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云舒就紧张地寻找着杏儿。
“她没事,已经让太医给她看过了,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着别人。”
说着独孤靖泽就将云舒按到了床上替她掖好了被角。
“王爷,你让我去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云舒近乎哀求的语气让独孤靖泽无法拒绝,只好将云舒捂的严严实实,临出门又不放心地给她批了一个厚实的披风,这才满意地带云舒出门。
云舒本来就有些病了,又用了损己不利人的方式让自己病上加病,这刚醒身上没有多少力气,穿这么厚着实有些压得慌,但是为了能见到杏儿云舒也就忍了。
“你醒了。”云舒来的正巧,杏儿也是刚醒,不安地找云舒。
“娘娘,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杏儿一下子扑到了云舒的怀里,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好了,傻丫头,一切都过去了。”
“我都看到牛头马面了,不管我怎么求他们就是不肯放我回来,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没用。”
“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你这么能吃地府恐怕也扛不住,所以就把你放回来了。”
“嗯,他们要是不放我我就吃空她它。”本是云舒安慰杏儿的话,看着杏儿认真的模样倒是当真了。
云舒不信鬼神,只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人,想要的就只能靠自己去争取,为了安抚杏儿云舒不得不继续顺着她说:“要是他们还不放人我就去抢。”
……
看着主仆二人聊的热火朝天,独孤靖泽悄悄地退了出去,他还从未见过云舒笑的如此开心,不想打扰这份美好。
“小舒,该回去了。”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还未见云舒出来,独孤靖泽忍不住轻唤:“汤药已好,可徐徐归去。”
“你好好照顾自己,有机会我再来看你。”云舒匆匆地交代了一声。
心情极好地跟着独孤靖泽离开,今天确实有值得云舒高兴的事情,她想救的人活着,至少证明了她还不是一无是处,还很有潜力,可以护周围的人周全。
喝了药云舒早早就睡下了,独孤靖泽独自来到杏儿的房间。
云舒这段时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过着怎样的生活,从杏儿的口中说出的要比别人的要可靠多了。
“奴婢拜见王爷。”杏儿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娘娘的,为什么她那么虚弱你却没有大碍。
你怎么可以让她照顾你,她承受这些不公平待遇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告知本王。
独孤靖泽对着杏儿就是一顿质问,这段话也不知道是在说给杏儿还是他自己听的。
一通责问过后独孤靖泽才切入正题。
“你说说这些日子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杏儿心中一直为云舒受到的待遇愤愤不平,听见独孤靖泽主动提起,满腔的苦楚终于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蹭的一下从床上下来跪着说:“自从我们被关起来之后,厨房送来的饭菜都是别人吃剩下的要倒掉的东西,更别说荤腥,又饿又困没有灯油早早就睡了,娘娘说睡着了就好了……取暖都是靠劈房子……”
杏儿还不傻,有选择的将南宫雨飒如何对她们的说了出来,避开了冷瞳时不时回来一趟偷偷给她们开的小灶。
杏儿并没有夸大事实,她只是将没有冷瞳,她们该会是什么样子说了出来,不夸大就够凄惨的了。
尽管来之前独孤靖泽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毕竟对此事并非毫不知情,可当听完杏儿的叙述远比独孤靖泽所想象到的要凄惨的好很多很多。
“尽管这样娘娘都没有抱怨过,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每天都在奴婢面前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奴婢知道她心里苦……”
他没有想到云舒竟能在如此境遇下还保持着一颗乐观的心,竟能支撑那么久。
这般坚强乐观善良的云舒怎能不让人心疼,怎会不叫人揪心。
“王爷,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还请王爷替娘娘做主。奴婢愿用向上人头担保娘娘也从未觊觎过王妃之位,也不曾想过要掌管内院,这都是一场误会,还请王爷明鉴。”
杏儿心心念念的就是替云舒平冤昭雪,让她做回那个高高在上应该有人伺候,享受世间最好的一切的云妃娘娘。
“你凭什么说云妃不曾觊觎王妃之位,不想掌管内院,难道王妃看见她在学账是假,那天跪着的不是账房先生都是王妃嫁祸云妃的不成。”
独孤靖泽事后有确认过账房确实是云舒叫过去的,这点是铁证如山。
“回王爷的话,账房是娘娘让奴婢去找的,娘娘要学管账也是真的,不过这些都是为了管理少爷当初赠小姐的嫁妆里的田产店铺,绝不是为了争夺内院管事。”
“既然是送给云妃的嫁妆怎会缺少账房。”
“是老爷说的给可以,但是所有人员都需要小姐自己找人来打理所以在大婚后一个月内原本的人就都撤了。”
原本这是云南麓让云舒知难而退的说辞,让她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谁知云舒应下了。
“小姐以前并未接触过账本一时间不知该从何下手,才会动用王府的账房先生,想要尽快熟悉,当日所用的账本都是娘娘名下的产业,奴才愿用性命担保娘娘绝无逾规越矩之心。”
杏儿的每一句话都想一只箭刺在独孤靖泽的身上。
是啊!好像那晚她趴在桌子上就是在看关于记账的书,她若是想要争权那晚就应该从了我,我竟然将她当做一般的女子,她可从未做过一般的事啊!
独孤靖泽这般想着,直到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是有多么的离谱,他自以为的惩戒原来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惩戒的。
可他让云舒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独孤靖泽起身离开了,他没有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知道的越多独孤靖泽就越是觉得自己误会云舒的太多了,让本就委屈的云舒更加委屈。
“冷瞳,冷瞳不要死,对不起,对不起,杏儿不要离开我,不要……”
云舒被自己的梦吓醒了,擦干了眼角的泪痕倔强地不让它们再留出来,将头深埋在膝盖里。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独孤靖泽一直就坐在不远处陪着云舒,听见云舒的声音就拿着一碗不知温了多少遍的粥走到云舒的面前坐在床边,舀一勺白粥吹了吹递到了云舒的嘴边。
“吃点吧,你不饿嘛!”独孤靖泽特别想对云舒说:“别怕有我在。”
可是他说不出口,明明知道她在乎冷瞳和杏儿,可他抓走了冷瞳,害得杏儿病危,害的她需要用那样的方式来见他。
有时候独孤靖泽很是嫉妒,嫉妒他们在云舒的心中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
云舒尽可能收敛着自己的情绪,试着接过独孤靖泽手中的汤勺,一靠近嘴边就反胃。
反复试了几下却怎么也吃不进去,看着云舒如此难受,独孤靖泽也不好强求。
“你好好休息吧!”
“妾身该回去了。”说着云舒就要下床给独孤靖泽腾地方。
“别动,躺下。”
“王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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