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月咏捂着头坐起身时,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低头瞧了瞧睡在身旁的柳洵,不由无奈一笑。想来昨天定是中了他的着,那酒虽然醇香,后劲儿却大得惊人。她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却只记得她与他在房顶上赏月观星,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一概都不记得了。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她低咒一声,却又重新躺下身。想着明日便要上朝,索性便趁这难得的机会睡个懒觉。
拉紧了被子后,她却觉得头微微发痛,虽然并不剧烈,却也让人觉得难忍。因见柳洵睡得正香,她不由抬手往他胸口一捶:“去给我烧醒酒汤来!”
其实她起身时,柳洵便就醒了,然而却故意装睡,等着好时机偷香窃玉。谁知香与玉皆没偷到,倒是挨了她这么一下。他翻身看着她,道了声早安,轻声问:“可是觉得头痛?要不我给你揉揉?”
不待她回答,他便自说自话地伸手按在了她的太阳穴,轻轻地揉了起来。还真别说,月咏被他这么一揉,顿觉轻松了许多。
“怎么样?好些了吗?”片刻后,他凑到她眼前柔声问道。
她点了点头,随即缩回了被子。上天真是赐了他一副好皮相,即使与他朝夕相处,可方才如此近距离地看他,仍是让她心跳加速。
因见她不答,他以为头痛有些严重,便忙披衣而起:“这样的话我还是吩咐下去给你煮醒酒汤来。”
“不必了,已经好些了!”月咏从被中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袍袖。
“好些了?”他揭开被子一瞧,见她双颊微红,不由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他边说边用手覆在了她的额头,觉得温度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没什么……”月咏拿开他覆在额头上的手,又将脸埋在了被中。
柳洵见她面色有异,本是紧张关切,过了片刻这才明白过来。他俯下头故意盯着她瞧了了半晌,忽而朝她坏坏一笑,说道:“莫非是你在害羞?不过想来也是,我们已有数月不曾同床共枕,这就好似是小别胜新婚,是不是?”
说完,他将她捞入了怀中,附在她耳边说道:“现在天色尚早,我们不如……”
他的声音越发的低不可闻,而月咏的面色也越发涨红。未及她反驳,他便堵住了她的唇,双手也不老实地伸入被中,握住了她的丰盈。
“别……别这样……”当他的唇离开时,她总算得以正常的呼吸,眼瞧着透入帐内的熹微晨光,她忙开口阻止他的胡作非为。
“放心,平素这院中并不需要人值守,所以不会有人打扰。”说完,他凑头轻咬着她的耳垂,细细地啃噬。
她耐不住他的撩拨,片刻之后便沦陷于他热切的攻势之下。
比起昨夜,他温柔了许多,但仍旧将她折腾得像是散了架一般。看着身下眼神有些涣散的她,他渐渐止住了动作,附在她耳边呢喃耳语。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她当年醉酒的事。
月咏缓了片刻之后才恢复如常,尚未开口便被他揽入怀中。她将头枕在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低声抱怨:“你先前不是说你醉酒之后执剑追得你师兄满场跑吗?怎么昨天晚上却……安静得像只小羊羔?莫非是……你骗我?”
月咏闻言,两道秀眉微蹙:“你这又是无端在吃醋吗?”
“算是吧!”柳洵倒是爽快地承认了。
“那你就整天泡在醋坛子里算了!”她说完,抬手轻捶了他一记。
他心觉好笑,抬手轻理着她微凉的发丝,柔声道:“只怕是这辈子都要泡在醋坛子里头了!”
“既然这样,那是不是代表往后你不会再任性妄为了?”一想到他不顾她反对前往天朝还差点儿送了命,月咏便觉得又气又恨又心疼。
“你说的任性妄为,指的是什么?”他明知故问,顺便还向她伸出了咸猪手。
月咏见他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不由气得双手扳着他的脑袋,一字一顿地说道:“柳允珩,你再装傻信不信朕休了你?!”
“信,当然信!就算是你不休了我,到时候朝堂上文武百官们也会因为皇嗣的问题而要求你休了我吧?”柳洵有些不悦,甚至有些焦躁,觉得月咏哪儿都好,就是顶着个姜国女帝的头衔极为不好。
“谁要是敢向朕提休了你,朕就砍谁的脑袋!”她捧着他俊逸的脸,故作狠戾地说道。
“那你岂不成了姜国史上的女暴君了?”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她无所畏惧地笑道。
原本这就是个玩笑,然而却让他红了眼眶,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哽咽道:“所以啊,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任性妄为又怎样,只要能稳固你在姜国的地位,只要不让你受任何威胁,我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若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怕我伤心?”她紧贴在他的胸膛,说着说着也红了眼眶。
“往后不会了,这次只是意外!而且,你看我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柳洵承认他这次是有些轻敌,以后他才不会给敌人偷袭他的机会。
“那就下不为例!”她窝在他怀中,心内装满了温馨与感动,感觉这世上没了谁都行,唯有他一定要陪在她身边。
喜欢朕与将军解战袍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朕与将军解战袍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