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马夫上前拦住他:“姑娘,两位爷交待了叫你在这里等着的,你若是下去了,万一上不来,我们这个车马钱找谁要去?”
小琴一愕,回头看了那个马夫一眼。
这两个马夫都是在扬州城里雇的,当时特地挑了这两个最为憨厚老实的,这一路上他们两个的话也非常少,这一会儿突然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叫人感觉有点奇怪。
另一个马夫坐在石头上用帽子扇了扇风,四处打量了一眼道:“你说这地方那位大人是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可偏得很。”
小琴想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两串钱来,对着那个马夫比划着:“钱我先付给你们一半,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去。”
那两个马夫交换了一下眼色,没有说话,把钱接了,两个人到一旁的石头上坐着去聊天去了。
小琴点着了火把正要往下走,却被一旁的小厮一把抓住了袖子:“姐,你是不是傻了,先给那两人个人结钱?万一一会儿他们两个带着行李先跑了,咱们上哪儿找他们去?”
小琴一愕,回头看了那两个马夫一眼。
只见那两个人正自交头接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琴的眼神看过去的时侯,正碰上那两个人正在回头看他们。
那两个人眼神一缩,赶快分开,各自扇着帽子四处看着闲聊。
那小厮又道:“小琴姐,咱们家大人可不是一般人物,那可是四品官员,学问也大,福气也大,他能做没把握的事?咱们只管在这里等着守着便好,。”
小琴焦急地往洞内张望着,然而那长长的地道里再也看不到他们两个人的影子,盯着那黑黝黝的洞口看了一会儿,隐约听到那里面传来一声叹息……
地宫里面。
楚箫打开一箱字画,仔细地捧了一副在手里看了看:“是韦偃的八骏图,真迹!”又转手打开了另一副字画:“这一副是米芾的字,也是真迹,雨清你说的不错,这些果然都是宝藏,件件价值连城!”
杨雨清正在与面前地面上掉的一大块金砖搏斗,抱了半晌也没有抱动,把袖子又使劲往上捋了捋再去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这块金砖抱在怀里,吃力地往前走了两步,只觉得眼前一恍,手里那块金砖又“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啊哟,我去!”
杨雨清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的墙上,满满当当的,全是用金砖砌成的,每一块都与普通的青砖一样大小。
杨雨清抚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老箫啊,你说这得多有钱的人,才能存这么多好东西啊?”
楚箫没有说话,只管皱着眉头低头看那些字画,有的字画是先人留下的,有的字画却是近代人的手迹,龙飞凤舞,颇见功力。
杨雨清随手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各色的首饰,珠珑玉翠,件件都能恍花人的眼睛。再把身旁一个箱子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是几件衣袍,男人的女人的全都有,做工很不错,用料更是讲究得很 ,杨雨清随手拿了一件在手里翻看,立时又被惊艳了一下。
那是一件云帔,竟然是用金丝镶着珍珠织就的。也许是年代已经有些久了,珍珠已经开始发黄。然而那金色的丝线和作工依然惊人耳目。
“我的天啊……”杨雨清抬手抚了一把下巴上流出来的口水。
“幸亏当时我把地方记错了,要不然这些东西要是叫胶南侯先找到了,我不得把肠子都给悔青了?”
楚箫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看手里的一副字,那是一首《洛神赋》,很明显写下这副字的人笔力相当深厚,字里行间一笔一画都极为用心,也极为用情。
楚箫被这副字画的神韵渲染,一口气将那副字从头到尾都用手指划着描摹了一下,写下这副字的人绝对是个书法修为很深的人,颇具大家之风。
落款是一枚圆形的小印,中间有一个“纪”字。
楚箫皱眉寻思,却想不到近代有哪一位书法大家的名号里有个纪字。
这边杨雨清肩膀上披着那个珍珠云帔得瑟了一会儿,感觉这份量实在有点累人,又将那云帔取下,依样放回去,突然看到箱子底下露出一个锦面的薄子。
杨雨清打开看了一眼就赶快合上,偷着回头看了楚箫一眼,只见他正在皱着眉头专心致致地看字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杨雨清赶快把那个册子藏到自己怀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翻看别的宝贝。
楚箫还在低头看字画,放下了手里这一副,又去翻看别的,几乎忘了时间。
杨雨清上前扯了他一把:“行了,老箫,别看了,咱们上去叫人把这些东西先搬一部分出去再说。”
“搬?”楚箫一皱眉头,“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人的就来搬?”
杨雨清一拍胸脯:“不是我的就是你的,咱们不搬白不搬。”
楚箫向来知道她的人品,入宝山而空手归的事情,她杨雨清可断然不会做的。
楚箫随手拿了两卷字画在手里:“走吧,咱们一起上去叫他们。”
回去又是曲折回廊一条长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杨雨清偷着摸了摸怀里的册子,心里象是在打鼓,这也太巧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楚箫举着火把专心看脚下的路,这条路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了,洞内潮湿,石阶上有点滑,感觉着身边这个人的呼吸,楚箫的心里又在莫名其妙的烦躁,自从进了这个洞开始,他就一直心绪不宁。
他想把这种感觉告诉杨雨清,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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