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雪揉揉眉心,这位拓拔夜儿公主到底是聪明,还是傻的?在东渠国的京城肆意妄为,是真觉得东渠无人动的了她吗?
车夫不满地看着对面马车,低声问陆宁雪:“可要去说上一说?就是公主,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啊。”
拍拍车夫的肩膀,陆宁雪也跟着压低声音:“那位是公主,我们惹不得,让开吧。”
争这一段路反招惹麻烦,还不如让一让,左右旁边的路也宽着,能走便可。车夫不太甘愿,但在陆宁雪的盯视中,还是驾着车从旁边绕了过去。
马车里,祁老满意地颔首,对上几次找她麻烦的人还能避让,这丫头近来行事越见稳重。
拓拔夜儿的车架上,灵儿傲然地站着,瞥向祁府马车时嗤了一声:“还愣着作甚,快些走。”
“是。”
公主府的车驾逐渐远去,陆宁雪回到马车,与祁老说了几句,转眼就将这事放到一边。
傍晚,陆宁雪在祁府中换了身衣裳,陪着祁老往皇宫而去。马车上,陆宁雪回想起白日傅赢说过的话,心头多了几分颤动,傅赢说今晚宫宴结束便会与她说起缘由……无意识的扭着袖子,陆宁雪眼神闪烁着,不知是期盼多些,还是疑惑多些。
宫宴设在了朝云殿上,一片灯火通明,让这朝云殿在夜色中犹如飘在空中的楼阁,美得叫人流连不已。
朝云殿中分了左右两边,各摆了无数挨桌案,这些桌案边已有各家大臣带着女眷落座,那些女眷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抬眼垂眸间都是典雅的气质。
或是招呼,或是讥讽,各种话语在朝云殿中响起,陆宁雪听的饶有趣味,她正看着,忽然瞥见一抹红色闪过,她下意识想起冯百成,这一眼看去,险些没呛着自己。
只见冯百成一身红色襦裙,手里挥着条帕子,不时起身又坐下,每次都会换个地方,而他周围的女子见着他亦是一言难尽的模样。
清荷与清竹垂头跟在冯百成身后,陆宁雪瞧不见她们的神情,但想着和旁边的女子也差不多。
一手盖住眼睛,陆宁雪真是连看都不想再看,想到冯百成此时还是打着她的名头在周旋,更有种过去将之打断的冲动。
“皇上驾到——”
忽而一声尖锐的嗓音划过,将朝云殿中的声音尽皆压下,陆宁雪听的浑身发麻,这太监的声音可真够……刺耳。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轰然行礼声中,朝云殿中跪下一片,皇帝从中走过,视线所及处人人都低着头不敢动。
“免礼。”
陆宁雪抬眼,正巧看见皇帝的衣袍划过,再抬头,就见皇帝身边跟着两人。
一人是傅赢,另一人却是闻人也。
“谢主隆恩!”
大臣们起身坐下,朝云殿中没了声音,显得肃穆一片。
皇帝挥袖落座,立时有宫婢云云不断进来,捧着各色菜肴美酒将桌案摆满。
傅赢与闻人也,则是一人一边的落座在皇帝下端,二人均是神情严峻,使得靠近他们的宫婢都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傅赢今日着的玄色衣衫,陆宁雪远远的瞧着移不开视线,男人本就生的俊郎,逼人的气势上叫人不敢直视。
捂嘴咳了几声,陆宁雪对上一侧祁老看来的眼神,不太好意思地说:“嗓子有些干。”
祁老随手推了杯茶给她,陆宁雪道了谢,轻抿一口。今晚还有使臣面见,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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