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好生与雪儿说说如何?”
陆宁雪加重语气,面上满是冷意,方以荷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她,无非是觉得她不会和徐博渊透露。既如此,她怎能让方以荷得逞?
“舅舅,雪儿不知舅母与您说过什么,雪儿的人是带着巴掌印回去的,还道攀不起陆家,甚至摆出要与陆家断掉联系的架势。这事,舅舅您知晓么?”
徐博渊未答话,方以荷尖叫一声:“你胡说什么?我才未说过这话。”
陆宁雪没理会她,盯着徐博渊继续道:“陆家每年都有年礼的单子送来,持续亦有十来年了,两家关系向来亲密,雪儿想不通,我陆家没有对不起徐家吧,舅母为何要那般待雪儿的人?”
牵扯到陆徐两家,徐博渊脸色起了变化:“雪儿言重,你舅母动手想必是被那小婢惹恼了,左右是个下人,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可那是雪儿的救命恩人。”陆宁雪冷声打断徐博渊的人,一句救命恩人堵的徐博渊说不出话。
“救命恩人?下人救主是她的荣幸……”徐博渊改口的极快,却依旧脱不了下人的命不是命的意思。
陆宁雪明了后,突觉嘲讽,她娘亲一直觉得舅舅是好的,可这个舅舅,在她娘亲不知道的地方,已变成了另一般模样。
揉了揉眉心,陆宁雪往后退上两步:“既然舅舅这般坚持,那雪儿也不说什么了,年礼的单子已经送来,雪儿日后就不来徐府了,告辞。”
说罢,陆宁雪抬脚便走。
“雪儿!”
陆宁雪右脚悬在门槛中,默然回头:“舅舅还有何事?”
“你莫要因任性毁了两家的关系。”
这次轮到徐博渊缓步走到陆宁雪面前,他身形比陆宁雪高大的多,此时低头望着陆宁雪,面上闪过一丝恍惚。
“雪儿,你可还记得你娘亲与你说过的话?她说,陆徐两家永远都有联系,不会断掉。”
陆宁雪嘴唇微动,提起徐氏她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但不过片刻,又再次变得凝重,她愤慨地说:“那是娘亲的话,她愿如何雪儿管不了,但这次的事,雪儿不会忘。”
说完话,陆宁雪头也不回地离去。出了徐府,天色已黑的不见五指。今夜无月,使得天地昏黑无比。车夫早已点上灯笼,烛光照亮了车辕上大片地方,亦将前方的路照亮。
陆宁雪面上的愤慨在踏出徐府的一瞬消失不见,只留平静的神情,而这份平静,在踏入车厢的瞬间,转为惊诧。
“傅赢,你怎得在此?”
车厢中,傅赢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拿着本书,借着一侧的油灯正翻看着,神态极为认真。
但陆宁雪却未被这份认真影响到,她上前将傅赢的手抽走,再次问了一遍。
“你怎得在此?”
傅赢被抽走手中的书也不气,只轻拢了下衣襟,慢条斯理地说:“本王回了府就听说有人气冲冲地跑出去,还带了几个护卫要告罪,便跟来瞧瞧了。”
陆宁雪听着加重的“告罪”二字挑了下眉头,卷起书往车壁上一靠:“可瞧出什么来了?”
“具体没瞧出,不过某人成熟了不少,起码没隐忍不发。”
陆宁雪嗤笑:“我那舅舅当我是傻子呢。”
徐博渊若没说方才那番话,陆宁雪还觉得他是真不知白日的事,可偏偏说了,就自己将底透了。方以荷不是好相与的,她舅舅徐博渊也同样不是好相与的,二人都盯着陆家的东西。
不同的是,方以荷露在面上,徐博渊却是藏在心里,更让人害怕。
“说来,我一直不知徐家在京中什么情景呢。”
似乎是询问,又似乎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陆宁雪闭上眼,再不提徐博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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