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寒一听,忍不住皱眉,“姑姑可有中意的人?”
清若突然就笑了,“哪里有什么中意的人,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一个人早习惯了。”
“姑姑,您这话说的不对,”昭寒摇摇头,“您和清悠姑姑才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哪里就是一辈子了呢。你们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啊。你们已经为我母亲耽误了十几年,没必要再在我身上浪费剩下的时间,姑姑若是有喜欢的人,尽管跟我说,千万不要放过能让自己幸福的机会。”
清若感动的笑了,伸手握了握昭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摩挲着,“寒儿不要为我们操心了,如此这样的生活,我们已经习惯了,也不想去改变了,以后只要能和寒儿在一起,我们就开心了。”
清悠也赶紧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昭寒叹息一声,“姑姑,不该这么想啊,你们不要将所有的光阴都放在寒儿身上,你们也能有自己的幸福的啊。”
清若突然脸一半,状似不悦的看着昭寒,“寒儿如此说,莫不是嫌弃我和清悠给您添麻烦了?还是嫌我们年龄大了拖累寒儿了。”
“哎呀姑姑你说什么呢,你心里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
清悠和清若顿时喜笑颜开起来,“这就对了,光顾着说我们的事,都忘了正事了,寒儿你别偷懒,快点看,别耽误了你明晚的大事。”
昭寒无奈的抬头看天,“姑姑我可不可以不看?”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的严词拒绝了昭寒,“为了寒儿以后好,你还是多看看吧。”
可是看这个有什么用呢?昭寒心里叹息一声,该经历该发生的,她都已经经历了,那种痛,正是将她和时铮牵连在一起,在彼此都丝毫感觉不到对对方动心的时候,他们便有了水乳交融的感觉,彼此那么深刻的探索过对方身体的秘密,又那么深刻的将对方刻在自己心里,抹不掉忘不了。
“好了姑姑,你们先去睡,我自己看总行了吧,我保证不偷懒。”昭寒恨不得举手发誓了。
“真的?寒儿你可不要偷懒。”清若不放心的说。
“我保证!”昭寒信誓旦旦的说,“我绝对不会让两位姑姑失望的,所以两位姑姑放心吧,快点去睡吧。”昭寒忙不迭的将两人推到门口。
趁着昭寒着急关门的功夫,清悠赶紧又说了一句,“寒儿你可别忘了看啊,很重要的。”
“好,好,我知道了,”昭寒一连声应了,将房门关好,才背靠着房门大口穿着粗气,这两个姑姑也是执着。
昭寒慢慢的走到床榻上,看了眼依旧被摊开的春宫图,长安的人明明保守的不行,却能弄出春宫图这样的东西来,也是匪夷所思。
昭寒一下将春宫图合上,随手一丢,不偏不倚正好丢在桌子上,昭寒松了口气,将自己丢在软软的床榻上,抱着软和的寝被,想到春宫图里的情景,害羞的将自己整张脸都埋在寝被中,她竟然会回想这样的事,她简直不要见人了。
张掖那一晚,对昭寒而言是稀里糊涂的,一直到现在昭寒都是这样的感觉。
昭寒从北胡临河城一路逃到晋国和北胡的交界处,昭寒注意到北胡人在强抢张掖县城的民女,但是却不是胡作非为。昭寒觉得事有蹊跷,便暗中跟踪了北胡士兵,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他们将普通女子抢来,就是为了作为人质威胁时铮,让他不敢肆意进宫张掖县城。
昭寒思虑良久,觉得若是想安全平稳的进入晋国的势力范围,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所以她和小离便在入夜时分走到街头,正好被北胡兵抓住,和那些女子关在一起。
两军开战之时,北胡人将她们这一百名女子一字排开,对着时铮大声喊话,若是他要进攻县城,就先将这些张掖的女子杀死祭旗。
昭寒能感觉到当时时铮听到这话之后的犹豫不决,两军对峙良久,就在北胡人高兴的以为时铮不会上前攻击之时,才发现时铮的军队已经从北胡身后将他们整体包围。
北胡兵惊呼不已,赶紧将她们这一百名被绑缚的女子挡在自己身前,昭寒恨急了北胡人这种丧心病狂的做法,将早就挣脱开的绳子弄掉,并和小离一起给其他一些女子松绑,然后暗中保护着这些女子不受伤害。
昭寒有功夫,虽然武力比起时铮来是差很多,但是多年的实战经验以及父亲对她的指点,让昭寒应付一些士兵,还是轻而易举的。
后来时铮大获全胜,将她们一百名女子带回了晋国的军营,并派了军医来给受伤的女子包扎伤口,并派了士兵将她们的住所包围了起来。
昭寒知道,时铮这是在保护她们。
昭寒在交战之时的所作所为,时铮都了然于眼底。所以在将她们带回军营之后,时铮便传召了昭寒,两个人不过是简单的交谈了几次,后来时铮便让昭寒待在他身边,毫不避讳的听他和陈老将军以及时铮和庄玄之人的军事机密,昭寒当时很是好奇,不知道时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难道时铮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信任她一个外人?
那一次的大获全胜,北胡人全部退出了张掖的地界,经过了半年的战争,张掖全郡终于全部回归晋国所有。
晋国的士兵非常兴奋,时铮尤为高兴,他第一次破例让军营中所有的人皆可畅饮,那一次,昭寒也难得高兴了些,趁着大家在篝火旁饮酒的时机,告诉时铮能否将她和小离顺路带到长安,只需当她们是个普通士兵对待就可以,她们绝对不会给时铮添麻烦。
昭寒也是觉得自己在收复张掖最后的胜利时,好歹也是起了点作用,所以趁机提个并不算过分的要求。毕竟若是让她和小离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到长安,那不知道得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而且她们没有银钱没有盘缠,走到长安更是比登天还难。
时铮当时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昭寒清楚的记得在篝火旁,映衬出来的夜莫伽很是神秘的微笑和洋洋自得。
稍微喝了点酒,昭寒便觉得身体难受的厉害。她并不是不能喝酒的,以往跟父亲、伯父和小舅舅都是能饮酒的,但是这次才喝了一杯,身体就受不了了。
迷迷糊糊的,她只记得夜莫伽派了一个小兵让他将自己带回帐篷,昭寒觉得身体难受的紧,根本没有能力去思考别的,便进了一个房间,闷头就睡了。
昭寒觉得自己身体燥热难忍,喊小离给自己倒杯水,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迷迷糊糊的,昭寒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形,如此高大和威武,但是昭寒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干哑的厉害,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她只记得自己被那人站在床边看了许久,久到她都睡着了。
后来,她只记得有一个身体火热的人覆在自己的身体之上,两具灼热的躯体竟然莫名的融合在一起,昭寒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仿佛在大海中漂泊的一条小船般,根本没有着力点也无法靠岸。
再后来,昭寒是被痛醒的,她只觉得自己比砍了一刀还要难受,那种痛让她面红耳赤根本不敢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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