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人丢了
这两位主子只是慢悠悠地走着,街道两边自然是有很多叫卖的小商贩,都指着这个时候发一下。
起先附离还漫不经心的走着,走着走着,便觉得自己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这才发觉晚饭还没有吃的,又经历了这一番的折腾,不由得左右张望,便想着寻个饭馆,先吃一些东西。
这刚找着了东西,回头看去,便发觉婉兮竟然没了踪影,一时之间极为着急,这种地方人生地不熟,一旦人走丢了,上哪找去,仔细一瞧,是为还跟着自己,不由得越发着急。
“郡主呢?”
侍卫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不是一直跟在公子的身边吗?”
三人面面相觑,意识到大事不妙,这人竟然走丢了,这可如何是好?城里面虽然不大,却也不小,走丢了一个人想要寻找起来,那定然是极为费劲的事情。
附离也顾不得肚子饿,急急忙忙的就找了起来,各个小摊贩那里全都问了一下,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女孩?然而问了个遍,也没有人回答看见了。
这下子方才慌乱了,在这种地方,人一旦丢了找都不好找,自己当初来可是信誓旦旦的和母皇说一定会保护好婉兮的,如今将人弄丢了,那可是自己的大问题。
想到这般,附离急匆匆的便去找巽玉,巽玉从始至终都在客栈里面,就在自己的房间当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总而言之,半步都没有出来过。
他慌慌忙忙地回了客栈,直接就把门给推开,连敲门都没有,直接冲了进去。
巽玉此时正在那里跟自己下棋,手持的黑牌子,这棋局当中,黑白分明,杀机尽显,一个人能跟自己下棋,都下得这般酣畅淋漓,可以想起精分的严重。
这人听到这样的话,下了一个棋子之后,方才缓缓的抬起头了,那双眼睛当中没有什么光芒,许是做的背光,所以神色显得越发阴冷,声音也透着一丝玩味:“我才放你们出去多长时间,这就给我惹了麻烦?早知道一个个就全都圈禁起来好。”
附离不由得发怔,他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看破了对方面容上的想法,巽玉淡淡地说:“慌慌张张的,一看就没好事,说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这般提醒,附离方才想起来,便着急的喊道:“师傅,婉兮被我弄丢了。”
巽玉微微一怔,闻言低眉垂眼,谁能在侍卫和附离的眼皮底下把人弄走,可见来人是有了准备,或许说从他们一进宸阳关就被人给盯上了。
那婉兮出去都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快就动了手?
看着如热锅上蚂蚁的附离,巽玉淡淡的说道:“婉兮机灵着那,回没事的,你别着急,看来是有人给咱们挖坑那,不来通知,咱知道往那跳,你稍安勿躁,最迟明天就会有消息。”
这些人既然坐上那肯定就是有原因的,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不放出来,除非,对方不知道婉兮真正的身份。
附离一听巽玉的话,很是不安,他半刻都等不了,若是让他抓住这贼人,定要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看着他愤怒的表情,巽玉拿出个包裹,在里边拿出两身夜行衣,抛给发狠的附离,淡淡的说,“现在你听师傅的,若不然找不到婉兮,回去你都没法交代。”
这个人当真是不要脸,明明是自己将人带出来的,可是回头竟然甩锅到徒弟身上,不过也是巽玉的做风,由此也能看得出来,他其实也是很担心的,否则一定会信誓旦旦的,保证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附离怎不知道,可心里的情绪就是真真的,有疼有愤怒。可能自己都不太明白这些情绪,是怕丢了婉兮没法交代,还是自己就是心疼,心疼那丢了的丫头?
都是自己不好,没让人看住了,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人有三长两短,那么此生此世,都难以安心。
他那如深海水的蓝眸,有星光闪过,强忍着愤怒,没有发泄出来,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人,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想想婉兮那明媚的笑脸,坚定的眼神,他的心,一刻也不能平静。
“今晚我们夜探宸阳关,你给我稳稳心,大海里捞针的确是很难,可要找到具体的方位,也不是没有,得仔细些。”巽玉再次提醒,话虽然这样说,其实情绪也不是很稳定,这些情绪有对附离的,有对婉兮的,但更多的是对劫持的人。
如果没有达成将婉兮领出来的目的,反而成全了他人,他怎会不生气?
为他人做嫁衣,好像不是自己的作为。
带着这不爽,二人潜入夜色,身后远远的跟着侍卫,一切都看巽玉的指示行事,为了不打扫惊蛇,也没有带太多的人。
巽玉这一整日,看似那都没去,实则是在屋内考虑问题,来宸阳关和上次去办案一样,他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功课自然做的好。
所以目的地很明确,他和附离就趴在太守府的房顶上,当了把梁上君子。
当附离轻轻的卸下屋顶的瓦片,一缕幽暗灯光照了出来,落在附离的脸上,同样的幽暗,没有光泽,越发显得神色阴森,便是那湛蓝色天真懵懂的眼睛,都没办法遮挡住着身上的阴郁气息。
巽玉叹了口气,心道对方是没办法当杀手的,迟早会暴露。
这段感叹一番,便低下了头。
打开的是太守的书房,夜已深,那宸阳关的太守却没有睡,人就穿着官服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不断地捋着自己的胡须,捋的跟稻草一样。
可以从行文看的出来,这人的心情不是很好,而且很焦虑,不断的揉着眉心,对身边看似是管家,实则是师爷的人,声音沉重地说道:“公文就被我锁在这书房里,就怕小人作祟,结果还是丢了。这日防夜防还是没防住,看来我得清理清理了,要不这那天命丢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是很重了,显然是对于此事,愤怒到了极致,却没有什么办法。
师爷点头哈腰,给太守倒了杯茶端了过去,口里连连说着:“大人英明果断,奈何有些小人,太过于的刁钻,一时不察,方才叫小人钻了空子,带大人偃旗息鼓,重整军旗,自然一切水到渠成。”
太守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恭维,而感到高兴,仍就是愁容满面,把茶放在了书案上,唉声叹气,隐隐有一些悔过之所。
师爷一见宽慰道:“老爷这是哪得话,你怎么说都是朝廷命官,谁能有那大的胆,敢对您如何。”
太守捋了捋胡须,叹道:“人要是疯了,还有什么事不敢做,这进来我的心里就不踏实,总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师爷一听倒似恐慌,试探着问道:“老爷您说可是那程家兄弟?”
“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太守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他程家兄弟就是这小人。”
师爷一听,悄悄的往外看了看,似乎很怕人听到,略有不安说道:“老爷这红酒扶人面,黄金动道心,他程家兄弟这些年可没少笼络人心,咱这说话得小心,防止隔墙有耳。”
太守一听,拿起那茶杯一顿,茶水是撒了一桌子,声音中充满着愤怒的训斥:“我堂堂朝廷官员,岂会怕了他们这些宵小之辈,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宸阳关的太守,在官场上也是有些年头了,在还是大秦时就为这的太守,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
可这几年程家兄弟在这,没少私相授受,拉帮结派,一副皇家国戚的模样,谁不知道这程家的两个女儿都以不在了,而如今是安国,有堂堂的女皇陛下在,他程家算那根葱,也就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装装样子吧。
正人君子谁会于他结交,只有那些趋炎附势,爱慕虚荣的人围在左右,不过话说回来,这程家倒是有些根基,与人来往倒是出手阔绰,做了不少肮脏事儿,也都是用钱打发了,真不知道这当年程家是怎么屹立不倒的。
房上的人互看了一眼,这里是不可能有婉兮,正要撤,就看师爷是边帮忙擦去茶水,边说了句:“老爷高官厚禄,自然是不会怕他,这其他人可就未必了,您也别为这种人生气,这时辰也不早了,下官告退。”
巽玉是何等精明的人,从两人的对话当中,他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味道,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果然在那师爷走后,太守脸色阴沉了半天,说了句:“一丘之貉,收拾程家兄弟时就是你的死期。”
顺手又倒掉了半杯茶,不声不响地在暗格里拿出了真的公文,这师爷的嘴脸他早已看透,对这人他防的紧。
一个早被利益熏黑了心的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他自然不会喝他倒来的茶,至今留着他也是为了一个活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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