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臭流氓!呯!”
伴着两声怒骂,一个笔洗猝不及防地从后重重砸在文曜之的后脑勺上,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背后的黑手、叶娴的同党是谁,无奈昏沉感瞬间将他整个包围,他只眼皮颤了颤,便脑袋一歪,趴在了叶娴的身上。
“你王爷了不起啊?你个死流氓,竟敢对她用强的?”
随着话声,啪啪的巴掌声从文曜之的屁股处传来,紧接着他的身子一歪,被掀翻从桌上跌落,腰间狠狠在桌后的椅子上撞了一下后才重重摔在地上,对方又朝着他的腰间狠狠踢了两下,“信不信我废了你的老腰?”
“喂,慕慕,你没事吧……死冷面王,你对慕慕做了什么?”
有人一面急急地拍打着窗户,一面焦急担忧地低声喊着,接着又传来窗子被从外拨动的声音。
“妈蛋,怎么又是他?”
正打得欢快的二二气得骂娘,眸光扫到叶娴胸前若隐若现的风光,他吓得眸光一跳,忙伸手替她扯了一下衣衫,才迅速撤离。
安铭浩艰难地从屋后窗户处爬了进来,顶着鸡窝般的发髻右手撑着后腰刚想站直身体,看到屋内两人的姿势,骇了一跳,立马冲了上去。
空气重新灌进肺里,叶娴再次活过来悠悠睁眼时,对上的,是安铭浩怒气滔天的模样。
她的唇才嚅了嚅,连个单章节都不曾发出,他已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下桌子,火烧屁股一般向着屋外急急走去:“我说过什么?同他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结果,你偏就不听我的,偏要羊入虎口……亏得老子之前对他下了药,否则,你今天要吃多大的苦头,你知道吗?”
眸光触电般在他替她整理好的衣物上落了落,他恨铁不成钢地回头拿手指在叶娴的额头处重重戳了戳,眼角余光扫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文曜之,他又气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啊呀,老子识人不清,遇人不淑啊……怎么也没想到,从前那个见着再美的女人都不动如山的和尚一般的死冷面王,竟然也有化身禽兽的时候。不行不行,你不能再留在这儿了,太不安全了。走,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呃……
叶娴脑子还有些混沌,还在思虑着他遇人不淑一词似乎用得有些不妥帖时,便又被他急行的步伐带得一路小跑了起来。
她是要离开,可是,并不是现在这黑灯瞎火的时候啊!
一步跨到书房外,看着头顶漆黑的天空,叶娴骤然反应过来,用力一扯被拽住的胳膊,刚想顿住脚步,忽觉一阵香味迎面而来。她眼皮立时下耷,身体摇晃着倒下时,耳旁传来安铭浩庆幸而傲娇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还好我有所准备。你放心,我已用计将这周围的人都支开了,再借着我从前发现的秘密通道,保准死冷面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
你妹!
叶娴只来得及在脑海里浮现这两个字,意识便彻底失去,整个人直直向着后面伸手相接的安铭浩倒去。
待到她再次醒来,已然身处一处不小的洞穴之中。洞穴呈葫芦形,她所处的地方像葫芦底部的一个圆球,很是宽阔,远处迅速变窄的一条通道则如同葫芦颈部,延伸一段距离后又拐了个弯儿许是伸向洞口处。
刺骨的寒风从“葫芦”口不停地灌进来,即便身处火堆旁,浸人的寒意也让人受不了。
叶娴僵着手紧了紧身上并不厚实的衣裙,缓缓起身盘腿坐得离火堆更近些,看着正拿着根木棒挑着火的安铭浩,动了动嘴,一时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事已至此,她再说不应该离开的话,似乎已然没有了任何意义?
“这火已经烧到最旺了,还是觉得很冷吗?”看着叶娴瑟瑟发抖的身子,安铭浩皱着眉头再次拨了拨柴堆,见火焰的大小并无什么变化,他干脆将木棒扔在一旁,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来,递向她,很是好意地道,“要不,你服一颗沸血散试试,这是我新近研制的可让人热血沸腾、瞬间暖和的药。”
新近研制?
想到当日他说的还未配制出解药的话,叶娴暗暗打了个寒颤,深深觉得,自己最近得了一种名为“新近研制”的过敏病。
盯着他莹润指间的青白瓷瓶,叶娴抽着额角缓缓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她宁可被冻死,也绝不能沦为他的试验小白鼠。
但是……
“安神医,就算要离开,咱们可不可以为自己提供好点的条件。最起码,干粮啊银子啊什么的,咱们得备上一些吧?”
看着光秃秃的洞壁、空空的洞穴,叶娴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底的无力,定定望着他,
“再不济,咱起码,衣服总得多带几件吧?你看看这山洞干净得,除了你我和这一堆柴,连只蚂蚁都找不到。这天寒地冻的,他能不能找到咱们已是其次,咱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山洞,怕才是最关键的吧?”
她坚信,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真是遇着什么人,都别遇上这样不靠谱的人。否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以怎样的方式死去!
“不,虽然没有蚂蚁,但是有……”
“嗷呜……”
从前只在影视剧里听到过的动物叫声,很好地接过了安铭浩的话头,关注点永远很奇特的他,得意地向她晃了晃脑袋,“你听,有狼呢!而且,好像还不止一只!”
“是,有一群!”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狼吼声,叶娴抓紧了垂在身侧的裙角,已经连无语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冬夜的荒郊野外,遇着狼群,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上次崖底的一头狼,已经让他们二人差点齐齐丧命。此时遭遇群狼,他有想过,他们可能会被吃得连渣儿都不剩吗?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呢!”仿佛看出了她心底的疑惑与害怕,安铭浩很是豪迈肯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进来之前已经把洞口垒得只剩一条透气儿的缝了,还在门口撒了药,那些狼就是靠近过来了,也会绕……哗啦啦……”
石块被推倒滚落的声音很是应景地从他手指的洞口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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