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雪和男人离开时还回头看了眼,她对地牢里的两个公主说:“你们要走吗?”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摇头。
见此,陆宁雪便不再勉强,和男人直接离去。
男人熟门熟路的躲着过往的巡逻,陆宁雪在他身后看着越看心里越惊,太熟了,每个地方他都很熟悉。而且他就像有预知的能力一般,只要有士兵过来就能敏锐的躲过。
有惊无险地离开地牢的范围,陆宁雪辨认了下所在的位置,发现靠近御书房,立时与男人说了一声。
“现下无法出宫,先去御书房躲躲。”
如今所有人都在冷宫,御书房这边反倒无人看守。
陆宁雪跟着男人顺利的进了御书房,刚关上门,就听见旁边男人道:“在下无名。”
“无名?”陆宁雪侧头望去,在男人询问的眼神中微微一笑,“家中小妹身边有个名为无名的护卫。”
眼前这男人竟是与他同名,实在有意思。
“家中小妹?”无名摩挲了下巴,“有机会的话,我挺想见见你口中那个无名。”
陆宁雪笑笑,并未回应此话,陆清茉与无名现今可在青山城,这男人能见到的机会十分渺茫。
无名在御书房转了一圈,突然从御案后翻出一封奏折,对着陆宁雪摇了摇:“看这个么?”
奏折有什么可看的?陆宁雪正要拒绝,无名已经将奏折扔了过来,她手忙脚乱的接住奏折,然后顺势打开。
“……今容王自阵中败退,乃东渠大耻,绝不能就此姑息……”
奏折通篇说的都是傅赢,每一句话都宛若尖刺,直接扎进陆宁雪的心头,这人简直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不知不觉,陆宁雪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在无名的注视中,她狠狠将奏折摔在地上,“肯定是方宰相那波人。”
除了宰相府那边的人,陆宁雪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般贬低傅赢。她生气着,却在无名又扔了几个奏折后,突然不气了。
因为奏折全都是在说傅赢,并且言论均是大同小异。
“哼,一群……不知所谓的人。”
陆宁雪将奏折甩下,走到御书房中的软榻边坐下,过了片刻她突然说:“你打算何时出宫?”
无名答:“看情况。”
看情况么?陆宁雪看着无名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极为明显,能带她一起出去么?事实上,陆宁雪能跟着无名离开地牢已经是幸运,无名对皇宫里的情况十分清楚。
她想,能跟着无名离开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思绪转过,陆宁雪回过神就看到无名点头,嘴角微勾,直接道了谢。
可谁也没料到,地牢里的人逃脱,竟让拓拔鹰暂且放下冷宫,直接满皇宫的寻人。
没有了原先的主子,皇宫对拓拔鹰而言就如同后院,这一搜查就是几天。
而这几天,陆宁雪和无名一直躲在御书房里,偶尔听见门外跑过的动静,陆宁雪的心都能提起来。
这一天傍晚,无名对陆宁雪说:“你先躲着,我去找吃的来。”
“好。”
目送着无名离去,陆宁雪眉头缓缓皱紧。
这几日无名都有出去,但出去后又很快就会回转,每每都是空手离开,又空手回来。而陆宁雪则发现,无名每次回来脸上都会有些微的沮丧。
思及现在都没出宫的举止,陆宁雪便推断无名在找东西。这偌大的皇宫,到底有什么是让无名找的呢?
陆宁雪想不到,但她只能在御书房等着。
眼看着又是几日过去,皇宫里越发的寂静,那种宛若死水的寂静让人从心底生出冷意。
这一日清晨,无名出门不过片刻就急匆匆的回转:“快,随我离开。”
陆宁雪也没多问,跟着无名就走,二人在御书房对面一个角落里躲起来。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一群人冲到御书房里,陆宁雪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传出,没多久,那群人又跑了出来。
“没有找到。”
“没有!”
“该死的,继续找……”
几句话间,那群人直接撤下。
陆宁雪稍稍探头,确认周遭无人后才松了口气,再看身边眉头紧皱的无名,她忍不住问:“这群人在找什么?”
就方才那动静,御书房怕是已经被砸了。
无名摇头:“不清楚,走吧,换个地方。”
“行。”
人都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御书房因为过于明显,所以连续几日都无人搜查。如今被大肆搜查一番后,他们只能换地方。
从御书房前走过,陆宁雪发现门竟然是敞开的,思及他们再躲在此处,单是关门的举止都足以让他们陷入危险。
小跑间,二人往皇宫的东北方向而去,陆宁雪压低声音道:“为何就没人入宫救驾呢?”
这可不是一两天,仔细算来,她都在皇宫里半月有余了,朝堂上的官员不可能发现不了问题。
难不成是有人阻拦?
陆宁雪疑惑,随后从无名处得到了答案。
“皇上龙体抱恙,九皇子代朝,从早朝到批阅奏折,没有丝毫岔子。况且后宫禁止外男出入,朝中大臣见不到人就更觉不出问题。”
“原来,是这样。”
微眯起眼睛,陆宁雪压下心头对闻人也的惊讶,同时也升起担忧。
“再这般下去,冷宫那边就危险了。”
无名停了脚步,陆宁雪不察间,直直地撞在了他的后背上,鼻子上的酸痛让陆宁雪忍不住捂鼻:“你为何突然停下?”
“你很关心冷宫那边的情况。”
陆宁雪揉了两下鼻子,闻言道:“那可是东渠的陛下。”
她是没有能力,若有能力怎会在此处东躲西藏。
无名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原来是这般,走吧,到地方了。”
推开一扇小门,陆宁雪随着无名踏进一个十分偏僻的院子里,她惊讶地发现,此处的布置和皇宫完全不合。
“这里是……”
“是你口中的陛下,为他贵妃所建的小院。”
贵妃?陆宁雪恍然,若是闻人政为了懿贵妃所建的地方,那就一点都不稀奇。不过这个小院,真的挺温馨的。
在院中走了一圈,陆宁雪推开当中的门,甫一进门,就是一张美人画。那画上画的,赫然就是林月舞本人。除此外,就只有一张床榻,一张桌子,外加两把椅子。
环顾一圈,陆宁雪轻轻抹了下桌子,再抬手,就见手指上干净无比,看样子这里是有人专门打扫的。
压下心头的想法,陆宁雪回头:“无……”
嗯?无名人呢?
不过转瞬的功夫,原本在外面的无名不见踪影,陆宁雪以为他是出了院子,便到门边张望。
没有人,陆宁雪皱眉,无名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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