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了明日为程袁和暄宁举办婚礼,时间紧张,必须尽快将房间布置好,还要将该准备的凤冠霞帔等一应用具筹备好。
好在有芈正鹰在,他的夫人对江夏郡熟悉的很,哪里的裁缝最好最利索她也最了解,她便一口应允了下来,明日一早就让裁缝过来为暄宁量体裁衣,多找几个裁缝,尽量半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不会耽误黄昏时分的良辰吉日。
既然是在江夏,自然需要入乡随俗,江夏郡的婚事都是在黄昏时分举办,这样也为他们多争取了一点时间,足够他们将一切安排好。
看着昭寒细致有调理的安排给各人任务,时铮在旁边看着又坐不下去了,“夫人我做什么?”
时铮抬手扯了扯昭寒的衣袖,谁知她看都不看时铮一眼,继续交代完,然后神态自若的用完晚饭便进了房间。
刚想回身将房门关上,就看到时铮强硬的挤了进来,嬉皮笑脸的看着昭寒,“夫人我还没进房呢,你为何关门?”
昭寒直接无视时铮,转头坐回梳妆台前开始拆开自己的头发准备休息。
时铮舔着脸站在昭寒身后,强硬的接过昭寒手中的梳子,一下下轻柔的为昭寒梳头,真真用了无比的耐心和怜惜,“夫人是因为裴诺在城楼下说的话生气吗?”
昭寒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哎,”时铮重重的叹息一声,“夫人竟然不相信我吗?”
昭寒听着时铮语气中的沉重和哀怨,竟不知如何回应了,本来觉得时铮的语气很是可怜,可是转念一想,明明该生气的人是她啊,他可怜什么。
昭寒一把夺过时铮手中的梳子,“不用你,我自己梳。”
时铮一愣,从身后紧紧的拥着昭寒,制止她乱动的双手,将她牢牢束缚在自己胸前,“你这怀脾气几年如一日,一点都没有变,你不高兴了就跟我说啊,自己闷在心里算是怎么回事?”
昭寒憋着嘴不说话,他还有理了,明明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反倒学会倒打一耙了,还嫌弃自己脾气坏,她哪里脾气坏了。
“不说话?”昭寒凑到昭寒的耳际,对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呼气,昭寒身子猛地一颤,就听到身后时铮得意的笑声,他就知道,昭寒的耳垂很是敏感。
“你放开我,太讨厌了。”昭寒使劲挣脱开时铮的束缚,“有话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我好好说话,可是你不听啊。”时铮委屈的看着昭寒,“今日裴诺说的话就是在有意的离间我们,这么傻的手段我不相信我聪明绝顶的夫人看不出来。”
昭寒被人说中了心事,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折过身来步步紧逼时铮,“我知道他的手段,但是我也清楚空穴不来风,你肯定跟他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否则他怎么能信誓旦旦的说出那些话。”
时铮举双手投降,“夫人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算聪明!”昭寒嘀咕一声,将时铮推到床上坐下,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到时铮对面,目光灼灼的逼问他,“第一,宁静澜是怎么回事?”
时铮还没回答,抬手向前遮挡住昭寒的双眼,昭寒不耐烦的扯开时铮的手,“遮我眼睛干什么?”
时铮挑眉看向昭寒,“夫人你也知道,你这么看着我的时候,我会把持不住的。”时铮说着垂眸扫视了下自己的下身。
昭寒看着那里鼓鼓囊囊的一片,瞬间脸色一红,骂了一声流氓不要脸。
时铮简直爱惨了她这副小女孩的性子,跟凌儿一模一样,都成亲几年了,还是这么害羞。
“你到底说不说!”昭寒抬手恶狠狠的掐住时铮的脖子,“老实点,别以为你这几天打了胜仗我就饶过你了,宁静澜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老实交代!”
“咳咳,”时铮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昭寒见状赶紧放松了一些,“先交代宁静澜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铮咧着嘴指了指依旧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昭寒不客气的踢了时铮一脚,直直的踢到小腿肚上,“老实点,再不说我废了你!”
时铮目瞪口呆的看着母老虎一般的昭寒,心里想继续逗逗她,可是又不愿意她心里有疙瘩,于是清了清嗓子,老实的交代,“三年前我去云中郡找你的前一天晚上,我喝醉了,我当时也告诉你了,你还教训我让我以后都不能喝酒,我确实从那时开始就没有喝酒了。但是宁静澜奉裴璇的命令去勾引我,但是我对你忠贞不二啊,一般人哪里能入得了我的眼,所以我把她关起来了,第二天出发前直接拎到宫门口交给了守宫门的侍卫,将她丢回给裴璇。今日裴诺之所以旧事重提,不过是因为以为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所以来离间我们的感情,裴诺哪里知道我对我夫人从未有隐瞒,我夫人对我也是无比的信任,说到底裴诺的算盘是打错了。”
一顶顶高帽戴到昭寒头上,昭寒没觉得多光荣,“那宁静澜后来怎么样了?”
时铮浑不在意的耸耸肩,“我哪知道,她是死是活跟我也没有关系,三年前等事了,她怎么样我才不会管。”
“无情的男人!好歹人家也是喜欢过你一场!”昭寒无语的撇撇嘴,不过转瞬间就喜笑颜开起来,“但是我喜欢!”
她的男人只对她一个人温柔体贴,只对她一个人细致贴心,只对她一个人绽放最灿烂的笑容。
这样的男人她当然喜欢!
“嘿嘿,”时铮傻笑两声,将昭寒掐着自己脖颈的手轻轻拿了下来,刚想扶着昭寒坐下呢,昭寒却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猛地站起来继续更凶残的掐着时铮的脖子,直掐的时铮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我问你,裴诺后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婚前失贞?你是不是跟他说过什么?”昭寒语气不善的看着时铮。
时铮悲催的叹息一声,本来以为昭寒忘掉这件事了,结果他到底忽视了自己的夫人记忆力有多好。
“快点说!”竟然敢在背后污蔑她的清誉,是活够了吧。
时铮无奈的说,“夫人你,呃,实在说起来,我们确实是在成亲之间就已经,呃,那什么了。”
昭寒面色一红,时铮是故意的,故意说的这么暧昧,简直该死!
“裴诺说的就如此简单?”昭寒才不信。
若是裴诺指的是她和时铮成亲之前已经在张掖有过夫妻之实,又怎么会当着时铮的面说这个,裴诺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刺激时铮,但是他们在张掖发生的事哪里能刺激到时铮呢?
他一定还隐瞒着什么。
时铮见骗不了她,只能讪笑着说,“那个,夫人,你也知道,我们在张掖的时候,我们那个,你没有流血,所以,所以,我,我......”
时铮断断续续的说,但是昭寒却将时铮的意思听了个一清二楚,好啊,敢情是以为她早就不是处女了,所以将这件事告诉裴诺了吧。
裴诺今天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让时铮知道,自己在时铮之前已经有过别的男人了,给时铮添堵吗?
时铮瞧着昭寒越来越冷的面色,知道事情不好赶紧求饶,“夫人你饶命啊,我当时真的是不懂这些,只是听别人说男女之间做那种事是会流血的,所以我才会有那样的怀疑。”
时铮一看自己的话说完,昭寒的面色更差了,简直就是越忙越乱吗,但是还是得说啊,“夫人,我真的是年少不懂才弄出这样的乌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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