿达交换了个眼神,随后直接下马。
拓拔鹰面露诧异,真下来了?
陆宁雪坦然的从众护卫中穿过:“皇子殿下府中的酒不错,不知今日有没有带啊?”
她落座,旁边站着的护卫上前放下酒杯,而后退下。陆宁雪瞥了眼,空空如也。
“替陆小姐斟满。”
护卫无声的上前,替陆宁雪斟满了酒杯:“陆小姐请。”
“这酒不太好。”陆宁雪端起酒在鼻尖晃了晃,摇头道,“北琉的好酒当属凤临阁的,皇子殿下拿这普通的酒招待我,未免太过小气。”
拓拔鹰对此笑而不答,他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好酒是招待贵客的,陆小姐还算不上是贵客。”
“是么?那看样子是我高估自己的身份了。”
陆宁雪自然的很,丝毫不被拓拔鹰牵着鼻子走。她的目光在说话时已将四周扫过,最终定在了拓拔鹰右后方的角落中。那里,用一层黑布盖了起来,观模样是个箱子。
她预估了下,那箱子的大小应该是能装下人的。
“在想那箱子里是傅赢么?”
“是啊。”陆宁雪点头,问道,“不知皇子殿下愿不愿意让我看看呢?”
“自然愿意。”
拓拔鹰话一落下,立时就有两个护卫走过去抬出箱子,甫一打开,陆宁雪就瞥见了其中蜷缩成团的傅赢,双目紧闭完全没有动静。
昏迷了,陆宁雪皱眉,她不悦地说:“皇子殿下就是这般……嗯?”
“无法,谁让东渠的容王爷太能跑呢?我也是没办法啊。”拓拔鹰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上,温声道,“人已见到,东西呢?”
陆宁雪神色微敛:“不是说了在另一个官道口么?”
“你觉得我会信?”
随着拓拔鹰的话落下,周遭的氛围倏然冷下,风吹过,将人的衣角发丝吹起,陆宁雪平视着拓拔鹰,眼神逐渐泛起冷意。
“东西放在了那里,能不能拿到是殿下的事,动手!”
随着陆宁雪最后二字落下,凤临宛若一片树叶飘来,拎起木箱中的傅赢便走。与此同时,睿达紧随其后,他带的是陆宁雪。
拓拔鹰没动,就那么看着他们,陆宁雪在睿达怀中扭头,心里莫名升起股不安,拓拔鹰这神色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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