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铮听着昭寒严肃中却带着撒娇的语气,忍不住抬头看她,却不小心看到她粉色的肚兜下盖着的洁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一时又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忍了忍,到底没忍住,猛地凑身过去,吻住昭寒的锁骨。在她反应过来推开自己之前,狠狠地吸了一口,彻底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时铮看着昭寒的双手一下下拍打在自己的胸口,躲都不躲,都一一受着,心里反倒觉得比喝了蜜还甜。
“起开点!”昭寒将时铮推离一点,然后赶紧将寝被整个盖在自己身上,将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盖住,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衣服拢起,将腰带束起来。
然后重重的舒了口气,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
“你干什么?”时铮一把扯下昭寒自虐的手,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做什么打自己。”
“放手!”昭寒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时铮握的太紧,她动弹不得。
“简直翻脸不认人!”时铮故意鄙视的看着昭寒,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昭寒狠狠的闭了闭眼,回想刚刚发生的事,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她竟然容许了时铮的放肆,竟然没有拒绝,竟然还有点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她真的是冲昏了头了。
早上起来头脑不清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稀里糊涂的做出这样让人羞窘的事,她怎么还有脸再面对自己面对时铮,她怎么对得起自己昨天晚上信誓旦旦说出的话。
“你在想什么?”时铮看着昭寒眉头紧皱,紧闭双眼不言语,心里一时有点忐忑,连说出的话都带了万分的小心翼翼和谨慎,生怕说了什么惹得昭寒不高兴了。
听出时铮语气中的忐忑和不安,昭寒叹了口气,抬眼认真的看着他,“时铮,其实你很不错,只是我无福消受,放过我吧。”
“不,”时铮将昭寒的手带向自己胸前,“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它一直在为你跳动,在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它一直是属于你的。”时铮直视着她的双眼,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闪躲,“这颗心以后也只能是你的!”
昭寒听着他言辞恳切的话,突然一时之间难以招架,他神色中的认真和执着超过以往任何时候,昭寒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有点刺疼,超过太阳穴和右腿的疼痛,直入骨髓。
她承认,其实她真的是喜欢时铮的。这种喜欢是慢慢的潜移默化的,在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强势的闯入了她的心,占据了她整个思绪和想像,让她糊涂了起来,做了刚刚那样错的事。
“其实你真的很不错!”昭寒难得这样心平气和的对着时铮说话,“完全不是外间传闻的那般凶残和粗鲁,你很细心也很体贴,你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昭寒叹了口气。
时铮伸手捂住昭寒的嘴,笑了笑,“腿疼不疼,我给你换药吧?”
昭寒看着他神色不安转移话题的样子,只觉得这样的时铮在自己面前是那样的卑微和小心,昭寒静默了。
同样的话昨晚已经说了三四次,他听不进去,自己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不说了吧,就这样吧,以后她不会再允许自己这样放肆下去了。
“我们下山吧,小离该担心坏了。”昭寒顺着时铮说的转移了话题。
“你的腿伤的厉害,不宜轻易走动,再休息一会再走吧。”时铮看着昭寒的右腿,昭寒刚刚碰到了自己膝盖的位置,已经有鲜血溢了出来,将缠裹的布料都染红了。
时铮觉得心疼,不想让她再走动加重伤口,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清楚下山之后昭寒就不会再见他了,能多留一刻是一刻吧。
“昨夜我已经派了侍卫通知小时,让他告知小离你的消息,所以你放心吧,小离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昭寒点点头,感激他的体贴,如果自己一夜未归,小离肯定是一夜未睡的。
那个丫头,死心眼的很。
时铮轻轻解开昭寒腿上缠裹的布条,看了眼已经结痂的伤口,膝盖的位置还是那么触目惊心,并且还有鲜血溢出,虽然没有动筋骨,可是这也不是简单的皮肉伤。
时铮看的心疼不已,抬眼看向昭寒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怜惜,“疼不疼?”
昭寒轻轻摇摇头,“早不疼了。”
时铮点头,拿过床头小凳子上剩下的药,放在一边,看了下已经染血的布条,已经脏了不能再用了。
时铮给昭寒盖好寝被,下了床,说了声“等我一会,”便端着水盆出去打清水了。
不一会的功夫,打了一盆清水回来。时铮将手探进水里试了试,太凉了,清晨的水再冰凉不过。时铮随手从自己的衣衫下摆又扯下几块布条,放在床上。拿过沾了血的布条放在水里细细的洗了,放在手心中焐了好一会,待布条的温度不那么冰凉,才对着昭寒的伤口周围擦拭。
昭寒一动不动的看着时铮做所有的事,整个过程都没有说一句话,只目光追随着时铮。
除了父亲,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照顾这么体贴过。只是他已经有了妻儿了,想必他对他的妻子也是这么耐心和呵护吧。
如此想着,昭寒看向时铮的目光不再带有温情。
她看着时铮就会忍不住的想,他也曾对另一个女子这么好,也曾为另一个女子那么狂热动情,并且他们还有了一个儿子。
昭寒突然想到了在将军府里看到的那个小小的孩童,他那么小,软软糯糯的一团,像个小包子一样,抱着自己的腿不放手,好像抱着他自己的天地一样。
她得承认,那个孩子是可爱的,虽说是个男孩子,但是很漂亮,长得很精致。
“对了,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如此想着,昭寒忍不住问出声来。
正在擦拭伤口的时铮猛地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昭寒。
昭寒回报以一个无所谓的微笑,“小孩子长得挺可爱的,他叫什么名字?”
时铮低头继续擦拭伤口,并不言语。
看时铮的反应,昭寒解释了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你,你不想说就算了。”
昭寒无所谓的摊摊手,表示自己没有别的意思。
“他叫武儿。”良久,时铮低沉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头也不抬,继续处理伤口。
“武儿?”昭寒重复了一遍,“武儿是小名还是大名?”昭寒突然对小孩子好奇起来。
“武儿是小名,他单名一个戈字。”时铮闷闷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并不高兴。
“戈?时戈?武儿?”昭寒反复念着这几个名字,突然想到什么,无意的低喃着,“止戈为武?”
时铮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昭寒看着突然变得反应这么大的时铮,不明所以,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止戈为武。”
时铮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和遇到知音一般的了然,眼中的深意和含情让昭寒不自在起来,“怎么了吗?”
“没有,”时铮笑着摇摇头,“你看的很长远。”
“有吗?”昭寒也轻笑出声,“随口一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时铮回身继续处理伤口,没有回复她什么。
昭寒这样的人,充满着智慧,她如果是个男子,是能够成就一番大事的。便是个女子,也比一般的女子出众太多。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昭寒是让男人有征服欲望的女人。
“你和北胡的太子认识?”时铮状似无意的问道。
“嗯,”昭寒点点头,不欲隐瞒,“我曾在临河城住过两年。”
“那,”时铮犹豫了一下,悄悄的侧身回头看了昭寒一眼,却正好对上她望着自己的满是揶揄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时铮一般。
“你想问我跟季朔之间是什么关系吗?”昭寒直截了当的替时铮问了出来。
“季朔?”时铮的语气中满是醋意,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不善,“你竟然直呼他姓名?”
他承认他是嫉妒的,昭寒都很少称呼他姓名。
昭寒微微动了下身体,想换个姿势坐的更舒服一些,突然下腹袭来一阵剧痛,一时间,昭寒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双手捂在腹部,五官都皱在一起,紧咬牙关,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时铮看昭寒的样子,一时之间慌了神,拿着布条的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该怎么做。
“是不是弄痛你了?”时铮紧张的看着昭寒,刚刚自己的动作一直很轻柔,就是怕碰疼了她,难道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
昭寒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摇了摇头,将身体蜷缩的更紧了一些,好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下。
她只觉得下腹一阵阵痛意袭来,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一阵接着一阵,锥心刺骨,疼痛难忍。
时铮看着昭寒都快将自己的下唇咬破了,可是他还不清楚自己哪里碰到她了,一时心慌,将她咬紧的牙关分开,不让她摧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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