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提醒她还有试药之约,陆宁雪点头郑重回道:“答应过的事宁雪绝不敢忘。”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做了药人,后悔也是没用了,尤其关乎水中月之事决不能泄露,否则赔上你一家性命都不够。”
祁御医说着话,自药箱最下方拿出一个瓷瓶递过来:“这是水中月的毒,每三日会发作一次,你要详细记下当时的感受,到发作五次之后,我会给你缓解的药物,直到找到解毒的方法为止。”
见她打开瓶塞直接将药倒进口中,祁御医不忘抬手为她把了脉,默了一会儿,才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陆宁雪想到那颗入口即化的小药丸,眼中有泪猝不及防落下来,如此她便再没有退路了,只能熬只能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水中月的可怕,那如万蚁噬心的痛楚,无论时隔多久,她都仿佛还能感觉的到。
陆宁雪刚推开凌伊阁的门,眼中的泪还未收住,便见一人歪在她的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本野史,高大身形佝偻着颇为滑稽。
可她却笑不出来,戒备的看向傅赢当先道:“公子何意?”
“当然是要住在这里了。”
后者回答的随意,陆宁雪却是被气的不轻,忍不住出言提醒:“这里是宁雪的闺房,公子留在这里恐惹人非议。”
这话说的已经算隐晦,傅赢不甚在意的回绝:“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而且我不亲眼看你毒发作,怎知你有没有敷衍了事。”
一口气提不上来,陆宁雪险些被气的背过身去,但思及爹爹和彼此约定,还是忍着怒气应声:“我会另外给您安排住处的。”
“你以为水中月是什么,最致命的慢性毒药,到时你就会知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饶是脾性再好,陆宁雪也忍不住反讽:“所以公子决意要留在这里,就是要观赏宁雪如何生不如死?”
“别忘了你爹现在还没醒!”傅赢凉凉提醒,话中不乏威胁之意。
亲人的安危是她的死穴,一番唇枪舌战之后,终是陆宁雪败下阵来:“公子您宿在床榻上,便将这矮榻给宁雪吧!”
“孺子可教也。”
傅赢满意的点头,一脸的得色,陆宁雪敢怒不敢言,尤其对方身份不明,却能请的动祁老出山,若无必要自是不好交恶的
只是对方说完话,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饶是陆宁雪再好的脾性,此时也被磨的消失殆尽了,终是忍不住催促了一句:“天色不早,宁雪有些疲累,劳公子快些让开。”
任谁平白无故被抢了地方,语气都好不到哪去。
不曾想傅赢不怒反笑:“这才有个人样子,明明恨我恨的咬牙切齿,偏还要笑脸相迎,你真是不嫌累。”
对方这般一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陆宁雪心中怒气更甚,下意识出言反驳:“活着就注定不称心,你我之间谈不上恨,可恕宁雪直言,你明明帮了我,却为什么又要步步紧逼,有意羞辱我?”
她不是草包,傅赢一次次的有意刁难,她不愿过多计较,但未必没有放在心上,这会儿趁着心情不佳,索性一股脑的倒出来了。
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傅赢不仅没有反驳,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应下来:“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猜本公子的心思猜的不错。”
对方这样一说,倒是陆宁雪呼吸一滞,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负气的冷哼出一句:“愿闻其详。”
本不过是一句气话,不知傅赢是不是故意,竟当真似模似样的解释起来:“我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舍己为人,你那些所谓的家人,又会如何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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