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铮双手制止昭寒的乱动,伏在昭寒的耳边吹着气,“你若是再扭来扭去,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就在这里要了你!”
昭寒一愣,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时铮,不客气的重重的拍着时铮的胸膛,“你胡说八道什么?”
时铮很是无辜的看着昭寒,“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真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乱动试试。”
“不要脸!”昭寒没好气的看着时铮,但还是乖乖的没有再乱动,万一时铮真的兽性大发,倒霉的可是她昭寒。
时铮看着昭寒乱撇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得好笑的看着昭寒,“左右不过后日便是我们的婚礼,到时候洞房花烛夜,你就怎么都逃不掉了。”
昭寒面色一红,不想跟时铮讨论这个问题。
“你刚刚说本来想让我住在这里,为什么说是本来?”昭寒想到时铮刚刚的话,难道现在出了什么事她不能住在这了吗?
“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事了?”时铮失笑。
“怎么可能忘?”昭寒无语,“到底因为什么?”
时铮有些踌躇,想了想还是将脸贴着昭寒的后背,详细的告诉她,“从云中回来,我先进了宫,你也知道。陛下的意思是,不久就要出兵攻打北胡,时间都已经定下了,就在八月。言静公主的死,陛下的震怒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厉害,陛下这次除了要狠狠的威慑北胡,还要趁机将酒泉和敦煌收归晋国所有。陛下的原话是,阳关和玉门关以内,所有领土都要尽归晋国。”
昭寒了然,脸上一丝意外的表情都没有,昭寒沉吟片刻,轻轻挣脱开时铮的束缚坐在时铮旁边的凳子上,认真的说,“你是说,八月你就要带兵出征北胡,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留在长安是吗?”
时铮点头,“后日便是陛下为我们赐婚的日子,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一个七月,进了八月,我便开始准备出征了,此一去,比前两次所用的时间只多不少,快则一年,慢的话,几年也说不定。所以,”时铮心疼的握着昭寒的手,“我便只是想想可能会离开你那么长时间,便觉得心中很是不舍。”
昭寒难得的没有出言反驳时铮,只低眉暗暗的思量什么,并没有回答时铮的含情脉脉。
时铮脸上的失望之色显而易见,但最后还是释然的笑笑,“等我出征回来,你再住到这里来,到时候我陪你一起,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可以吗?”
昭寒体贴的笑笑,“好,都听你的。”
时铮高兴的握着昭寒的手,得意的一笑,“这莫不是就是古人所说的,出嫁从夫?”
昭寒无奈的打了时铮一下,“胡说八道,你怎么不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呸,我又不是鸡也不是狗的,瞎说。”时铮将昭寒嫩白的手指递到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复又抬头看着昭寒。
昭寒无语,根本不想跟时铮多说。
“对了,左相......”时铮刚开口,看昭寒不悦的神色,便识趣的闭了嘴不再多说。
“我们出去走走吧,”昭寒看着外面黯淡下去的天色,一道昏黄的余光照射在窗外的假山之上,映着假山下的碧水波光粼粼的,美丽极了。昭寒突然特别想去外面湖泊的亭子上坐坐,湖光山色,还有小船,真是要意境有意境,要韵味有韵味,感觉肯定特别好。
“好啊,”时铮看昭寒有心,岂有不答应之理呢。
两人一路玩到日落西山,才尽兴的骑马回了日月同铺旁边的房子。
天色已然昏暗了下来,夕阳落下它最后一抹余晖,天地间便被蒙蒙的黑色笼罩了。
在日月同铺旁边下了马,昭寒转身便想进门,却看到门口正站着一个人,此刻正背对着昭寒,摩拳擦掌紧张不安的望着门内的方向,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那人猛地转过身来,昭寒一愣,避开那人就要往门内的方向走。
是乔文伯,昭寒并不想见到的乔文伯。他竟然知道自己回来了,还在此刻出现在这里。但是昭寒对他无话可说,也不想见他。
时铮在门后看到昭寒的反应,不禁一阵心疼,两个多月了,她逃到云中郡,却还是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还是没能接受他父亲是乔文伯这个事实。
如今昭寒见到乔文伯,还是只想逃离,她根本就无法面对乔文伯。自己刚刚在城南的房间,不过是随口一提左相两个字,昭寒便变了脸色,时铮就该知道了,昭寒心里还是没有放下这件事,还是没能释怀。
“请你让开!”看着挡在自己身前乔文伯,昭寒面色不善的抬头看着他,声音中并无一丝的客气。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乔文伯神思哀伤的看着昭寒,恨不得将视线都牢牢盯在昭寒身上才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昭寒面色不善,只想尽快进门不想在门口和乔文伯多浪费时间,“左相还是请回府吧,如今天色已晚,我想回家了。”
昭寒说着指了指门内的方向。
“跟我回去吧,”乔文伯看着昭寒,语气中满是祈求。
昭寒一愣,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乔文伯对自己如此毕恭毕敬,她哪里忍心,她只是不想与乔文伯扯上多大的关系罢了,何至于让乔文伯这样呢。
昭寒不忍,语气虽然坚决,却还是放缓了语调,“左相还是请回吧,我现在已经习惯住在这里了,也不想再回到左相府,左相何苦再跑这一趟呢。”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乔文伯迟疑的问。
昭寒叹息一声,无奈的抬头看着已然苍老的乔文伯,耐心的解释,“左相,其实,我没有原谅或者不原谅你这一说,因为你并没有对不起我,若是你想寻求我娘的原谅,那你不该对我说,而是该在我娘的坟前忏悔。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想我娘肯定早就释怀了,所以左相也还是忘了吧,何苦再跟自己过不去呢。人生苦短,若是一直沉浸在往事中无法释怀,又怎么还能让自己开怀呢。”
昭寒说完笑了笑,“左相,我真的并不恨你,也请你好好放过你自己吧。”
“你,你还是不想认我是吗?”乔文伯嗫嚅着问了出口。
昭寒摇摇头,“左相,我根本就没有将多余的心思放在这个问题上面,左相这是何苦呢?”
“可是,你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抹不掉的啊。”乔文伯的眼角瞬间滑下泪水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昭寒看着左相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落泪,昭寒竟然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难受,她有些于心不忍,“左相,我不想说谎话骗你,在我心中,只有昭扬一个父亲,不管是我亲生父亲也好,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好,他养育了我十四年,给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父爱,我从小生活的很幸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生命中任何一点的缺失和遗憾,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我希望左相不要执着于这件事,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我也不希望这种状况再继续下去。”
昭寒叹口气,看了看乔文伯身后站着的、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时铮,认真的叮嘱,“拜托你将左相带回左相府吧,我要进去休息了,恕不远送。”
昭寒说完,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乔文伯一眼,侧身绕过乔文伯,推门进去,转身又将门紧紧的关上了。
时铮看着乔文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不忍,上前两步拍了拍乔文伯的肩膀,“左相,回去吧,昭寒的心很硬,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攻克的,左相若是有耐心,不妨慢慢来,总会有转机的。”
“真的吗?会有转机吗?”乔文伯突然抬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时铮。
时铮肯定的点点头,“我相信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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