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紧跟着一声轻唤响起:“小姐,该起身了。咦,表小姐怎得也在?”
属于清竹的声音让陆宁雪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就见她捧着盆站在床边,正盯着自己和徐学盈望,不由伸手推了下徐学盈:“表姐,起了。”
徐学盈睡的正熟,被这一推极其不悦,翻个身将被子蒙到了头上,怎料触碰到了臂膀上的伤,顿时什么睡意都没了。
“嘶,好疼!”
陆宁雪这会儿也清醒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便不让她动:“小心,别碰到伤口。”
只一句话,二人间已完全不见之前半月的冷落生疏。
一番折腾里,陆宁雪与徐学盈梳洗完已是半个时辰后,清竹满头大汗的将两块帕子分别递过去,待二人擦过脸上的水,这才换了另外两个小婢。
“今日好热。”陆宁雪往外张望一眼,见太阳已然快到正中,才意识到时辰不早。再回头看徐学盈,后者正捋起袖子,将左臂上的布条露出。
“小姐,您这手臂怎么……”小婢惊呼出声,一句话未完便被徐学盈一眼瞪的消声。
“我这伤,谁都不许去我娘亲那儿说,要是被我知晓谁透露了消息,我割了她的舌头。”徐学盈故作凶恶的威胁着,屋中的两个小婢霎时噤声,低着头连看都不敢再看。
陆宁雪看着这一幕,心头莫名好笑,上前抓着徐学盈的胳膊细细的查看,昨夜处理的好,伤口不见任何泛白,可到底是夏天,被布条缠着难免受到影响。
“清竹,柜子右下角有盒雪玉膏,快些取来。”她不能让徐学盈身上留疤,雪玉膏正是最好的。
清竹哦了一声,快速的将一个巴掌大的玉盒子取出:“小姐,雪玉膏。”
陆宁雪看了一眼,将那玉盒接过,打开盖子便是一盒碧绿的膏体,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出。
“表妹,快将这雪玉膏收起,这点伤不值得用。”徐学盈说着,也不顾还未包扎的伤口,直接将袖子放下。
陆宁雪瞥她一眼,笑着将玉盒放下:“表姐的伤非雪玉膏不可,总之我放在这儿,用不用是表姐的事。当然,表姐若不带走的话,我可能会直接扔掉。”
最后四个字陆宁雪说得很轻,在徐学盈微微变幻的神色中,笑着离开了房间。
清竹抿嘴跟上,到了院中才问道:“小姐,那雪玉膏只能祛疤,治不了伤的。”
“我知晓的。”陆宁雪神情里带着些微恍惚,她自身便是学医的,怎会不知雪玉膏只能祛疤,治不了伤的?
“那小姐为何要……”清竹的话到这里蓦然止住,无声地退到陆宁雪后方。
院门处的小径上,方以荷带着几人匆匆走来,刚到近前一句询问便脱口而出:“你表妹不见了。”
陆宁雪:“……”徐学盈还在屋里呢。她往后看了一眼,清竹会意,转身便往屋里走。
方以荷看的眉心一皱,这个丫头好生无礼,见着主子都不行礼。果然是小地方来的,就是没规矩。念头转过,想到一夜未回的徐学盈,方以荷越发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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