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独孤靖泽一边喊,一边将口中难以下咽的食物吐了出来。
他发誓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这已经不能用食物来形容了。
“谁?有人在叫我吗?”云舒觉得后背发凉,转过身在此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云舒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
“我应该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吧,怎么会有人叫我呢!”
“停下,都给本王停下。”独孤靖泽发现云舒根本没听见自己的话,还在那忙活着就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云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她太熟悉了也最不愿面对。
君子远庖厨,更何况是一个王爷,她想过会在任何一个地方见到独孤靖泽,唯独没想过会在厨房。
独孤靖泽冲进厨房朝着背对着他的云舒冲过去大吼着:“云妃,你在胡闹什么。”
云舒转身手一抖,装满辣椒粉的圆簸箕,向斜前方一飞一下子全都撒了,如同天女散花一样将靖王独孤靖泽包裹在其中。
“咳咳,咳咳。”独孤靖泽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没想到会被云舒拿辣椒粉给‘袭击’了。
“王爷,王爷,你还好吧!”云舒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将东西洒到独孤靖泽的身上了。
如果说第一次的龙须酥是场意外,那今天的辣椒粉怎么看都像是针对,如果可以云舒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是王爷来了,所有的下人都后退了,给云舒和独孤靖泽周围留出了一个真空地带,所以只有独孤靖泽一个人中招了。
“滚,咳咳。”
“不要用手揉,会越柔越疼的。”云舒抓住独孤靖泽的手制止着他本能的反应,现在的独孤靖泽眼睛、鼻子、嘴巴里都是辣椒粉。
“王福快去给王爷打盆清水。”
“哦,好。”王福没想到有人敢这么大胆,一时愣住了,听见云舒唤他这才慌忙地以最快的速度拿来了一盆清水。
“王爷,您好点了吗?”独孤靖泽处理完脸上的辣椒粉,云舒站在院子里低着头不敢看他。
“云妃,你好大的胆子啊!你……”独孤靖泽话说一半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流,很想用手去揉。
“王爷,如果我说这是场意外你信吗?”云舒试探性的询问,周围人想笑却不敢笑憋的实在是难受。
“云舒知错了,王爷您可千万不能揉,若是不舒服可以在清水里加一点醋擦拭眼睛可以减轻灼烧感。”云舒跪在地上提醒着,心想:
“谁让你突然出现吓我一跳,你不知道君子远庖厨吗?干嘛非要来厨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怨不得我,是你送上门的。”
表面上认错的态度还是极好的,跪在那里一脸的诚恳。
“你竟敢袭击本王,你说你该当何罪。”
“云舒错在不知王爷突然出现未能保持平静,一时失态导致手中粉末飞向王爷。”
“好一张伶牙俐齿,说来说去倒是因为本王不该突然出现,是本王吓到了你,自食恶果了。”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云舒对着独孤靖泽磕着头低语着:“都是妾身不好还请王爷责罚,下次妾身一定会控制它飞出的方向的。”
“还有下次?”独孤靖泽本就已经火冒三丈了,云舒这话不但没能灭火还在火上浇油。
“没有,没有下次,妾身不敢了。”看着云舒瑟瑟发抖地跪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独孤靖泽也有些心软。
他本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见过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女子也不少,可唯独在看到云舒那副模样的时候,心中所有的怒火都消失了,甚至还想去安慰一下。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好,很危险,所以刻意地让自己远离云舒,但不管之前他做了多少心里建设,在见到云舒的时候都不堪一击。
“这件事本王可以不计较,可你怎能拿灾民的性命玩乐。”
“你若要真心救济灾民本王不拦着,可是你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你可知现在的食物有多金贵,你知不知道你浪费的可以救多少条性命。”
“妾身没有在浪费食物,是真的想要救人,王爷若是不信今晚可以和妾身走一趟,看看妾身的方法是不是有效,若是这些食物没有人吃,或者吃坏了人,妾身任凭王爷处置。”
虽然云舒的心底对他这个夫君有些陌生、惧怕,可在帮助灾民这件事上谁也不能污蔑她,更不能阻止她行善,她不能让独孤靖泽毁了这件事,不能让救助的事胎死腹中。
“你这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死不悔改。”
“我没有狡辩,事实胜于雄辩,多说无益,王爷可敢陪妾身走一趟,亲眼看看这些食物是能救人还是害人。”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今天本王就陪你走上一遭。若是你是对的,那么你‘袭击’我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反之数罪并罚。”
“妾身替灾民谢过王爷。”云舒对她的方法很有信心,她也曾食不果腹,明白那种在生死面前口感真的不算什么,逼急了连树皮都吃,更何况只是些味道不太美丽的食物呢!
“哼”独孤靖泽扬袖离开了,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眼中的灼热感依旧很强烈。
“要不试试云妃娘娘的法子吧!”在云舒袭击了独孤靖泽之后烛影也回来了,看着自家主子难受,烛影想到云舒说的话。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有来。”独孤靖泽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那种灼烧感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去除的,偏偏这次太医来的‘极慢’。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用云舒的办法,赌气地忍着灼烧感,好像他用了就是向云舒低头。
他沾染的量实在是太多了,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清洗就能解决的。“试试吧!”独孤靖泽实在是受不住了,那滋味不是用言语能表达的。
听见独孤靖泽发话,烛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给独孤靖泽擦拭着。
“那丫头就鬼主意多,心思都没用到正地。”经过擦拭已经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嘴上还不肯承认,心里却是美美的。
“王爷,太医来了。”王福在外面喊着。
经过太医的却认,独孤靖泽的眼睛没什么大碍,敷上两剂药就没事了。
“小姐人我给你找到了,你现在要见他吗?”冷瞳的办事效率可不是一般的高这才多久人就被找到了,想想也是作为杀手若是没点追踪的本事,连要杀的人都找不到怎么杀人啊!
“不行,我现在不能出去,你且先让他等着吧,在我没有见到他之前你一定要稳住他,不能让他离开了。”
冷瞳还不知道云舒惹了在这个王府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现在恐怕到明天清晨出结果之前云舒都休想离开王府半步。
“是”冷瞳没问原因就退下了。
在他眼中就只有执行云舒的命令,至于其他都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不问缘由,不问对错,不问是非,坚决执行,哪怕那是不可能完成他也会尽全力不折不扣的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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