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云钰并没有记恨她们的意思,不然她们无意中得罪了贵人都不知道,夫子的态度可关乎着自己的前程呐。
经谢云钰这么一提,那些人更是固若寒蝉不敢再乱传了,眼见着下堂的钟声响了起来,谢云钰道了声:“下堂吧,希望明日,我能看到你们全新的模样,毕竟这学不是为我而上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回去好生想想该怎么做。”
未等学子们道完再会,谢云钰便率先走出了红鸾院,在她不知的角落里,柳觅一脸兴味的看着谢云钰仅凭几句话就解决了一直困着自己的危机,看看那三个谣言的始作俑者敢怒而不敢言的坐在那灰头土脸的模样,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柳觅自顾勾唇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啊,这位夫子倒是比想象中的厉害得多,有趣,有趣。”
谢云钰一出红鸾院,对着湛蓝的天空缓缓地舒了口气,将这几日以来的郁浊之气都舒缓开来,也不知这些女学子们对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多少,想到这些时日因为学子们搞出来的各种麻烦,她不由得叹气道:“唉,红鸾院可比当初的阅安书院难管多了,同样是学子,差别为何这么大?”
说罢,摇摇头,又感慨道:“当初立下志向,只希望此生能够桃李满天下,可做好一个夫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可还未等她感慨玩,突然,谢云钰只觉背后突然一痛,眼前就一面模糊的陷入了黑暗中。
在她身后的两个大汉看到谢云钰成功的被这一记闷棍打晕,又朝左右谨慎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边,便忙手脚麻利的将一个麻袋套在谢云钰的头上,扛着她急急忙忙往一旁的马车走。
马车很快的离开了凤鸣书院,朝云州城北的一处破庙而去,这破庙离云州已经不算近的了,四周都是荒无人烟之地,晕倒在马车中的谢云钰自然不知道她将会被带往何处。
此时,晚霞渐晚,三四月的天已经春意浓烈,到处都是一派清新的生机,谢云钰醒来之时,便闻到外头的青草味,她蓦然想起,自己被人打了一记闷棍的事,可为何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挣扎了一番,谢云钰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人捆着,动弹不得,而且为了防止她呼救,嘴中更是被塞了一团严严实实的麻布,因着头上套着麻袋,也看不清自己究竟在什么境地,感觉到身下的颠簸,谢云钰只能勉强猜测,自己怕是在马车上了。
马车?这个认知让谢云钰一阵恐慌,也不知是谁会对自己下此狠手,书院中可有人发现自己不见了吗?他们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
又挣扎了几下,却还是徒劳无功,谢云钰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喘着粗气,看来是求救无门了,她只能自己想办法,感觉到马车已经放缓了速度,看来是到了目的地了,谢云钰忙假装自己还未清醒的模样,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
只听得一个汉字粗狂的声音道:“今儿真是好运,得了人家的钱财,没想到绑来的还是这么个美娇娘,一会儿交完了货,咱们就能……”
另一个声音道:“嘘,胡说什么,现在还未让女郎验货,咱们可得谨慎些。”
粗狂的声音满不在乎道:“不就是一个没有半分拳脚功夫的黄毛丫头吗,还能在你我手上跑了不成?好了好了,你也莫要小题大做了。”
另一个声音呵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粗犷的声音骂骂咧咧,道:“你啊你,就是小家子气,跟个娘们似的,能成什么大事?”
话虽这么说,谢云钰还未等到另一个人的答话,就感觉到了一只油腻腻的手正从自己的手上摸过,还趁机在自己的腰上掐了一把,最后将自己扛在了肩上,竟然还,还令人恶心的往自己屁股上拍了两把。
谢云钰忍着想要暴走骂人的冲动,生生咬着牙任由这人将自己扛着,最后扔到了一个草垛上。
那粗犷声音下流道:“还真别说,这做夫子的,不需劳作,也不需日晒雨淋,啧啧,这皮肤这身段,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另一个声音不悦道:“我说了,在货主没有验货之前,你不能打她的主意。”
粗犷声音只得闷闷骂了两声,便按另一个声音的吩咐,出去找吃食了。
感觉到两人的脚步走远,谢云钰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泛了下来,听他二人的谈话,谢云钰只能猜测自己莫约是得罪了什么人,那人还报复自己所以才令人绑架自己的吧,这人还被称为女郎,想来是个年轻女子了。
也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那两歹徒可不是好相与的,一想到方才那粗犷汉子对自己的无礼,谢云钰就一片恶寒,看来自己得尽快脱身才行。
谢云钰摸索着,自己的身后只有草垛,到处散发着一股霉腐的气息,一点工具都没有,可还还未等她想出脱身之法,方才离开的二人便又很快的回来了,甚至这会儿,还多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谢云钰心下一惊,立刻又坐回原地,闭着眼。
不一会儿,便听得一个带着点轻鼻音的女声道:“做得好,可有被别人发现?”
那粗狂声音连忙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女郎,我哥俩做事,绝对靠谱。”
女声道:“很好,现在把她弄醒。”
汉子应了声,在谢云钰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突然身子一凉,竟是一盆冷水直接浇到了谢云钰的头上。泼了她一身。
再装作晕倒已经不可能了,傍晚的风一吹,谢云钰被淋湿的身子忍不住一抖,只好装作刚醒一般,用力的挣扎着。
感觉到了脚步声朝自己靠近,谢云钰心下的警惕愈甚,却毫无办法,那脚步声的主人却突然将谢云钰头上的麻袋给掀了,便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突然的光线让谢云钰一下没法适应,她本能的闭了眼,好一会儿才看清前面的人是谁。
菱悦女郎见谢云钰似有话说,好好心的将塞在她口中的麻布拿了出来,总算得以言语,谢云钰沉声道:“菱悦,竟然是你!”
菱悦似笑非笑的看着谢云钰,故意摸了摸自己绑着纱布的手,冷冷道:“果然夫子就是夫子啊,被绑架了也丝毫不见惊慌,怎么,你以为有人来救你不成?”
谢云钰皱眉道:“你将我绑来此处作甚?现在赶快把我放了,我可以将此事当做没发生。”
菱悦道:“夫子当我三岁小孩吗?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我真是将你绑着玩的?”
谢云钰不露痕迹的观察着四周,这才发现这里是云州城北的破庙,她好几次从谢家溜出来云游,便路过这里,此地离云州城颇远,看来一时半会儿恐怕真的没人来救了。而且除了菱悦,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还有两个脸上横着刀疤的凶恶之徒,看来自己处境不妙。
虽然心下有些紧张,谢云钰还是强装镇定道:“绑架夫子,在我们大楚可是要被判重刑的,我看你也是年纪尚轻一时冲动,咱们有话好商量。”
菱悦勾唇靠近了谢云钰,道:“夫子不必拖延时间,在这没人会来救你,我说过,我是云州首富的女郎,这年头什么东西不能用银子解决?如今你与其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敢拿戒尺打我,就得付出代价!”
“夫子育人,自有章法,不过是打你两下戒尺,你便如此怀恨在心,明明是你有错在先,现在竟如此不服管教,还绑架夫子,你这不只是在书院待不下去,更是要被扭送官府的你可知!”
“我不在乎!”菱悦一甩手道:“从小我便信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休要再巧言令色说这些没用的,反正今日,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谢云钰一急。凝眉道:“菱悦!莫要一错再错!”
菱悦得意的勾了勾春道:“怎么,可是怕了?不过现在来怕也太迟了,夫子,我今日便让你知道知道,究竟哪些人,是不可以得罪的!”
菱悦说罢,朝后面的大汉使了个眼色,那脸上横着刀疤的猥琐汉子立马过来,像只哈巴狗似的舔着脸躬身道:“女郎还有什么吩咐?”
菱悦冷着脸道:“现在,我将这个女人交给你了,就由你随意处置,记住,给她点颜色瞧瞧。”
那汉子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意,淫笑着摸了摸鼻子,流口水道:“女郎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菱悦道:“对。”说罢,让手下的丫鬟搬来椅子,自己随意往哪儿一座,肆意的看着谢云钰面色大变的模样。
谢云钰大骇,看着那汉子面目可憎的拿他油乎乎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摸,她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淡定,身子微微颤抖着道:“菱悦,菱悦,快让他住手,否则我喊人了!”
菱悦勾唇也不作答,看着谢云钰发抖的模样,大感痛快,她就是要看谢云钰这副出丑的模样,越凄惨才越解恨。
那汉子两眼放光道:“娘子,这儿荒无人烟的,离云州城冷着呢,你就莫要再挣扎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救你,你便从了我吧?”
谢云钰怒道:“呸,把你的脏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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