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一听这吴氏是害怕了,这样他就能找到存在感一样,说话也有底气了,但是比之前那可是更凶了一些。
“元老夫人,你自己犯了什么错,还用本大人来告知你一二吗?昨夜你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还有前天你又做了什么事,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吴氏是有印象的,只是被这王大人逼问,她总觉得要是说出来了,一定会被治罪的。
她这个人有的时候还是有小聪明的,就开始在一边装模作样起来,“哦,大人啊到底是什么事啊,我这个老太太啊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您啊就看在我这个老太太一把年纪的份儿上,就不要在欺负我这个老太太了啊!”
元青峰也不想自家的娘被外人这样欺负,就冷着一张脸,问向了王大人,“你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要是说不出我娘到底哪里做错了,有了罪,那就别怪我不欢迎你们两个人,请你们出去了。”
王夫人笑了笑,既然他们想知道,那她就好好的跟他们说道说道了。
她站了起来,脸上不愠不恼的,倒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样,说道:“就在前天,元夫人带着元老夫人来到我们府上,硬说你们府上的二小姐是我们王府的人打的,还要跟我们勒索一千两银子,当时我为了顾及王府的名声,就只好委曲求全,甚至连我家的老爷我都没有敢告诉,就怕这件事传出去了不好,哪怕没做过,那也得认。”
“谁知道元老夫人还真是有些耍无赖,在王府外面的时候,非要我们道歉,道歉不说,还要我们王府的人说这银子就是给他们的医药费和补偿费什么的,这不就是明显的敲诈吗?有这样做事的吗?”
“本来这件事我就想忍气吞声的,反正这钱都是我的嫁妆钱,老爷不知道,我也没打算说的,可昨天晚上,元老夫人喝酒喝多了,还出手打了两个丫头,说什么这王府的钱就是他们讹诈的,谁都不能把她怎么样,因为她是元将军的娘,就算是打死人了,那也是这些丫头命贱活该,要不是这两个丫头命大逃出了元府,我在外面碰上她们身受重伤昏倒在地上,我送去医馆医治了这两个丫头,从这两个丫头口中得知了元老夫人做的恶毒的事,我还真的不知道元老夫人还真是够恶毒的,也是做事太过嚣张过分了。”
吴氏还打算装傻,双手掐腰,挺着胸脯子,瞪着王夫人说道:“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吧,老娘做了什么事,老娘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少在这里冤枉老娘听到没有?还有,你这样冤枉老娘,老娘是可以告你的……”
元青峰咳嗽几声,打断了吴氏在这里乱嚷嚷,他给了吴氏一个眼神,吴氏就知道他这是不让她乱喊乱叫的。
她只好闭上了口,听着元青峰质问王大人和王夫人,“你们都说,做事要讲证据,那谁又能证明我娘做了那些错事。”
王大人一拍桌子,“进来吧!”
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丫头,之前这两个丫头都是低着头站在门口,本来就没那么起眼,所以就没有被人发现。
这会儿被王大人叫进来了,这两个丫头赶紧跪在地上,哭天喊地一样的,要王大人给她们做主。
“王大人,这些都是老夫人做的,奴婢们也是被老夫人打的,您可一定要为奴婢们做主啊!”
“王大人,奴婢也是亲耳听说的,是老夫人说的讹诈了王府的钱,她就是要拿一千两银子,都是她的,谁又能把她怎样?王大人您可不能放过这么一个小人啊!”
吴氏看到这两个人被她打的伤很重的丫头,还真是有些没想到,但看到了她们两个丫头以后,还真是有点害怕了。
元青峰质问吴氏,“娘,可是您做出了这些糊涂事来?”
吴氏开始还否认,“不是我,都是这些死丫头乱说的……”
王大人一拍桌子,吓的吴氏身子抖擞了一下,“元老夫人,若是你承认了这些罪证,或许会对你网开一面,若是你还不承认,那就会重上加重的惩罚你了。”
吴氏一听,自己真的是栽了,扁着嘴巴,很是委屈的嘟囔一声,“这本来是你们先打人的,这钱不就是赔的钱吗?有错啊?这两个丫头是我们附上的,是生是死又怎样?怎么就知道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呢?”
元巧巧眼珠子转了转,还想要将白风荷拖下水,“这件事可是白风荷带头做的,我娘和我们都是无辜的。”
元芳芳一直都蜷缩在椅子上,她一看到王夫人万氏就害怕,生怕在元府上这个女人也会对她下手,所以她一直都不敢说更不敢做什么。
不过元巧巧的话,倒是让这里再坐的几个人听到了,尤其是王夫人万氏,眼睛一亮,觉得好机会来了、
可谁都没想到,听到的先是元巧巧一声惨叫,大家寻声看过去,元巧巧的一边脸被打偏了过来,那眼泪珠子都看到从眼眶里飞出来了,可见下手的人有多么的狠了。
“睡在这里大放厥词,污蔑好人了?你这孩子不学好,我这一巴掌打你算是轻了,给我把嘴老实闭上,不想死的话。”明明是放狠话,可这话确实白风荷风轻云淡一样的说出来,这样的架势也就更够吓人了。
元巧巧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是真的没想到白风荷会当着她娘,她大哥,还有王大人和王夫人的面,给她狠狠的打了这一巴掌。
白风荷也没将元巧巧那又恨又怨的眼神和表情看在眼里,径直朝着元青峰的方向走去,坐在了元青峰身边的位置上。
元青峰见到白风荷来了,虽然对她出手打了元巧巧是有点不太高兴,但也什么都没说,毕竟刚才元巧巧是有错的,凭什么要说那种话污蔑他的好媳妇?
王大人从白风荷出现以后,就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恨不得将眼睛粘在她身上好了。
王夫人万氏一看到王大人这种神情,就恨得牙根痒痒了,咬的牙咯吱咯吱的响着,在王大人耳边低吼一声提醒他,“王富贵……”
被唤作王富贵的王大人听到这咬牙切齿的一声,赶紧收起那种色胆色心,板着一张脸,看向了白风荷和元青峰夫妇。
“元夫人,你刚才为何要打这元府小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想让她说出来吗?”
万氏知道,这个时候最应该说一些煽风点火的话,可不能让白风荷这个小妖精钻了空子逃过一劫。
吴氏见到元巧巧被打了,等她反应过来以后,赶紧跑过去,拉起元巧巧的手,看到了她的脸上那红淋淋的一片手掌印,顿时就怒火中烧了,拉着元巧巧就要找白风荷算账。
“好你个……”
“婆婆,刚才王夫人还说你是讹诈,还说你拉着巧巧一起骗人讹钱,你难道就不生气?我们的家事,以后可以在谈,现在是谈王府的事。”
元巧巧是个聪明人,虽然她是恨白风荷,让她当着众人的面丢了脸,但现在也是她娘和她声誉的问题再急,没办法只要提醒下有些懵懂的吴氏,好让她明白这白风荷现在的话中有话。
“娘,这王府的事比我现在的事重要一些,可不能分不清轻重啊!”
吴氏心疼元巧巧被打,但一看到这坐在正厅中的王大人和王夫人,她还是觉得应该好好将这两个人收拾一顿,可不能让这么两个人将元府给欺负了。
吴氏松开元巧巧的手,双手掐腰,又开起了撒泼耍赖的模式,“王大人,你带着你夫人来我们府上这是想要找人评理呢?还是觉得我们元府好欺负,你就摆着一个官爷的谱子,来这里跟我们找事来了?我可告诉你啊,你别在这里装什么大以巴狼,我们元府也不是好惹的。”
王大人气的又要拍桌子,就听到一声拍桌子声比他拍桌子的声音都要大,吓的他和王夫人都身子一颤抖,震的耳朵都感觉到疼了。
“王大人,是不是觉得本将军在这里就是一个摆设?还是你觉得本将军在唐阳省里不能怎样?本将军可是正三品的昭勇将军,你又为何官职?”
王富贵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如元青峰高,不过是占着一个唐阳省王同知的身份,他现在也就能和唐阳省中的张大人相提并论,比不得冷都司,那就更比不得眼前的这位正三品的昭勇将军了。
“元将军,您说这话是何意?本大人有点听不懂了。”
王大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明显就柔和多了,可不比之前那样的气焰嚣张。
王夫人听得出来,这是元将军要用官职说话,再看她的相公,现在都变得这样窝囊了,瞬间就觉得她自己的气势也弱了起来。
元青峰哼笑一声,“你说来这里办案,本将军没有为难你,你说来这里质问我娘,我也没阻止你,但你要是来这里没问清楚什么原因,就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愿望我娘和妹妹,还有我媳妇的话,那么本将军也不闲着累,好好管教你一下,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话,吴氏就像是气焰更嚣张了,双手掐腰的喊道:“听到没有?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官,在这里算什么东西,还敢对我大吼大叫的,信不信老娘一巴掌就扇死你!”
白风荷看着吴氏又要胡言乱语的,早晚都要将元府的人给毁了,看到元青峰皱着眉毛要对着吴氏喊,白风荷伸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看到元青峰看来,就对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喊。
她见元青峰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才站起来,走到了吴氏的面前,给她使眼色,“婆婆,这件事呢,我也知道,因为当日我也在,既然王大人和王夫人是想兴师问罪,那很好,我正要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可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元府是用将军的身份来压制他们这种小官。”
吴氏听的有些发懵,不知道是真的想不通,还是昨天喝的酒今日都没醒酒。
元巧巧恨恨的瞪了一眼白风荷,大敌当前,她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她就一把将吴氏的手拉住,拉着她就要往回走,“娘,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了,有她在,她就能将这些事说明白的,走吧!”
“可是……”
“娘,你现在又能说什么呢?还是别说了,说多了,还不够给我们元府添麻烦的。”
元巧巧感觉到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着,一想到都是她娘没护好她,她倒是心情不好的抱怨一声。
吴氏被元巧巧拉到凳子上坐下,一直盯着元巧巧瞅着,还将耳朵凑过来,还等着元巧巧能给她解释一下,刚才白风荷为何要这样说,她是真的没有听懂。
元巧巧心情不好,懒得理会吴氏,就坐在凳子上,用手捂着被打疼打的红肿的脸,觉得很丢人,可她现在不能走,要是真的走了,被这王大人真的以为是讹诈王府钱的骗子怎么办?她没等嫁人,名誉就没了,那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白风荷与坐在王大人身边的万氏对视一眼,万氏赶紧先开口,生怕被白风荷钻了什么空子,“元夫人,你别以为你的三言两语,胡言乱语,就能让大人相信了你的话,那日正是你在背后怂恿了老夫人,老夫人才会带着两位小姐过来讹诈王府的钱,不但有人看到了,就连昨天的两个丫头都听到了,这可是从你们家老夫人口中听到的,你现在还想狡辩不成?”
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又开始哭哭啼啼的告了元府老夫人的状。
“奴婢敢用性命发誓,昨夜就是从老夫人口中听到了她说讹诈王府王夫人钱的事,还说她就是讹诈了怎么着?”
“奴婢也敢用性命保证,老夫人边打着我们奴婢二人,边咒骂着我们,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她的儿子是正三品的昭勇将军,谁敢得罪她,就是找死!”
这些话,吴氏确实耳熟,有点心虚,但她还是觉得在王大人面前这样揭穿她,她真怕被抓去坐牢了。
赶紧出口否认道:“我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你们两个贱婢,真是找死!”
吴氏还要嚣张跋扈的要冲过来,找她们算账,还是元巧巧和元芳芳两个人反应快,赶紧抓住了她的手,没有让她继续胡作非为。
万氏像是看了笑话一样,在王大人耳边想笑着说道:“看到没有?她这是心虚了,因为被人揭穿了真面目,说出来事情的真相,就这样急着要找人报复了。”
白风荷气定神闲的看向了在那边煽风点火的王夫人,“王大人难道是喜欢吹枕头风的女人跟你说这些?难道这么多年办案,都是王夫人一直在你耳边吹枕头风破的案子啊?”
不说还好,被白风荷这么一说,万氏的一张脸都要青了,而王大人更是一张脸都要酱紫色了,一拍桌子怒道:“大胆刁妇,你可知诋毁朝廷命官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可要是朝廷命官还用身边的夫人,也就是家中的家眷参与了朝廷案件的话,那是不是掉脑袋的人是你们朝廷命官一家人啊?”
白风荷说的一本正经,脸上没有任何的讽刺和找茬之意,这倒是让王大人听了,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胡说八道……本大人从未办错什么冤案,更没有听什么妇人之仁的话。”
“那今日王夫人说的话,王大人是不是应该一点都不听才对?她说的话也是妇人之仁,你听多了对你,还是你们王府都不好。”
万氏也没想到这白风荷的嘴皮子竟然这样溜了,这样说来,她是一点话都不能说了,要是什么都不说,那王府的事情要谁说了,才能将这个老夫人和白风荷一起给拖下水。
“王大人,别听这个女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她就是为了不想让我将当天的事情说出来,故意在这里为难你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真是好人,也不会带着自己婆婆,还有府中的两个小姑子到我们的府中来讹诈钱财了。”
王大人看到万氏给他使眼色,他是有些为难,但真的想要站在她夫人这边说事。
且不说这件事是因为他们往家的私事,他们王府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少了一千两银子,这都是因为谁啊?都是因为眼前这元将军府中的几个女人。
不说这案子是怎么一回事,也一定要将这被空手套白狼的一千两银子给找回来。
“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王府中人,而本大人就是朝廷命官,本大人现在听到的都是从王府中人,还有地下被打的连个丫鬟口中听到的事实,没有任何偏袒,元夫人还请你实话实说,若是你包庇或是参与了讹诈钱财之事,本大人还是会将你绳之于法!”
“好啊,绳之于法,那这样,我今天呢正想着要将一些事都说出来,你也一并将这些人绳之于法吧!”
白风荷说完,还故意朝着王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看的真是一个意味深长,让王夫人有种看的莫名其妙。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要是真的让白风荷给说的真格真格的,到时候王富贵知道了,还不得将她给劈死啊?
白风荷直言不讳道:“你家夫人还真是一个好夫人,因为嫉妒王大人您在外面摘花惹草的,倒是怨恨起我来了,那天看到我家芳芳在马车上坐着,就派人将马车给拉到了王府,还将我家芳芳给扣留在王府中一顿好打,为的就是威胁我过去,好给我吃点苦头。好在我胆子大进了你们王府,还将人给就出来了……你说要是我们家芳芳要是出了人命?要是我没想办法将芳芳给救出来,也进了王府出了事?王大人是一直想包庇你夫人不成?”
被这么一说,王大人感觉到额头都在冒冷汗,要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审判案件,或许还能偏袒一下他夫人,可现在不同了,身边还有一个正三品的昭勇将军。
刚想到这,就看到身边一道狠厉的光芒朝着他看来,惊起了他一身的冷汗。
“王大人,我媳妇之前可没跟我说这些,要是她之前就跟我说了这件事,我真的弄不好会提着刀,带着兵,到你们的府上好好拜访一下了?怎么,看本将军不在家的时候,竟然想着这样欺负我们一家老小了?是不是觉得唐阳省里没人能治得了你们王府了?”
王大人早已经吓的身上都发抖了,不敢对视元青峰那怒气匆匆的眼神,也只好看向了身边的万氏,想知道这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此。
万氏从出了王府的门,进了元府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就算是打死了也不要承认。
只要她一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那这次来元府就真的被这些人给牵着脖子走了。
万氏挺着腰杆子,佯装做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对着元青峰和白风荷等人喊了起来。
“你们夫妻两个人还真是不分青红皂白,讲事情说的像是真的那么一回事一样,我跟你们说啊,你们这是诋毁我的名誉,这不仅仅是我这个妇道人家的名誉,更重要的是关于王府的名誉,你们这样就算是告到了京城中,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可不能放任你们在这唐阳省里胡作非为,一定会严惩不贷。”
白风荷按住了元青峰的手,对他轻轻摇头,示意也不要冲动,这件事她来说就好。
她冷着一张脸,看向了那边虚张声势,真正黑白颠倒的万氏,“你不是想要告到皇上耳朵里吗?好啊,正好我家相公再过几日还要到京城觐见皇上,他可以跟皇上说,说王大人和王夫人要告玉状,让皇上听听你们说什么……对了,当然不能让你们两个人白去,我们元府还会一家老小都过去,还会请你们王府旁边的几个府中的夫人们还是老爷们过去,这样证人就多了,还会为你们伸张正义,这不是挺好的吗?”
她不这样说还好,这样一说,这万氏泄了气一样,不敢再说什么了,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凳子上。
王大人着急的问她,“夫人,这件事可不是儿戏,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吗?这都要告到皇上那里了,惊动了皇上那就是告玉状了,皇上要是想处置了谁,怕是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
万氏之前没想到这家人一口一个皇上,像是皇上有心偏袒他们一样,弄得她真不知该拿什么主意好。
白风荷知道,有些时候,就应该趁热打铁,这会儿见万氏害怕了,就好好让万氏怕一怕就对了。
“王夫人,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没听到王大人在问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惊动皇上了,那可是家族都要受到连累的重罪啊!你想想看,你如果说的都是真的,到时候我们元府的人都要受到皇上的处置,那不是好事吗?皇上都能替你伸张正义了,你害怕什么?”
万氏不是傻的,她听明白了白风荷的意思,这是真的要告到皇上那里去了,虽说这一千两银子是真的给了元府,但元府没有权利收这些银子,不过这都是她答应的,而且还写了保证书了,那白纸黑字的,谁都更改不了的,都是她的错啊。
咬了咬牙,她知道这会儿可真的是栽了。
“夫人,你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吗?你到底能不能说句话啊你?”
万氏像是备受煎熬一样,终于忍不住了,就朝着王大人吼了一声,“你那么大的声想吓死人吗?老娘告诉你,老娘听到了,你快闭嘴吧你!”
吼完这些话,万氏指着白风荷的鼻子,恨的一双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从凳子上站起后,摇摇晃晃的就要朝着白风荷走过去。
“好厉害啊你白风荷,真是三言两语的就让我哑口无言了你,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是了对不对?想要空手套白狼,得了我们府上的一千两银子,我们还不能把你怎样了对不对?我告诉你,就算是这次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我以后仍然有的是法子来找你算账。”
“王大人,听到没有,这就是你的好夫人说的话,她已经承认了,这些都是她做的,这样的毒妇,你都袒护着,就不怕让唐阳省的人都知道了你是这样的护着这样恶毒的夫人,皇上知道了你是这样昏庸的官,你的位置你觉得还能坐得稳吗?”
白风荷才不会跟一个疯子在这里说太多,她故意言语刺激王大人。
王大人又看到了元青峰要杀了他一样的眼神,还看到了这大厅中白风荷,吴氏,元芳芳和元巧巧都露出那种鄙夷的眼神,他当官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如今都像是被推翻了一样,像是他之前做的事都是肮脏的错事一样,连皇上都要他鄙夷了对吧?
“万氏,你个毒妇!”
啪啪啪啪!
一连被打了四个巴掌,万氏的两边脸很快就肿了老高,她从未想过一直都被她压在身下,大气都不敢喘的相公今天竟然敢出手打了她?
“王富贵?”
“叫老子做什么?”
“老子?你还真当是我的老子啊?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你再到我一下试一试?”
白风荷知道这把火,还是没有添油添的多,就在一边不怕事大的挑拨一句,“王大人,您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唐阳省中的同知大人啊,还以为你够清廉的,做的都是为百姓着想的好事,现在看来,不过是怕了媳妇,甘愿为她做牛做马,这不是在辱骂你的身份吗?皇上要是知道了,王同知大人竟然会被你媳妇管得这样严,不好好为朝廷做事,想必也会罢黜了你的官职吧!”
王大人听到了白风荷的话,一双眼睛都红了,看到王夫人还伸手在他的身上拧着的时候,他整个人终于忍受不住了,揪住万氏的衣领子,又是给万氏一顿好打。
啊啊!
被打的惨叫的万氏,就连骂王大人的话都没来得及说,最后不知道是被打晕了,还是被气晕了,最后被王大人给揪住头发拖着上了王府马车,打道回府了。
这样的场面,虽然看的人是有点心惊胆战的,不过在白风荷看来,这都是王夫人咎由自取。
吴氏一想到那一千两银子现在又是落到她的腰包里了,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这钱啊,还是老娘的,谁都别想跟老娘要银子。”
她说这话,也是说给白风荷听的,白风荷对吴氏早就没什么闲心想管了,正好眼前还是有两个大麻烦,她觉得交给吴氏处置比较好。
“婆婆,你的一千两银子你留好了,但你的嘴巴你最好也管好了,这两个丫头本来就是你的人,现在就交给你好了。”
白风荷给元青峰使眼色,夫妻两个人也就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将这里留给了吴氏,元芳芳和元巧巧母女三人。
吴氏一想到昨天夜里跑走的两个丫头,今日还在这里告了她的状,也知道了这些人一定是被王府给收买了,顿时眼神不善的看向她们。
“好你们个小贱蹄子呦!你们这是以为老娘好欺负对不对?老娘现在就告诉你啊,老娘今日不扒了你们的皮,都对不起老娘刚才被人骂的脸。”
“老夫人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说了。”
“老夫人,都是万氏……对,就是那个万氏给了钱,让我们干了这个缺德事,我们以后不敢了,老夫人饶命啊!”
要是之前的元巧巧,或许还会劝一下她娘,毕竟这是白风荷丢给吴氏的一个包袱,让她处理这两个烂摊子。
但今天她被打了,当众被人笑话了,想想这件事也是因为这两个丫头引起的,她就没打算劝吴氏。
见元芳芳要说话,她就打断了她的话,“芳芳,你等会把门看好了,别让人给跑了。”
元芳芳有点不明白,看到元巧巧凶巴巴的看着她,最后没办法也只好跟着元巧巧一起看着门,就看着吴氏将这两个丫头扯着头发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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