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咱们要跳祭祀舞,雌性你会跳吧?”
被这一句突兀的问话问懵了的林杜鹃,呆呆地看着三叶子等人。
阿叶眼里划过一丝促狭。
却一本正经地,“嗯,做为村里的子民,祭祀舞是必须要学会的。你如果不会,咳咳,这样……不是太好啊。”
林杜鹃要抓狂,为什么这些人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毫不遮掩的兴灾乐祸!
还有,她家的虎牙,怎么也不告诉她!
“哦你家虎牙肯定也不会,所以他没好意思跟你说这事儿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也是才化形为人不久的人么。咳咳,你们夫妇俩,要是都不会跳这个祭祀舞,那就真的……太丢人了呀。当然,虎牙再怎么不行,也比你会一些。毕竟以前做为兽形的时候,他也是会跳舞的存在么。”
林杜鹃继续保持着高冷的形象。一脸我是高人,不与你们计较。
但是内心,却是寻思着,怎么着,也得把这祭祀舞给糊弄过去吧。要不这一群女人以后得多笑话她呀。
“你,阿叶子,阿花,跳给我看看。”
做为俩副队长,怎么着也得服从命令啊。
俩人无奈地看一眼,便跟着跳了起来。
这一开跳,林杜鹃呆了。
尼玛的,这是祭祀舞?
这是肢体舞吧!
只不过,这是一种张牙舞爪的青蛙舞来着。
青蛙舞,哦哈哈,跟她在现代观摩的一些古怪的舞蹈有啥不同的。
原来,这就是祭祀的舞蹈啊。她完全可以跟着那帮人,再有模有样儿地学青蛙呱么。
有了这一示范,林杜鹃内心超级淡定。
而且,一想到自己学青蛙,学猿猴,学老虎的那些动作,她很不厚道地笑了。
阿叶和阿花原本还想看她苦恼的样子呢。
哪曾想却接收到人家神秘迷之微笑。
“嘟……”
“嘟……”
冗长,又有些悠长的号角声响起。
所有的村民们象往常一样,集中到村里面的大祠堂前。
黑压压的人群,不断汇聚在这一片古怪雕像下面,林杜鹃抬头,就着朦胧的晨曦之光,以及火把之光,尚能看清楚,这些雕像有虫子,也有古怪的野兽。
更多的,是人头兽身的存在。
据说,这些雕像,都是一些曾经的英雄人物。
只不过,具体是谁,村里就没有人记录也不清楚了。
“往常的时候,只会在这儿来集合一番,萨姆做一番祈福。
可是今天不一样。
我们所有的年轻人都要去外面历练,这在村里面儿来讲,是大事,是以所有人都得在这时候集合,跳祭祀舞,为出行的人们祈福。也为全村的人祈求福泽。”
阿叶压低了嗓音为林杜鹃解释。
这会儿,这姑娘到也象是一个好丽友的样子了。
“萨姆来了。”
正说着话呢,萨姆在一群老人,还有一个年轻人的簇拥下,正大步往这儿走来。
所有现场的人,哪怕有上千个人,可是这一刻,居然出奇的安静。
萨姆全身还是穿着那一件古怪的羽毛衣服。
接受着所有人的敬仰的眼神,从容经过人群,穿越着来到了祭祀场的最高处。
林杜鹃悄悄瞄着这个老神婆,内心,却是腹绯着:这神婆儿,越发的会装逼了。在现代,肯定是一个高手装逼范儿。
没有象现代那样的拈香,只是在到来后,萨姆就从一些雕像上刮下一些细碎的砂粒儿。
用碗接来,最后,开始用手沾水,所有要出发的人,全都集中站在一起,被她一点一点地洒完水后。
号角,开始了粗犷的吹奏。
“呜……”
“噼啪……”
火把,不断发出噼啪声。
只看见萨姆的手和脚一边儿抬起,再弯曲,整个人变成了蛤蟆一样的形态后,嘴里,就开始发出了古怪的音符。
林杜鹃悄悄一扫四周的人,发现她们都跟着在跳这古怪的青蛙舞。
于是,嘴里也跟着发出这种奇怪的,象是呻吟,又象是叹息的神秘声音。
腿抬起,张开,曲肘……
弯腰,做贼式地往前探望……
嘴里,还用力地吼着那些古怪的音符。
跳着跳着,林杜鹃突然间意识到不对了。
只是跟着这一帮人跳祭祀舞。
她却发现,全身居然会有种由骨子里面发出来的热量。
那种感觉,就象是人都在飘飘然地升上来一样。
甚至于,那些高大的雕刻,在这时候,也仿佛活了过来。
林杜鹃的视线,在看到不远处的一尊古怪的人头兽身的雕像时,居然觉得,那双人眼,居然冲她眨了下眼睛。
还有另外一头兽身的东西,居然冲她摆了摆尾巴。
尼玛的,这是错觉吧?
是不是累了的缘故!
林杜鹃惊骇极了。
如果祭祀有用,那还当老实人干嘛。
直接信神明啊。
然而,当她睁大眼睛,再看向最高的那一尊雕像时。
没错儿,那一尊雕像,也跟着抬了抬脚。
“阿叶,这像会抬腿儿!”
她压低了嗓音惊恐地问身边的阿叶。
“啊,你也看见了神明会抬腿!”
阿叶惊呼出声。
但旋即,便赶紧捂住嘴巴。
林杜鹃很识趣地没再多问。
而是跟着又跳动起来。
“轰隆……”
在萨姆吐出一口火焰的时候,林杜鹃看见,那尊雕像,居然被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这……”
她震憾地看着这一幕,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它娘的是神助吧!
所有的村民,都跪伏在地上,不断叫着老祖,老祖。
那些火焰,从一尊雕像上漫延过去,再漫延到另外一尊。直到,所有的雕像,全都被火焰漫延了火光。
所有的神像,在这时候仿佛活了过来。
烟雾缭绕中,那些神像居然舞动着,慢慢升空,最后,象是在向人频频点头。
“老祖显灵,老祖显灵。”
林杜鹃的心,砰砰乱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居然会觉得,这些神灵,在唱着悲伤的歌曲。
在向她诉说着什么衷肠。
一个盯着她,两个还是盯着她,三个,所有的雕像,都用那种深沉的,带着悲痛的眼神看着她……
在这一刻,林杜鹃真正的感受到了毛骨悚然是什么滋味。
心,砰砰乱撞。
所有人都在跪拜,而她的脸上,则淌着莫名的悲伤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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