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清此时的脑袋还是热的,没有多想,随口答道:“贱名杨雨清。”
胶南侯点了点头,又冲台上坐着的南山将军一拱手:“老将军,这位杨公子是刘大人的高足,又是位渊博之士,本是好心到门上来送寿礼,可是适才府上娇妾这般一闹,怕是对这位杨公子的名声不妥,既然此时误会已经浧清,还要烦请老将军还这位杨公子一个清名。”
这话说得明显是在为杨雨清出头了。
龙子骥眼底一缩,露出一丝不屑来。
你胶南侯果然是个灵透的,适才他刚进门的时侯被人死死抓住狼狈不堪的,你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此时一看到这小子是刘大夏的人,又看出来他有些真本事,就开始着意拉拢了?手还真够快的。
杨雨清还是醉得身子有些打晃,抬眼与龙子骥撞了个对视,赶快低下头来看向别处。
龙子不骥不免心中有些窝火。
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啊?眼下能巴上胶王侯这根高枝就打算与我划开界限了是不是?枉我适才还在想着怎么替你开脱。
哼,势利小人,随便你去!
想到这里龙子骥也把脸一黑,转到一边,更加不去看她。
这边南山将军听得胶南侯的话,不免神情尴尬,略一沉呤,开口道:“侯爷说得是,这位杨公子的确是位学识渊博之人,又是刘大人的高足,适才府上贱妾无礼,叫杨公子受了些委屈,实在是对不住了。”
说罢把脸一虎:“老七,你过来。”
那妇人吓得身上一个哆嗦,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老爷。”
“你现在给我跪下,向这位杨公子叩下三个响头,好好地道个歉。”南山将军道。
“老爷我……”那美妇人立时委屈得满脸是泪。
要知道她可是这南山将军最为宠爱的女人,平日里南山将军连重话都不肯说她一句。今天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叫自己冲这么个穷酸的小子行礼?这……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怎么还不动?是叫我让一旁的手下来帮你行这个大礼,认这个错吗?”南山将军把案几一拍,震得上面的碗碟乱跳。
那美妇人不敢再倔,只得强逼着自己跪了,哑着嗓子说了一句:“适才是贱妾错怪了公子,在此给您赔个礼,公子雅量,且莫与贱妾一般见识!”
话一说完,红着眼睛就拿着脑袋往地上叩去。
“夫人快快免礼!”
杨雨清一个激凛,赶快伸手扶住那美妇人的肩膀。
“您这年纪都快和我娘一般大了,我怎么敢受您的礼呢。”
年纪象你娘那么大?我有那么老吗?妇人我今年不过二十五岁!
那美妇人气得鼻子都歪了,旁边有不少宾客已经捂着嘴窃笑起来。
杨雨清已经把那妇人从地上硬扯了起来,道:“适才您打我那几个巴掌,我全当是被自己的娘打了,夫人您别往心里去。”
座下的笑声更大了,就连南山将军也有点哭笑不得地掩了掩口。
那妇人涨红着脸,气得满脸通红,可是好歹不用当众给这个晚辈行礼了,也算是了了一桩闲事,想到这里,抬手把自己的脸一掩,转身就走了出去。
南山将军将酒杯一举:“既然误会全都解除了,请各位宾客继续饮酒,来人啊,上酒菜。”
胶南侯将手一摆,示意别人在自己旁边给杨雨清加上一套餐具来。
杨雨清也不推辞,果断在胶南侯身边的案几上坐了。
龙子骥越看他不理自己心里越闷,看到他和胶南侯坐在一起,心里更闷。
自己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种酸溜溜的感觉,倒象是为了他杨雨清在吃胶南侯的醋一样。
真是混乱至极!
龙子骥不想再坐,向南山将军告了个假径自走了出去。
红绫赶快跟着他也一起走了出去。
杨雨清用眼睛偷着瞥见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似乎还是上了同一辆车子走的,平白的心里又倒了一坛子酸货,把着酒杯喝了几口,渐渐地觉得眼前的景物再次模糊起来,眼睛一花冲着面前的案几就倒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杨雨清睁开眼睛先看到床前站着一位美貌的侍婢,正一脸微笑地看向自己。
杨雨清吓得一个激凛坐起来,下意识地去摸身上的衣服。
还好,还是昨天那一身,只是略凛乱了一些,却没有少上一件。
“公子醒了,请起来洗漱吧。”那美貌侍婢笑着将一个脸盆奉上来。
杨雨清下了地,一点洗脸一边试探着问:“这里是哪儿?昨天晚上是谁把我送来的?”
那侍婢笑道:“这里是将军府,昨夜公子喝醉了,是胶南侯把您送过来的,还特地嘱咐我们好生照顾您呢。”
昨天晚上,喝醉,胶南侯……
杨雨清用冷水洗了个脸,昨夜断片的情节渐渐连得上了。
对了,还有龙子骥,他……
“公子,这是我们侯爷的一点心意,请公子笑纳。”
那侍婢双手奉了一个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一盘子白花的银两还有两件新衣服。
“啊哟,这怎么好意思嘛。”
明明眼睛盯着银子挪都挪不开,杨雨清嘴上还在客气着。
那侍婢一笑,转手将所有的银子用个匣子装好,又与几件新衣服一起打了个包裹,递到杨雨清手上,道:“我家侯爷今天还有事,便先走了。临走时还特地交待过,往后公子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只管到胶南侯府来找他。”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虽然明知自己和这位胶南侯实在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是人家既然给了这么多银子,自己也断然不能不要。
杨雨清将那包裹收好了,又道了谢,这便告辞出了门。
刚走出将军府不远,就看到小琴满脸是泪骑着马冲着自己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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