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气得胸口窝气,恨声道:“姓刘的这个小人,竟然这般阴我,大人你请放心,一会儿到了堂上所有的事情由我一人扛下,我只说我私藏了身份央你带着我到的京城,先把你摘出来再说。”
杨雨清没有说话。
转眼一行人已经进了刑部大堂。
刑部侍郎刘病已将惊堂木一拍:“下跪者可知罪?”
杨雨清适才慌乱之中也没有忘了将自己那一身四品官服穿好,此时她身着官服是不必下跪的,上前冲着刘病已施了一礼道:“刘大人,你的人深夜到我府上抓人,可是其中有了什么误会?”
刘病已冷笑一声:“哼,误会?恐怕这不是误会吧?杨大人,我且问你,你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杨雨清闻言一怔:“这一位,是我府上的客人,我的朋友,他叫楚箫。”
“哈,正是他楚箫,私自从湘州逃到京城里来的官奴,杨大人,您不会不知道这私藏出逃的官奴可是犯法的?”
“这……”杨雨清低头沉吟了一下,“刘大人,他是这么个事儿,他……”
“大人,此话差矣!杨大人将我藏在他府上的时侯,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我有心诓骗了他,所有的罪责由我一人而起,与杨大人无关!”楚箫抬起头来,朗声道。
杨雨清冲着他一瞪眼睛,哑着嗓子道:“楚箫,你不要多说话。”
刘病己看他二人眉来眼去的情形,心中已经了然了几分,咬着牙冷声一笑:“真的吗?杨大人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一位的身份?据本官所知,初时你们二人第一次见面便是在那湘州的驿馆里,当时杨大人可当着所有人的面,大骂这位楚公子是位官娼,难道不是吗?”
杨雨清心里“格登”一声,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刘病已又道:“当天你二人当着众人的面起了冲突,可是后来没过之久,这位楚箫突然就从那官办的楚馆里面消失了,下落不明,待到再次出现的时侯却是在你杨大人的府邸之中,这其中关节,怕是杨大人得给本官交待清楚的吧?”
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这一回是查清了自己的底细才下手的。
看他二人不说话,刘病已将桌子一拍:“来人啊,把杨大人的官服脱下,与这个楚箫一起受刑!”
“慢着!”杨雨清一抬手。
“受刑这个事儿呢,我劝刘大人您先等一等,本官好歹也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当朝的正四品官员,一通板子打在身上,先就伤了我们朝廷的体面。不如这样,您叫我把事情给您好好理理,然后再用刑也不迟。”
刘病已冷哼一声,将身子往后面一靠,眼睛微微一眯,虽则不发一言,眼神却似淬了毒的刀子一般冷削过来。
杨雨清在朝中素闻此人威名,当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与他顶得太狠了,怕是自己也没有好处,干笑了两声,道:“这个……其实呢,官服还是可以脱一下的,刚做的,打坏了可惜。”
话一说完,把官服一脱,主动地趴在一旁的条凳上。
楚箫心痛得两眼冒火,咬着牙说了一声:“杨大人,你……”
杨雨清冲着他一竖手掌,故作淡定地笑了两声:“不要紧张,这个规矩我懂,既然进了刑部,这点见面礼还是要领的。”
回头看了看两个握着足有鸡蛋粗的棍子上来的恶吏,杨雨清倒吸了一口冷气,陪了个笑脸道:“二位小哥年纪不大,今年贵庚啊?若是还未娶亲,本官府上几位妹子都不错,个个生得花容月貌,改天可以给两位小哥介绍介绍,大家一起喝杯茶……啊!”
杨雨清一声惨叫,那两个恶吏已经杨雨清往条凳上一按,手腿分别用牛筋索捆得死紧。
旁边的楚箫也被人依样在条凳上捆了,回头看着杨雨清满眶含泪,压低声音道:“雨清,何需被我连累,只说我骗你就好。”
杨雨清一边冲着刘病己继续满脸堆笑,一边从齿缝里发声音:“别傻了,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一会儿忍着别喊痛,也别轻易开口就好。”
刘病己把手一挥:“杨雨清身为官人,入门先受杖十记。那个楚箫身为贱奴,受杖三十记。给我用心点打!”
听到“用心”二字,杨雨清心头一苦。
要知道这些打板子的恶吏个个手上有道行,打板子这个活若是练得好了,就如同武侠小说里面说的高手那样,看似轻拂一下,实则伤筋动骨。第一杖落在屁股上的时侯,杨雨清已经知道了其中厉害,回头看着楚箫用口型比了两个字给他:“挺住!”
楚箫只是担心她挺不住,不想这个女人身上竟然有着这么大的能量,挨够了十板,被人扶起来,竟然还能强撑着趴在一旁看自己受刑。
待到那三十杖打完,楚箫的整个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刘病将手一摆:“将这两位人犯直接送入大牢,明日再审。”
两个人被人半拖半架地被送到牢里的时侯,天色已经过了三更。
楚箫被打得太狠,趴在满是臭虫的草堆上一个劲地大口喘气,杨雨清伤得也挺重,趴在他旁边小声问他:“老箫,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楚箫回头看她:“雨清,怪我,又连累你了。”
“本来就是怪你。”杨雨清在他旁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好,一边呲着牙大喘气,一边抱怨。
“叫你没事儿在我面前换内裤,你看,晦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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