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打量了一个遍,才猛然瞪大了眼睛,“元喜?”
任他撞破头也没有料到在这里撞到的人竟然是个认识的,还是自己爱慕的女子。
其实没有听到对方叫自己,元喜就把人认出来了,在边关的时候她爱四下里走动,钟毅是父亲手下的将领,也时常碰面,上辈子的记忆里,还有着钟毅对自己的爱慕。
重活过来,元喜也没有料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钟毅,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好奇钟毅怎么会出现在这,她原本还是打算调头就走的,眼下被叫住了,到也不好离开。
侧过身子微微做了个万福,“钟二叔。”
钟毅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兄长,也是在军人当职,钟家可算是祖辈武家出身,按辈份来,元喜该叫钟毅一声叔,不过在年岁上说,钟毅还不到弱冠之年,今年才十八岁,平常人家这个时候早该定亲了,钟毅的婚事也不知道什么推到现在。
别人不知道,元喜却是知道的,上辈子她因落水被庄启源看了身子,这才嫁进庄府,钟毅跟随母亲押送嫁妆过来,曾找过她表白,更说出多年来爱慕不定婚也是在等着元喜。
只可惜那时她一心只有庄启源,不但没有感动钟毅对她的一片情,更是尖酸刻薄的讥讽钟毅,如此钟毅也没有恨她,父亲棺椁被送回来的时候,也是钟毅跟在一旁。
如今回想直来,过往历历在目,元喜压下心底酸涩的滋味,轻轻的唤了一声。
这一声‘二叔’听得钟毅的身子微微一僵,眼底的苦涩很快的就掩饰下去,举措不安道,“几月不见,元喜这般见礼,到是让我不知怎么开口了,咱们又不是外人,元喜不必如此拘礼。”
原来灵气又像只孔雀一样的娇人,如今真正的变成了娇滴滴的闺中姑娘,钟毅身子和语言上也越发的拘谨,目光从娇人身上扫了一眼,掩下谎乱的移开。
绿竹见是熟人,亦上前来见礼,“奴婢见过钟小将军。”
钟毅时常在赵府走动,对元喜上心,她身边的丫头自也是认得,“是绿竹啊,怎么不见尤蕊?”
“尤蕊攀了高枝,早就不认我家的姑娘了。”绿竹有种他乡遇故人的感觉,直接就说了出来。
元喜想拦着都没来得急。
钟毅一听,脸上就升起担扰之色,“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才想起来,元喜怎么在这郊外?”
虽然不在京城,却知道世家闺中的姑娘可是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不过是屋里的事,没得让二叔担扰,到是二叔怎么会在此地?”元喜二三句将事给拨过去,眼睛往钟毅身上扫了一眼,碧天荷叶挡着,只隐隐能看到黄色的衣裙,却看不清人,她才又道,“想来二叔也有正事,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在前面的庄子上住,二叔有空可过来喝杯茶。”
先前的对话绿竹和家丁都听到了,家丁是个男的,到没有什么好奇的,绿竹却不行了,左右晃着头,打着角度想看清躲在荷叶后面的女子。
船上的女子却在知道有人之后,再也没有出过声。
钟毅被弄得脸也烫了起来。
元喜是不想让钟毅觉得尴尬,可她这样一做,反到让钟毅越发的焦急起来,“好,得了空我就过去。”
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看着人走远了,女子才又开口,“人都走远了,眼珠子掉出来也看不到了。”
语气坡酸。
钟毅退怯脸上的笑,“我现在就找人送你回去,担务了我在这里的正事,将军那里你父亲也担当不起,。”
此次,钟毅这次以帮将军办事的名义来的京城,不想路上却被高梦雨跟了上来,发现的时候已近到了京城的地界,还没等进京办事,就被遇到了元喜,先前她身边有人,也不好当面让她不要报露自己的形踪,唯今之计只有先进城办事,速速离京才是。
高梦雨不是旁人,正是丞相府三房夫人高氏兄长的庶女,那赖姨娘所生的双胎之一,一直跟在父亲在边关,从小爱慕钟毅,又被赖氏和高庆开宠着,性子娇纵,在边关那里亦是出了名的。
与赵元喜齐名,不分上下。
先前高梦雨听到是赵元喜,面色就沉了下来,眼下见着钟毅对自己避之不及,心又是一沉,“钟大哥,到底哪里我不比不上她?看看她刚刚的尊贵样,不过到京城数月,就一副知书达理的狐媚样,弄的自己像正经人,做出的举动叫人个应,未免也太得意了些,也不想想在边关时是个什么样。”
钟毅皱着眉,“你即看不惯元喜,只需离她远点,何苦说这个些个话。你也不用说她,如今闹出事来,你还是早早回边关,以后省些事,大家都好。”
高梦雨只觉得自己这是热脸贴了冷pi股,她心念着钟毅,钟毅的心想着赵元喜,怒其不争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气恼自己。
“罢了罢了,我何苦来操这心,依我看,赵元喜的心高着呢,看她现在的举指,没的在京城里结实了些贵人,想入人家的眼呢。我巴巴的在这为你报不平,让你含怨,招你记恨,凭你去看罢,到最后能换了些什么,焉知最后气恼不过伤了自己的身。”
钟毅素来不会说话,也知高梦雨嘴上埋怨,却是应下了回边关的事,两人上了大堤,牵过树下的马就一起往驿站去,钟毅将高梦雨托了驿站,这才进了城内。
高梦雨空欢喜了一场,又因赵元喜在钟毅跟前落了面子,也没有了旁的心思,当天就跟着往北去的商队结了队回家去了。
庄子上,赵元喜回到屋后,倚靠着靠口却百思不得其解,上一世只有在她出嫁的时候钟毅来过京城,到不知他并不是只来一次,想到要回边关的计划,她打起精神来,叫了房妈妈和绿竹进屋来说话。
“俗话说的好,百事孝为先,我父亲的生辰也近到眼前,他只我一个女儿,不在身边总不成道理,今日遇到钟毅到也是件好事,妈妈明日去府上一趟,先见过二婶子,把我的心思说了,到底在府里没有长辈支撑着,妈妈在祖母那里说话也没有底气。”
房妈妈听了,登时来了精神,“姑娘放心,奴婢明天定把这事给办妥了。”
这京城里处处受拘束,房妈妈也是呆不下去了,主子要回边关也正中了她的心意。
绿竹自是高兴,说起来她也是在北方长大的,家里亲人都在那边,如今在京城这边只能被束在一处小院子里,自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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