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公主?聂小川想起来了,那次王宫赴宴为了就是这个公主。
那一日朝苔在王宫又紧张又兴奋,根本没敢看周围的那些名媛,只是当连翘公主摔破那件名贵的玉瓶时,才大着胆子看了眼,现今被红衣女子一提醒,才想起眼前之人可不就是连翘公主。
这下子死定了!朝苔只有这一个念头,跪在地上半点不敢动了,心里忍不住伤心,小姐千算万算,也算不出自己找的这个替身不仅不能帮助老夫人延寿,还可能让老夫人死的很难看,不止老夫人,整个冷家都要受牵连。
因为惊吓而大脑一片空白的朝苔,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家里,前面悠闲漫步的正是那个惹了祸的“假小姐”。
“你,你。。。”朝苔扯住她的衣袖,半日说不出话来,最后哇的一声哭起来。
“你哭什么,别担心,已经死了的人是什么都不怕的!”聂小川掩不住欢喜的说,这个公主真是来的太及时了!
她一手揽住哭哭啼啼的朝苔,悄声道:“今晚我们就去把蓉儿的尸身挪来,晚上我再装昏迷,明天你就告诉众人我因为冲撞了公主,惊吓自责过度死去了,这样大王哪里也不会再追究了。”
朝苔抽抽搭搭的说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家小姐?你这样置老夫人于何地?”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拖累你们家的!”聂小川正色道,“说实话,你自然也知道,老夫人也就这样两天的事,你们瞒她一日也是可以的。”
朝苔因为心里害怕打公主的事,被聂小川这么连哄带吓的一说,也没了主意,便哽咽着答应了。
她还能怎么办?随着跟聂小川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心里的不安越多,一个身怀绝技而又身受重伤,言谈举止比小姐还要高贵的女子,实在是太神秘了,神秘的让她害怕。
聂小川的欣喜并没有维持多久,王宫里的人来的比她晕倒快了一步,家里的人并不知道发生这么一件事,还以为太子殿下请呢,隆重的将聂小川送上了王宫来的马车,身后跟着因为害怕而腿发软的朝苔。
“没关系,他们要责罚我,我就晕倒,到晚上我再跟你去把蓉儿移来。”聂小川在她耳边轻声道。
第二次进王宫,聂小川心里并没有多么紧张,她现在最迫切的是要潜回北周,不得不狠下心背弃允诺冷蓉的话。
一个小小的王城,怎么能困得住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杀独孤七郎的刺激了她的某根神经,总有一种嗜血的兴奋。
马车停在内宫门外,聂小川带着朝苔,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太监向里走去,一路上看的风景不同于天鸿皇宫,几乎没有花圃,更多的是一片片的空着的土地,空气中也回荡着一股药香。
果然是医药之国。
“哼,死到临头,还那么得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聂小川看到一个女子正从不远处的阁楼上探出头来,摇着手大声说,今日的她倒没有穿那刺眼的红衣,而是换了一件雅致的紫色衣服,若不是那鼓鼓的腮帮子,倒让人觉得文静高贵。
聂小川只是扫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跟着太监继续走,很快就来到一处花厅,朝苔被要求侯在外边,两个宫女掀起帘子,一股暖香扑面而来。
不大的屋子里,放着许多火盆,窗台上,柱子旁都放着怒放的水仙花,花团锦簇中坐着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沉着脸正在仔细察看面前的花,四周站着四个侍女,低眉顺眼。
“王后娘娘,冷氏女带到。”太监一个躬身轻轻说道。
这就是王后?聂小川忙下跪道:“民女见过王后娘娘。”
她跪下时,心里就打定主意,只要这个王后一刁难她,让她长跪不起,就立刻晕倒,料他们看在冷蓉祖母面子上,也不敢把她怎样。
莫非是医药之国的原因,个个都是菩萨心肠,她的膝盖刚着地,就听一个和蔼的声音道:“你身子弱,免礼,赐坐。”
接着俩个侍女过来,将她按到王后身旁的一个暖踏上。
王后已经将花放到一边,随意的拍拍手,就看向她,“你打了连翘?”
聂小川忙又要跪下,口里说道:“民女罪该万死。”
她被王后伸出的手搀住,耳中听得扑哧一笑,“打得好,那丫头也是该打打了。”
聂小川真是很意外,愕然的看着王后,想从她含笑的面色中,找出阴谋的痕迹。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慈祥的笑容了,聂小川有些发怔,那里面满是母亲对爱女的宠溺。
“连翘这孩子,是我跟大王最小的孩子,生下来又体弱,自小到大被惯的不像样子,又跟着一些粗鄙之人瞎混,越是无法无天,竟然谁也不能说她半句,”王后含笑说道,一面示意侍女退下。
聂小川看着那些侍女慢慢离去,心里想王后所说的粗鄙之人,该不会是指那个红衣女子吧?
“民女。。”聂小川方要赔罪,
话头便被王后截住,“什么民女,你可是正经公主,可不是那些花钱捐来的人能比的,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自谦。”
还能花钱捐公主?聂小川真是头一次听说。
“我看连翘是满喜欢你的,你打她的事半句没说,换做以往受一点委屈,就到大王面前哭闹了。”王后笑意更浓,伸手拉住聂小川,“以后多来,这孩子总算有个怕的人了,你的性子跟你母亲一样,连翘跟你玩,我是放心的。”
聂小川可是没料到会是如此结果,那个骄纵的公主竟然没告状?正说着,一个人猛的闯进来,急急道:“母后,你可别听人乱说,我才没被。。。。”
看到聂小川坐在这里,她的话戛然而止,脸涨得通红,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有些手足无措。
王后笑了,伸手招她过去,揽住道:“连翘可是担心你姐姐?”
连翘公主面色涨红,嘟起嘴道:“谁是我姐姐!我姐姐可都在宫外自己家里呢。”
王后掩嘴笑道:“我糊涂了,这辈分错了,蓉儿虽说年长几岁,可还得唤我们连翘一声姑姑呢。”
连翘被她说的越发不自在,腾地站起来,扔下一句“谁要做她姑姑”蹬蹬跑了,临走悄悄看了聂小川一眼,这一眼看的聂小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眼里竟然含着羞涩以及欣喜,难道这个公主真的喜欢上自己?就因为自己打了她一顿?难道她是受虐狂?
这里的人真难以理解!
“你看,她还知道害臊了,可见真是喜欢你。”王后说
聂小川讪讪笑着说什么不敢高攀承蒙抬爱之类的话,王后又问了她几句冷蓉祖母身体的事,便沉默不语了。
室内气氛有些沉寂,火盆烧得很旺盛,这几日天气已经暖和多了,聂小川背上冒出汗来。
“只是,茯苓那里,还是不要走太近了”王后突然说,
聂小川心里一凌,知道正题来了,忙端正神色。
“不是我不喜欢你,只是有你母亲的例子,大王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而且,太子妃的人选,我们早早定下了,想必你也听过,安远府里的静公主,说起来,她还算是你的姐姐,老太后生前就说好了的。”王后慢慢说着,一面轻轻拍着聂小川的手。
真是个好脾气的王后,聂小川忍不住想,忙说道:“蓉儿不敢,蓉儿从没有高攀太子之心。”
王后仔细端详她的神色,并没见异常,显然很高兴,说道:“好好养身子,蓉儿这么好的人,到时让大王亲自给你挑个好人家。”
聂小川忙谢恩,再说几句家常,就告辞出来了,冬日天黑的早,已经蒙上一层雾气。朝苔一直站在外边,冻的脸蛋通红。
“怎么样?”她关切的迎上来。
聂小川握住她冰凉的双手,笑道:“托蓉儿得福。”
朝苔知道她的意思,眼睛一酸,又要掉泪,聂小川忙给她讲刚才的事,叉开她伤心的事,一面携手走出去。
马车驶离王宫时,聂小川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心内隐隐有些酸意,幸好,还没开始。
没有了导火线,聂小川自然不能让冷蓉莫名其妙的死去,只得继续等待下去,没过几日,家里人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那些长辈嫂嫂来她跟前也多起来,一个个悲戚戚的。
“据说再过几日就要迎娶太子妃了。”朝苔低着头闷声说,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眼,飞快的又转开视线,“是一个侯府的小姐。”
原来如此,聂小川松了口气,笑了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
朝苔不解的看着她,迟疑许久说了几个“你”字,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没过多久,冷府外来了一辆马车。
“找我?”聂小川怔怔的看着叔老爷走进来,递上来一个拜帖,上面赫然是连翘的名字,这个孩子还真当真了。
叔老爷一头汗,看来这冷三小姐绝对不是什么不详之体,这才来了多久,就跟王宫里的人走的这么近,他们这一家自从娶了银杏公主还没这么风光过。
连翘很快就被请进来,看到她的装扮,聂小川不由眼前一亮,她今日穿了一身类似侍卫的服装,黑白相间,高高挽起头发,显得青春活力四射。
下人们都被她赶出去,瞪着聂小川道:“别以为我不告诉父王,就是放过你了,今日我要和你比试,你若打得过我就罢了,打不过,我让父王治你全家的罪。”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鞭,在空中扬了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聂小川有些愣神,好熟悉的武器,就听连翘公主一声娇喝,人随鞭走,向她扑来。
她显然很认真的学过一些功夫,从手法上看也是下了功夫的,但看在聂小川眼里,自然就是小孩子的游戏一般,心里也明白了,这个公主怕是一向好武,难得遇到自己这样敢对她动手的人,新鲜感来了,对付这种孩子,自然就是打压住她的气焰,聂小川无心纠缠,简单的一掌一挑一踢,就将她反手压在地上。
“这样如何?”聂小川问
连翘公主奋力挣扎,却是丝毫动弹不得,不由大感兴趣,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快些教教我吧?”
聂小川松开手,拉她起来,笑道:“学这个可是很难的,你可怕吃苦?”
她运动过后,脸色绯红,一面拭汗一面说道:“你这个人果然有趣,比那个假模假样的静小姐好玩多了,怪不得哥哥非要带你去北齐呢。”
她这话听在聂小川耳里,犹如惊雷一般,随即涌上来无法言语的欣喜,一时间竟有些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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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用心的再写这个故事,我知道我剧情拉的太长,范围太大,文笔又差,人物也苍白,总之我一无是处,,,,,对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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