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断袖
云时照扶他到贵妃椅坐下,走到屏风后换了带血的衣裳,阳光落在他身上,略疏的屏风布面照见他矫健的身影。
曲未从别过头,又转过来偷偷地看。
“主人,您先歇着,我待会就来。”
曲未从遂脱了鞋子,静静坐在椅上,云时照换了轻薄的衣裳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气氛微妙,两人都感觉无所适从。
半晌,曲未从低着头,“你还怪我前两夜对你……不轨?”
云时照没有搭话,而是选择用行动证明,捧着他的脸,温柔地吻,压着他缓缓倒下。
“昨夜有没有想我?”云时照温柔褪下他的衣裳,看着他身上自己留下的印记还没有消逝,俯身又补上一吻,“我若怪你,当时会反抗,怎会顺从。”
曲未从双手环抱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游走,两人发出羞人的嘤咛声,抵死缠绵。
须臾后,两人相拥而眠,迷迷糊糊,将将入睡,门外响起童子的声音,“启禀阁主,云大人寻而不见,可否需要与外人说一声?”
“不必。”云时照睡眼惺忪地答了,童子听到他的声音,“是。”然后就离开了。
“那两个没来与你说一声?”云时照转身亲了一下曲未从的唇,曲未从很困很困,就没有睁开眼睛,随口答了:“没有什么人,我等了一宿。”
“真的?”
“什么真的?”
“你等了一宿。”
“没有。”
曲未从说着说着,睡着了。
云时照笑,起身扯好乱糟糟的薄被,钻入被窝,从背后拥着他,沉沉入睡。
将近中午时分,周府来人了,南暮雪得知弟弟死亡,哭得几欲气绝,又不肯回房,侍女只好扶她坐下。
周若然抱拳,“不知厉员外有何线索?”
厉员外摇了摇头,“并没有,歹徒极其熟练,一刀封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应是惯犯。”
周若然重重点头,想了想,又有些难为情似的,拉着厉员外到一旁说话,“实不相瞒,我这小舅子品行不端,得罪的人甚多。”
厉员外点头,“我知晓,传闻甚多,不过这匕首封喉,应该与前一阵子的连环杀人魔有关。”
连环杀人魔?周若然似有所悟,怪不得云时照信誓旦旦打包票,原是如此,这个杀人魔的作案手法除了刑部,没人知道这么详细,包括死者额上的各种各样的鲜花。
也难怪刑部会认为是杀人魔犯的案。
厉员外看他沉吟,也叹了一声,“说来惭愧,刑部至今未能将他抓捕归案,如果早早抓捕……”
“刑部事多,再加上此人来无影去无踪,短时间想抓住,着实太难。”
“您理解就好。”厉员外松了一口气,例行公事询问一番,纪录在案就走了。
来到苏府,证实周若然和四王爷的慕侍卫长当夜确实在苏府,天儿破晓才离开,那时,死者已经惨死了。
仆人在门外守着,天亮之前还听到屋里的呼噜声,还叫了他们赶紧准备早膳,他今天要接待客人。
然后听到砸窗户的声音,破门而入时,死者倒在地上。
苏景真听过来龙去脉,说了几句客套话,仔细一想,隐隐觉得不对。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来。
三天后,此事按照杀人魔所杀处理,周若然命人打了棺材准备下葬。
云时照走到院子,找到正在喂鸽子的曲未从,“我去一趟周府,去打听打听。”
“整日乱来,也不怕出事了。”曲未从回首看了一眼云时照,神情淡然。
云时照来到他跟前,直接抱住他,“我一会就回来。”
曲未从面色绯红,哼了一声,丢开云时照折身进屋了。
云时照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傲娇,快步出了藏书阁,来到周府。
周府并没有挂满白布,只是挂了几段象征一下,棺材放在元儿自己的屋子,所以周府还算清静,时不时有人来表示同情和怜悯罢了。
周若然一见他就说:“事情已经妥帖。”生怕他一个生气,又把谁杀了。
“我来不是为了这事,而是令正。”
暮雪?周若然愣住,她又做什么了?云时照请他借一步说话,南暮雪听到他说自己,心下警惕,奈何他们走得远,听不见说什么。
“她近来常跟踪我,叫她不管有什么念想,都断了,否则,我不饶她。”
周若然想到南暮雪有可能是为了打探曲未从和云时照的关系,不由得后背发凉,“好。”
云时照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周若然负手而立,静静看他离去,背对着南暮雪,心里愤慨,这个女人,到底要把他们的生活搅成什么样才肯善罢甘休。
南暮雪看云时照离去一会,将军还盯着门口,轻声唤他:“夫君……”
周若然回过神,转身令所有婢女退下,厉声问她:“你最近是不是跟踪他们了!”
南暮雪咽了一口唾沫,矢口否认,整个身子却往后缩,显然怕得要死。
周若然快步过来,一把揪住她衣领,“你老实点!若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绝不饶你。”
南暮雪慌张极了,连连点头。
周若然这才放开她,冷漠地看了一眼,随后大步流星离开。
四王府,玄天权请了苏景端来府中喝茶,苏景端端着茶杯一惊一乍,心中警惕大起,这么突然,肯定没好事。
“莫紧张,只是想请你将元儿的人头送去赵氏,就是先前那位被元儿活活打死的遗孀家里。”
苏景端仍然不敢放松,“这个不算难事,你确定没别的事了?”
玄天权笑出声,“没了,真没了,我夫人常因这事做恶梦,也算免了她担忧。”
“好。”苏景端满口答应,然后随意找个借口跑了。
这个男人,太可怕,悄无声息就把人卖了,还帮他数钱。
“夫人,搞定了。”他往门后唤了一声,颜疏雨从内室走出来,“王爷费心了。”
“夫人这般客气作甚,”玄天权嗔怪,“等有空,我与你去私塾瞧瞧,你也好安心。”
“好。”颜疏雨答着,忽然察觉他话里的意思,“你最近会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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