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毒发打的陆宁雪措手不及,在疼痛中她尽力保持着清醒,可这却是徒劳。
不知过了多久,陆宁雪身体突然放松下来。未等陆宁雪松口气,剧烈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该死,这次毒发竟然是连续的。
“来,来人……”陆宁雪虚弱的朝门外喊着,可她的声音太低,根本无人能听到。
约摸半个时辰后,这后来的一阵疼痛总算下去,彼时陆宁雪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四肢无力的倒在床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两声轻敲,紧跟着一声询问传进屋中:“王妃娘娘起身吗?”
睁开疲倦的眼,陆宁雪努力的吐出一个“起”字。
“王妃娘娘?”
便是此时,门外那人突然又喊了一声,陆宁雪愣了下,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声音太小,外面根本听不清。
要一直等自己恢复吗?
陆宁雪在心中想着,随后这个想法便被她压下,咬着牙一点点的挪向床榻边沿,只要落地,声响应该足够惊动外面。
打着这个想法,陆宁雪的速度越来越快,只听“扑通”一声,门外寂静了片刻。随之那紧闭的房门便被推开,一个小婢急匆匆的跑进屋中。
“王妃娘娘,您怎么了?”
陆宁雪任由小婢将自己扶起,闻言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没,事。”
小婢急了:“这怎么能是没事?奴婢这就去请郎中,王妃娘娘请稍等。”
说完话,小婢将陆宁雪放在床榻上,转身便跑。
这个丫头……陆宁雪眉头紧皱,被小婢这番举止弄得很无奈。
过了片刻,陆宁雪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待侧头望去,发现来的竟然是傅赢。
“你……”积攒下的力气只能说一字,陆宁雪停顿了下,望着傅赢黑下去的脸,莫名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傅赢很吓人!
“我会进宫。”傅赢低头望着陆宁雪,像是解释,又像是在告知,“若拿不到解药,我便不会回转。”
陆宁雪想要拦住他,可傅赢说完转身就走,徒留陆宁雪望着他的背影,连动弹的力气都无。
这次突然的发作,影响了陆宁雪整整一日,等到傍晚,他才恢复了些力气,饶是如此,她还得在小婢的搀扶下才能下地。
彼时闻人碎扯着闻人也过来,二人坐在桌边,一边吃点心一边看陆宁雪。
那种带了些许调侃的目光,让陆宁雪莫名升起一种自己是在表演的错觉。
“有何可看的?”陆宁雪询问着,在小婢的搀扶下走回床榻,“王爷今日入宫,九殿下不去么?”
被点到的闻人也抬了下眼皮:“宫中现下混乱,我去了也无用。”
“可你留在容王府也没多大作用吧?”
陆宁雪的询问宛若一击重锤击在闻人也的心上,他停滞了片刻,恼怒的跳起:“你是不是又想被收拾?”
陆宁雪对此的回应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你敢么?”
短短的三字,将闻人也所有的话语都堵了回去,他不敢。
过了片刻,闻人也冷哼一声,负着手直接离去。
闻人碎瞧着他的背影,笑道:“懦夫走了。”
刚到门口的闻人也听到此话立刻回转:“说谁是懦夫?”
“谁应便说谁。”
闻人碎敏捷的跳起,迅速的避到陆宁雪身后:“你也别想揍我,那么大个人和小孩计较,也不嫌丢脸。”
闻人也被闻人碎这番操作给气笑了:“你是小孩?”
满满的嘲讽话语落下,闻人也微抬下巴,以一种睥睨的眼神看着闻人碎:“你若是小孩,那这世上便无大人。”
“呵、呵。”
陆宁雪:“……”
若不是知晓闻人碎是被闻人也抓来此地,她都要以为这二人是关系极好的朋友。
嗯?朋友?陆宁雪目光落下,带了几分调侃地说:“你二人可别争了,不然,王爷回来又得说你们。”
提到傅赢,不论是闻人碎还是闻人也,全都安静了下来。
陆宁雪心头有些微满意,而后在床榻边坐下,询问道:“说说你二人来此的目的吧?容王府虽不大,能去之处可不少,无端端的跑来我这儿,怕不是来聊天的吧?”
故意将吵架换成聊天,陆宁雪望着两人同时变换的脸色,嘴角微微勾起,逗这两人也挺有意思。
到底是闻人也先出了声,他一点下巴,面带矜持的说:“只是帮六哥看着你。”
帮傅赢看着她?陆宁雪眼中带笑:“那我是不是该替傅赢与你说声谢谢?”
“不用客气。”
陆宁雪一阵默然,闻人也这般是如何皇宫中生存了那么久?哦,对了,他有皇后护着。
正因为有皇后护着,再加上嫡子的身份,闻人也才会有一种天生的肆意,这份肆意便是傅赢都不曾有过。
想到这点的陆宁雪,嘴角的笑意逐渐平复,他打了个哈欠,做出疲倦的模样:“我有些累了。”
闻人也当即道:“我们走。”
扯着闻人碎离开,闻人也将门砰一声关上。响动惊到了屋中的陆宁雪,她望着被关上的门颇,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举止还真有些小孩子气。
时间慢慢过去,傅赢一走便是三日,陆宁雪独自熬过两次毒发,每每在疼痛不堪之时,便想着放弃。
然而放弃的想法刚起,陆宁雪眼前便闪过傅赢还有青山城中的家人,便只得将这想法按下。
就在陆宁雪即将撑不住前,傅赢与林月舞一同回转。
“快,把这药吃下。”
彼时陆宁雪正在煎熬着,傅赢抱起她便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口中。
努力的吞咽着口中化掉的药丸,陆宁雪紧紧地盯着傅赢,生怕自己一个错眼,面前的男人便会消失不见,就在此时,她眼前突然袭来一阵黑暗。
怎么回事?陆宁雪愣了下,后知后觉的发现是傅赢将她的眼睛遮住了,随后男人温和的声音响在耳侧:“闭眼休息,我在此陪你。”
休息?
陆宁雪眨了两下眼睛,忽而发觉自己身上的疼痛逐渐淡下,并且有消失的趋势。
这是解了毒?陆宁雪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之前还说没有解药,为何三日过来便有了结果?
思绪从脑海中闪过,陆宁雪想要询问,却敌不过身体的疲倦,刚张开嘴,意识变模糊了。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屋中一片昏暗,陆宁雪张望后发现没有他人,便撑着身子坐起。
恰在此时,门无声无息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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