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着急
他此时是心急火燎,父亲死得不明不白,还不能张扬,在看三皇子,那脸是冷冰冰的,他只能陪着笑脸问道:“东大人来府上可是有什么事?”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父亲被他们悄悄地安排在了这里,程鹏本人又是沾花问柳之人,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这里。
巽玉点了点头说,“郡主不见了,有人禀报,说看到被捉到程府来了。”他说到这面色阴沉。
程遥一听,除了一身的冷汗,哥哥好色,无人不知,这会儿能寻到这里,想轻义打发了也不容易,可还是护短的说道:“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抓了郡主可是杀头的大罪。”
他说到这,往后看了看,看的正是程鹏的方向,在暗处也早有家丁意会,悄悄地往那个方向去了。
巽玉也看到了,他却不以为意,他点了点头说,“对,对郡主意图不轨,当然是杀头大罪,程将军很懂律法。”
程遥也知道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可请人进屋喝杯茶,又显得不合时宜,而自己还真就没这份心。
看着懂事的家丁走了一会儿,他才问道:“大人可要搜查吗?”
“查当然要查。”巽玉朗声说道。
程遥一听指了旁边的位置说道:“大人从这查吧。”
半天没说话的附离,却直直的走了过去,并说道:“还是查这边。”
程遥一看,心里没来由的一惊,他稳稳心神,告诉自己会没事的。
可事情往往是你怕啥来啥,就在这时,听里边是一阵喧哗:“大公子死了,大公子死了。”
这喊话的正是刚才去偷偷报信的家丁。
程遥一听,人都有点懵,他急忙往里奔去,一进门就看到程遥是七窍流血,死相狰狞。
而就在尸体的不远处,坐着一小姑娘,正幽然的喝着茶,全然没有为死了人而恐慌。
他刹那间明白了,这人就是家丁禀报的他们老太爷新找的“财人。”被重色无度的程鹏抓来的这里,可人怎会会死呢,他转身看看跟来的巽玉。
这一桩桩,一件件,自然是不简单,可又是怎么回事?
程遥一看这情形,是脸都白了,他像巽玉望去,眼神中有藏不住的锋芒。
对于程遥目光,巽玉并不躲闪,和附离带过众人,来到了里边,他大摇大摆,全然没理会这里躺着个死人。
他嘴角上翘,如果这一切,对方认为是自己做的,也无所谓,毕竟要让对方相信,这是个十三岁的少女所为,也不会相信,反而显得自己在推搪。
淡然的一笑,随即也笑的越发深,在这死了人的环境里,还能笑得这样肆无忌惮,也就是他了。
程遥的内心此时是翻江倒海,这局面是不受掌控,屋内的郡主让他百口莫辩,如果今让他们任何一个走出这里,那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可要造反却失去了父亲这个智多星,打仗是亲兄弟可如今也没了,这时间也是倍感急促,一时之间没有摸清楚始末,亲人却是全都去了。
箭在弦上,早晚得发,如果不先发制人,那就受制于人,已死过的父亲若是被发现,那是罪上加罪,他心里算计着看着屋内的三人,一时之间阴晴不定,还拿不准主意。
那人的沉默,谁都没放在心上,附离眼下最关切的还是婉兮,看她有没有受伤,这一番打量下来,发觉她除了饿了几顿,还是没有伤的。
附离这才放了心,看着对面的程遥如同看见了仇人,幽蓝的眸光闪过惊涛骇浪。
程遥看着巽玉的笑,怎么看都是招摇,这一会不到的功夫里,是死了老子又死兄长,这仇是接下了,可他面上还强自镇定,让这恨别太明显。
在看坐在对面的女孩,衣着端正,丝毫没有凌乱之处,凤眼清冷的看了过来,清秀的脸上没有半点慌张,没有为恐怖的死相而畏缩,反而是眼神中带着嘲讽看着他。
程遥皱了皱眉,把目光又看向死了的程鹏,平时无论他怎么劝,对方总是一句,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而今真就成了花下鬼。
原来那日,程鹏趁乱带走了婉兮,本想回内宅风流快活,家丁把人带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这临出来时,还看到程鹏追着婉兮跑,看着稚嫩的小姑娘慌张的模样,他很是受用,弄的桌子板凳叮叮当当的响,这在门外都听的到。
守在门前的恶奴还问道,用不用帮忙,那时程鹏还大笑,说这样够刺激,这玩够了小绵羊,对小豹子反而更有猎取感。
不多时还传出媚笑,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可家丁似乎感到这声音有点过,可想在问问也怕招来责骂,想想这人平时有多变态,也就没言语。
也就是这没言语,致使对方有苦说不出。
程鹏是服了媚药,在追跑中,婉兮又给他下了软筋散,这药比迷药更霸道,无论你是谁,武功多高,只要你闻到是全身无力。
程鹏在媚药和软筋散的双重作用下,人从兴奋中渐渐失去神智,就连那媚笑,也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下,所发出来的。
在药的领域里,软筋散站了上风,媚药还寄存在他的身体里,使血液上窜下涌,造成了他血管爆裂,在无力的挣扎中,缓缓踏入阎王殿。
这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天道轮回饶过谁。
这一番不足也叫外人言说,婉兮是清楚其中的始末,此时此刻自然是大默不语,毕竟这种事情,多提一句,都显得恶心。
然而躺在那里的尸体,是程遥的亲人,脚步缓慢的走到程鹏的尸体跟前。
只想着刚刚才给父亲拂过没闭上的眼睛,而当下又是兄长,他痛苦万分,让人把尸体抬了出去。
同时心里也有了主意,那目光阴冷,锐利的眼神扫过婉兮,像是一条毒蛇,恶狠狠地问:“可是郡主?”
婉兮目光清冷,淡淡的扫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随意的点了点头。
程遥冷冷一笑,说不出的残忍味道,却是看向了巽玉,略带一些讥讽的说:“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其心思何等的歹毒,还是鸠占鹊巢的郡主,真是有趣。”
他说完,是一副忠臣良将的模样,看着东巽玉。
毕竟都是清楚其中始末的,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心中肯定是有数,这么多年在边关,一些事情也都清楚,如果不是自己父亲说,宣亲王的身份被龙枊翔给调换了,他自己眼下只怕还惊讶着呢。
巽玉只是在那里含笑不语,似乎是在静观着事态的发展。
婉兮却是微微有些恼羞,同时略带一些不解,自己怎么就成了鸠占鹊巢的郡主?她凤眼斜睨,冷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本郡主?”
她说着,手里一扬,似有东西撒了过去。
程遥警惕的很,屏住了呼吸,用袖子一扫,往后退去。
一滴水迎着那粉末落在了他的身上。
婉兮一见扫了一眼,那边巽玉正擦着手指,似没看到什么。
程遥在确认自己没事时,带着恨意的眼扫像婉兮,这女孩会用毒,看来是他看走了眼,不过仔细想一想,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毒,毕竟处于这屋中,每个人都有中毒的几率。
这般一想,便松了口气,应该是吓唬人的。
可只有婉兮明白,只要沾上点,小蛇就会准确无误地找到人。
杀人利器从来都不是这个小姑娘,而是小姑娘手臂上那条毒蛇,虽然看上去很可爱,但是能够一击致命。
巽玉没有理会面沉似水的婉兮,更是忽略了附离怒容,他略有玩味的问道:“程遥,你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程遥这才把眼神转过来,看了看他,还抱着一丝幻想:“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东大人是人中龙,不是带管家,为何甘愿做个侍郎,即使是有权利,也是有人压在头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东大人愿意,程遥愿意于东大人共谋大业。”
程遥说完,屋中人都是一愣,巽玉却笑了,这话只有要死的人才敢说。
不拘小节是说不顾杀父之仇么?
他会信才怪,于是如沐春风的笑了,可看在程遥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程遥说这话时,还不时的看着附离和婉兮,这么说目的有四,其一就是分划他们三人,来个挑拨离间,不管信不信他说了,这疑心生暗鬼。
这其二,看似称赞巽玉,可那句带管家联想过来,那就是说巽玉连王爷的位置都丢了,还来给人家管孩子,多可笑。
这其三,就是打短处,他不信昔日的王爷甘心情愿做个侍中,这往出扒一扒,提醒对方掉了价的身份,不疼也会抽筋骨,至于真会合作么?鬼才信,那句为大业不拘小节,可不符合他狭隘的心。
而第四,就是拖延时间,他不仅要这三人有来无回,还要拿下太守府,把不听话的将军都杀了,但手下人能做到吗?
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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