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还真是难以想象。
夏色第一次理解师父副宗主夏怒常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才几日不见箐箐就找到真爱了?我们说好的一起游戏花丛呢?”王心蓉很明显不信,但吴璇箐脸上的表情的确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
不得不说王心蓉和吴璇箐是互相了解的,就应了那句话,“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可即使如此,她也第一次没办法分辨箐箐所说真假。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用再提,反正我以后专心和我们家夏夏过日子。”吴璇箐眨眨眼睛,憋着笑真是太累了,不过能见到王心蓉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也算是值了。
同时她还往身边的夏色方向撇了撇,许是因为她的嘱托,夏色要比之前一本正经多了。而且夏色眼神本就迷离,看谁都一副深情的模样,都不用演戏。
这样的人,真是想知道他是怎么长大,又是怎么生存的。
“这算从良?真是想不到,那以后还能和我寻酒作乐了吗?”
“什么从良,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吴璇箐很明显对这个词不满。
从良指妓女脱离乐籍而嫁人。
“我的错我的错,口误。”王心蓉见吴璇箐脸色不善,忙开口认错。
“好了,别说旁的了,你的人怎么没出来?”吴璇箐摆摆手终止话题。
“当然是为了给你惊喜,来,坐这,你家的做你旁边?”
“嗯,我照顾着就好。”吴璇箐立马把夏夏拉过来,不让王心蓉有机可乘,她可是看见了,她有趁机摸夏色的手。
呸,夏色也是她这种女人能摸的?
“琮儿出来吧。”王心蓉朝着屏风后面喊到。
见王心蓉面朝的方向,吴璇箐才注意到屏风,明显屏风后有人影,只一人。
随着王心蓉话音落下,四周乐声渐起,舞者们也纷纷上前,不管是乐声还是舞者,都是年轻男子,最小的只有十一二,年长一些的也不过二十出头。
这些人,满打满算得有一半是王心蓉的男宠,剩下一半也是她养在府里的,反正她家不差那二十几口人的粮食。
王心蓉是王家唯一的孩子,虽然是女孩子,但是王父已经不打算再要孩子,只想着招个上门女婿,把诺大的家业交给王心蓉管理。
至于管好管坏,就不是他在意的了。毕竟将家业交给王心蓉的时候就是他命不久矣的时候。
乐声逐渐走向高潮,吴璇箐也不去想有的没的,专心欣赏音乐,不得不说这些人中还是有几个人是有才华的,其中就包括屏风后传来的古琴声。
悠悠琴声,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是什么样的仙人能够做到如此,一面成为王心蓉的面首,被男人们唾弃,一面有能够超凡脱俗、仙气缠绕。
“夏夏,你会什么乐器吗?”吴璇箐偏头靠近夏色小声问。
“杀人的乐器我会,这种的,不行。”夏色嘴角含笑,丝毫不认为自己说的事有什么奇怪的。
“我会琵琶,有空弹给你听。”吴璇箐点点头,继而开口说,吐气如兰,吹在夏色耳边,看着夏色耳朵自然而然地红起来。
“大小姐。”夏色推一把吴璇箐,让她不靠自己那般近,柔若无骨的她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此时的夏色完全忘了自己才应该是主导者,而不是被主导者。
吴璇箐顺着他的力道坐好,音乐和舞蹈都已经步入尾声,沉醉其中又不忘关注吴璇箐的王心蓉往这边看了几眼,刚好是吴璇箐腻歪夏色的时候。
王心蓉禁不住吸气,这吴璇箐当真改了性子?看她和那人互动的模样,倒是比以往多了几分柔情。
随着琴声尾音落下,周围恢复了安静,连着刚跳舞的男子们也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尽量控制着。
“如何,箐箐觉得怎么样?”王心蓉看向吴璇箐。她俩的位置不是挨着的,而是围坐一个圆桌子,俩人中间隔了两个位置,这样的距离既能够让俩人都看到前面的舞蹈,也能微侧头就看见对方神情。
而夏色坐在吴璇箐左手边,远离王心蓉的一面。
“甚好,是新曲子吧,之前都没听过,凄凄簌簌,几分柔情,几分悲凉,是思念吗?”吴璇箐一本正经地说着。
“是呢,是讲述一个女子和男子相恋后,男子发生了意外,为了女子死了,女子写下这首曲子,就随那男子去了。”
“真傻。”吴璇箐纤纤玉指端起白瓷酒杯,轻抿一口,悠悠地说。
“我也觉得呢,死了便死了,那至于搭上性命,在我看来,这女子,也活该。”
“是呢,轻视性命可不是什么明智的想法。”吴璇箐边说边拿手帕擦擦嘴角的酒汁,头微垂,叫人看不听神色。
夏色听出来吴璇箐语气不同刚才玩笑,但是有几分认真的意味,是触及到她什么了吗?
夏色自认杀人如麻,即使有的任务对象是他上一秒说笑之人,甚至女子小孩,只要是任务目标,就会下手。他杀人的手法和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是违和的,他看起来多慵懒,杀人时就有多迅速,狠绝,追求一刀毙命,不给对方太多痛苦。
生而为人已经够痛苦的了,他有什么理由收割别人生命的时候还不替他们着想呢?不过他也没接到多少杀人的任务就是了。
夏色突然不敢跟吴璇箐说他的真正身份,那双猫儿般狡黠的眼睛里若是被嫌弃、怨恨填满,会是怎样的遗憾。
“箐箐也这么想的,真搞不懂那些女子想什么呢。”王心蓉说着招招手,屏风被撤下,清风后的身影显露出来。
吴璇箐明明之前有好奇,现在却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她们痴傻,可是她们没办法,无论是这世间枷锁还是感情的枷锁都挣脱不开,只有那一条路,是能够由她们自己做主的。”吴璇箐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只是足够她自己听清的程度。
王心蓉一心跟吴璇箐炫耀她找到的新欢,没注意到吴璇箐的神色异样,更没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倒是她身侧的夏色若有所感,抬头去看吴璇箐,却见她头微仰,看着天上的月亮,眼角有湿润。
夏色对于吴璇箐的话有所体会,但他仍是不懂。师父夏怒不就是随着师父夏怒一起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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