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清这才知道为什么母亲的脸色这么不好了,原来是打这儿起的啊。
仔细想了一会儿,杨雨清笑道:“娘,你别多想,玉兰现在有着身子,一来嘴也刁未必能和咱们吃到一起去,二来怕是也为的她平日里给自己加个餐点方便。单独立灶就叫她们单独立去吧。”
杨夫人叹了口气还没有说话。
青儿已经又抢在前面开了口:“少爷,但凡是哪一户人家也没有听说过新娘子刚进门三天就别立灶台的说法,这不就跟提前分家是一样的吗?”
“多嘴!”杨夫人开口斥道。
“适才少爷说的对,少奶奶如今有了身子,怕是嘴也刁和咱们吃不到一起去,人家立了灶也是为了方便,你可不许多说二话,还不赶快忙你的去?”
青儿嘟着嘴出了门。
母子二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杨母先开了口:“清儿,你说得对。人家单立灶台也是为了自己吃饭方便,是为娘我多想了。一会儿那鸡汤炖好了,先给玉兰端一碗过去吧,往后在不在一个桌上吃饭,我也不挑她的礼了。”
杨雨清笑了笑:“灶她们可以自己立,可是饭还是要在一个桌上吃的。
你是长辈,她们必须得敬着你,这是这家里的规矩,再怎么着也是不能乱。
放心吧,娘。你不用多管,这些话我知道该怎么说。
对了,娘,我想问你一下,咱们宅子外围那几间房是做什么用的?”
“你说那几间房啊。”杨夫人又拿起衣服开始补。
“当年你祖父在的时侯,咱们家里还是有些家底的。这宅子盖得也大,初时那几间厢房多是为了会客使的。后来你爹不在了之后咱们这家道渐自没落,人情往来也少了,那几间宅子也就一直闲下来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杨雨清托着下巴道:“我适才在外面转了一圈,看出来这几间房若是改一下全改成门朝外,若是租出去给人家当门面使,是不是一个月也能收不好租子的?”
杨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儿子,你是说要把那几间宅子租出去?”
“对啊,咱们家闲着不用的,干啥不往外租啊?这一收租金不就是钱吗?”
杨夫人想了半晌道:“这么些年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把这房子往外租。主要是觉得吧,怕这租客一多,人来人往的会生事非。再说了,这要改成门脸不是还得花钱吗?”
“花钱是小事儿。”杨雨清笑了。
“主要是问你同意不同意,你若是同意了,我这就去张罗。”
杨夫人笑道:“傻孩子,如今你成了家,你便是一家之主了,这房子的事儿还不是你说了算吗?你若是觉得这样做合适,那就去做呗。”
“好咧,那我现在就去。”
杨雨清话一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
杨夫人追着她叫道:“雨清啊,你忙到现在吃了饭再走吧。”
“娘,你们不必等我,你们先吃,我马上就回来。”
杨雨清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转身就往街角的木匠店里跑。
这个时辰木匠都快打烊了,看到杨雨清进门先就行了个礼:“杨秀才,您这是要买什么啊?”
杨雨清还了个礼,道:“李师付,我什么也不买,我想先向你打听个事儿。”
“杨秀才请讲。”
“你这个位置的铺面,一个月的租金是多少钱啊?”
“我这个位置相对街里面要僻静些,所以房租也便宜,一个月只要三吊钱。”
“哦。”杨雨清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家那个宅子你知道吧?如今临街的那几间房一直空着,我想改个门朝外往外租,您觉着能租个多少钱?”
“哟,秀才您家里那个宅子可比我这个位置要强得太多了,若是往外租最少能租出五吊钱来的吧?”
杨雨清又在心里合计了一下:“那要是叫您帮我把门都给改改,您看看,得需要多少钱?”
李木匠仔细一合计:“您那几间房我看过,只是改个门要不了多少钱,连工带料总共下来二十吊是够了。”
杨雨清想了一下,道:“李师付,我这么和你说吧。我那个房子要是打定了主意往外租的。我只打算租四吊钱一个月,光第一个月就能收上二十吊钱的房租,可是这房租一回都是收上三个月的,所以这门只要一改立时就有银子了。
但是眼前我手里没有现银来改房子。李师付,您看看您能不能先帮我把那房门给改了,等这第一个月的房租收下来,我就还您的工钱?还能再给您加一吊,您看怎么样?”
李木匠扒拉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儿,笑道:“你们读书人脑子好使,我自己也算不过来这个帐。不过您要是说叫我多赚一吊钱的事儿,我哪儿能不干呢?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您这房子一租出去,就得立时还我的钱啊。”
“那是自然,我现在就把这字据给你写下来,您只管放心便好。”
杨雨清大手一挥把那字据给写清了,双手交给李木匠,两个人约好了,明日一早就去改门脸。
杨雨清高高兴兴地回了家,杨母又张罗着给她把饭食热了,杨雨清把自己和李木匠商量好了改房子的事儿和母亲说了。
杨母听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摇着头叹道:“真亏了你这个小脑袋瓜子能转得这么快。你怎么做都是好的,娘都支持你,累了一天了,赶快把饭给吃了吧。”
“对了,娘,咱们家是不是还有些地在往外租着的吗?那些田租可都收了?”杨雨清一边就着鸡汤吃面,一边问道。
“说起来那十几亩薄田啊,唉,也怪为娘我了……”杨夫人叹了口气道。
“前几年一来是有租着的,这农租交得也很是及时,可是去年那一家突然有事,说是这地他们不想租了。
我原本想着今年打春再找一户人家给租出去的,没成想中间你三叔四叔过来闹了我几回,我这被他们一岔吧,就把这个事儿给忘了,后来你又意外落水。
我一头顾着照顾你,一头又与你三叔四叔缠斗着,左扯右扯,硬是把这农忙的季节给错过了,这播种季一过,哪个还来租咱们的地啊,这地不就又白丢了一年的租子吗?”
杨母说到这里又是满脸愧疚,拍着自己的脑门一个劲地说:“怪我怪我,整日里这脑子是越来越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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