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夫君,正是当朝驸马。
艾香年纪虽然大,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活的驸马。
在她的记忆之中,知道驸马是看戏《铡美案》中知道的。
这位驸马也没比别人多一个耳朵什么的。
什么玉树临风也搭不上边。
和自家蒿弟比起来差了那么一点点。
嗯,谁不说咱自家的好啊!
艾香想到这儿心里就笑了。
她还真是多事,居然拿艾蒿和眼前的人比,有什么实际意义。
当年风雪确实有迷恋过自己家弟弟,不过现在看她的样子倒也没有深陷泥坑。
为情所困的女人最是可怜。
能走出来那就是聪明的。
只不过,这位聪明的大公主将男人拉到自己的药坊,这还真是看得起她了。
不过,给皇家的人看病,压力还是挺大的。
艾香问了一下这位驸马哪里不舒服。
摊出两只手让艾香看。
“最开始的时候起小水泡,很痒。”驸马道:“我也没怎么在意。”
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包算什么呢。
“没想到挠破后流出液体,然后就是起皮,蜕皮。”风雪连忙说道:“先是一点点,后来双手都是,看得人心惊。”
艾香给他把了一下脉,然后又看了看手。
“无防,这就是湿热引起的。”艾香开了蛇床子,麻黄,艾叶等:“拿回去煎洗,记住了,煎水外洗。”
风雪和驸马自然是感谢一番,然后走了。
这是她今天第一个病人。
那就是说,她是预约的。
“是的,白大夫,这一位病人是昨天派婆子来挂的号。”小童道:“我告诉过他们一定要按时来,过了就得等别人看了才能轮到她,没想到我今天打开药坊的门时她们已经等在门口了。”
“嗯,做得好!”规矩都是人制的,特权阶级总算知道了不能搞特殊化。
艾香对这位大公主的好感增加了一点点。
反正她是微服来的,自己就只将她当成普通的患者,少了不少的麻烦,这样挺好的。
不过,这种病症艾香还是第一次接触,在现代好像叫汗疱疹。
艾香现在接诊的人少,她也知道在这古代的医术好的一抓一大把。
觉得自己好像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研制药丸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她还想要为后代子孙留下点什么。
神农偿百草,孙思邈著《千金方》,艾香就写点临床日记什么的,留给她的徒子徒孙也好。
有了前车之鉴就能少走弯路。
就像今天这个病例,她没有见过,艾风肯定也没见过。
于是她叫过艾风特意给他说了。
“我让患者三天后来复诊一次,最主要的是看看疗效。”艾香这会突然间特别怀念现代的电话,诊后随访,也能更好的了解自己处的方有没有效果。
遗憾的是她没有让艾风来看上一看。
当然,这患者身份有点贵重,还真是不宜参观。
艾香想起了现代一个学西医的朋友说的话:她一个同门师姐生产,呼拉拉的围了一圈的学妹们们去参观学习。
整个儿就是一小白鼠,将出差在外匆忙赶回来的新手爸爸吓蒙在产房外,还以为自己的媳妇儿出了什么状况。
学医的人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学医的人也会为同门提供很多的方便,这是她们为医学事业做出的贡献。
想到这儿艾香就有遗憾。
既然想到了写,那就好好的写。
当朝驸马的症状成为了的艾香的第一个案例。
对这种疱疹,艾香也做了延伸。
这种多由内外因素引导起的一种明显渗出倾向的皮肤炎症反应。
可以发生于任何年龄,任何部位任何季节。
据她观察,这种有对称性,伴有剧烈瘙痒,涌出。
艾香又去查阅了很多医书,可惜的是对此症的描述很少,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只略略提过两句,说是因风、湿、热客于肌肤而成;或为血虚风燥或脾虚所致。
在治疗手法上,宜清热利湿,健脾除湿,疏风止痒,养血祛风。
艾香知道,在治疗这种小病上,民间其实也有不少的土方。
既然是写书,她就决定将治疗方法也写上。
一个病例,从病因到病症再到冶疗方法和用药。
可是,她现在在药坊坐诊,就像是井底之蛙一样。
她决定将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艾蒿。
反正他是游学,多学多问多听一点也是可以的。
所以,每一个病症都将土方这一栏给留着,回头再慢慢验证填补这项空缺。
听说女儿有这样的想法,温春兰和艾长青都特别支持她。
“这是一件好事!”艾长青道:“学以致用,不藏私,传授下去,嗯,不错!”
向妈妈在旁边听着艾香说手上长疱的事也没忍住插嘴。
“早些年,我旁边邻居王大嫂手上就长了你说的那种疱,她就扯了马鞭草煮了汤,待冷后外洗,每天洗好几次,没几天就全好了。”向妈妈道:“这个单方不知道有没有效。”
“谢谢向妈妈,您说她洗了就好了,说明就是有效的。”艾香知道马鞭草具有清热燥湿解毒的功效,对慢性湿症,局部红肿瘙痒,挠破后糜烂,黄水淋漓是有很好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艾香就将这一单方也记在了备用本子上。
“这么看来,以后我们在徐家湾和那些妇人闲聊的时候还多了一项差事。”温春兰抿嘴笑道。
为什么?
“为了给你提供一些信息啊,她们说的什么我们都留意一下,没准儿用得上。”温春兰道:“其他的我们也帮不上忙,这一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就是自己的亲娘,无论做什么她都是支持的。
艾香感激不已。
当然,因为写书,那肯定就是要严谨的,所以,关于马鞭草清洗的功效,还是要验证过才好。
让艾香没想到的是,那位驸马的手第三天来复查的时候已经好了一大半,艾香也就没有实验的机会了。只是用着调养的方子又给他开了两剂药。
“白大夫真是医术高超啊!”他这病其实是很顽固的。别人不知道,甚至他对风雪也有所隐瞒,实际上,他每年都会复发一次,看起来怪吓人的。
有了经验后自己就忍着不挠,可是还是不行啊,依然像坐牢。
府中的大夫年年看,年年治,然后拖上十天半个月就又好了。
从未有哪一次像今年这样好得快,为此他很感激风雪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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