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生命之苦
纪战北不知怎得竟然得到风声,在亲信的掩护下跑了,带着虎符跑了,只要虎符在,他们就不敢伤害他。
他这一跑,太尉立即以通缉犯通缉。
眼下所有人都盯着他手里的虎符,包括朝廷,其他将军也亲自上场了。
据探子来报,他往沛地方向去了。
玄天权腾地起身,心头凛然,马上决定亲自去拦截纪战北,将可控风险拉到最高。
如果派青山去,哪怕他忠心耿耿不会叛变,他也担心能不能根据情况及时安排,而且如果遇到朝廷官员,光凭青山的职位恐怕说服不了他们。
嘱咐府里的人,就说他生病了,并且按住狄君里,让他在床上躺着装成自己。
“可以是可以,可我女儿……”狄君里有点犹豫,别人倒还好说,可小孩子不懂这些利益,一见到父亲肯定会叫会闹的。
“不让她进来这个房间,和她说你回家了,我很快回来。”
狄君里想了想,看了一眼曲未从,“好。”
玄天权来到万药斋,与颜疏雨说了如上经过,颜疏雨满口答应。
“曲未从那边?”
“他已经安排了。”他明白夫人的意思,曲未从的眼线多得不得了,路上经过都说不定是他的人。
有他在,找纪战北肯定会容易得多。
玄天权与她叮嘱一番,马上集结府里的侍卫和府兵,带带上军队里的弓箭手,赶往沛地的方向前去追捕纪战北。
曲未从的人也很快追上他们,与其一商议,决定兵分两路,一左一右包抄去沛地的路。
与此同时,路上还有朝廷的兵部,柳弘彬的人,没有玄天枢的,他还不知道呢。
这会儿,已经聚集几方势力,他们牢牢盯着虎符,追着纪战北。
按理说纪战北若是扔下虎符就此逃亡的话,大部分人就不怎么用心追了,毕竟他们要的是虎符,人不人的无所谓。
但纪战北执拗不肯放,还企图跟他们讨价还价,于半个月后在一处破庙被玄天权追上。
同时追上的还有曲未从的人,几十个人乌压压的一片,个个都是高手,将纪战北等人团团围住。
纪战北心知大势已去,别说曲未从的护卫,光是玄天权和他身边几个侍卫,他也打不过。
玄天权翻身下马,“交出虎符,留你全尸。”
纪战北不肯,他知道虎符是自己唯一的保命符,讨价还价:“我已将虎符藏好,你若想得到,必须送我到沛地,直到安全了,一个月的今天,在这个破庙拿虎符。”
玄天权冷冷一笑,“你以为瞒得过谁?”
早就有人禀报虎符一直在纪战北身上,他始终带着,沐浴都攥手里沐浴。
纪战北亲信中,一名中年男子翻身上马走到曲未从护卫队身边,冷冷看着纪战北。
消息就是他放出的,路上也是他一直留记号,纪战北怒从心头起,怒斥对方吃里扒外。
男子淡淡回答:“将军得罪了,我本就是护卫队的人,谈不上吃里扒外。”
纪战北在战略犯的错,也是他在寒王的授意下收集的,送信给朝廷的人,是寒王的死忠将军。
纪战北在此已毫无招架之力,颓唐地看着玄天权,“你……”
玄天权显然不想让他说话,一剑刺入他的胸膛,“好走。”
如果当年没有梦魇,没有出错,这个虎符,原本就属于他,就连现在的皇位也是他的。
现在得到不过物归原主。
他一声令下,纪战北其余几个亲信也被侍卫们杀了,不是没有反抗,是双拳难敌四手,挣扎之后死得更惨,身首异处。
云时照带着一小队人马出现,见他已经解决,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动作快,很快有人追上来了。”
只要虎符在手,大事将成。
他翻身下马,玄天权也走到纪战北跟前,从腰带里取出小小一枚虎符,大约两个手指头那么大,铜的老虎造型。
他掂了掂,似乎沉思什么,云时照建议他不要留,以免危险,“到时纪战北的尸首一被找到,首先被怀疑的定是王爷,不如送去给周若然,京城有藏书阁,我会传令下去,让人看着,就算叛变也闹不起多大风浪。”
“你说得万分在理。”玄天权答道,马上就让人烧了几人的尸首。
云时照:???
行吧。
侍卫们挖了个坑,抬起尸首,铺了一层干草干枝,掏出火折子丢了进去,尸首很快燃烧起来。
玄天权站在火光边沉思,还是将虎符让人秘密送到周若然手里,到时可里应外合,比在他手里发挥的作用要大得多。
于是交给云时照,让他亲自送。
云时照颔首,收起虎符,换了一张人皮面具,驾马离开。
负责在不远处看住的护卫往这边来,来不及下马,“王爷,有人来了。”
侍卫们齐齐将刨出来的土再推回去,火光渐渐熄灭,完全掩埋之后,一行人兵分几路,以快慢不同的速度走,陆陆续续回到王府。
曲未从的护卫队也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出现。
你不知他们从哪来,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出现。
也许天底下真的只有曲未从和云时照知道召唤他们的方法。
云时照紧赶慢赶,于深冬将近年关时抵达京城,直接落在周若然房间里,悄声无息,周若然正在教孩子兵法,突然看到他的身影吓得不轻,赶忙让奶娘带孩子出去。
关上了房门。
云时照拿出虎符递给周若然,“藏好。”然后就走了。
周若然对他的惜字如金又神出鬼没充满无奈,却也知道他什么意思,藏起来,蛰伏等待时机。
军队只认虎符不认人。
到时玄天枢能调用的,只有京城里的禁军。
这一天,终于到了。
一个月前,纪战北面目全非的尸首被找到了,但真的烧得面目全非,刑部的人花了很长时间才辨认出事真的纪战北。
但死活找不到虎符,没想到在云时照手里。
纪夫人,也就是御史大夫的女儿容清禾,得知纪战北死讯,毅然决然殉情,“从一而终,夫生则我生,夫亡则我亡。”
自缢而死。
容席儒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痛得昏过去,至今没能走出来。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容席儒朝也不上了,终日喃喃自语,以泪洗面,为何要给她从一而终的念头,活着不好吗?中年丧女,你让老两口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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