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没有点灯的,是不正常吧!”
“娘娘真是火眼金睛,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张百货作为一个商人习惯性地恭维着。
云舒瞅了他一眼“说重点。”
“这些日子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
“回娘娘,不仅我们的店铺,整个京城都受到很大的影响,现在都不是很景气,人人自危,还有您让我送去的粮食都按时送到。”
对于到底是谁取走了这些粮食张百货很识趣地没有追问,也没有好奇地去打听。
云舒不想因此让彼此产生隔阂,所以也和张百货明说,会有人拿走那些粮食,他买到的粮食也会用在赈灾上,至于是谁取走的最好不要去打听。
“生意上的事我不关心,全城熄灯是怎么回事。”
云舒终究不是一个好的生意人,商人最关心的利益从来都不是她在乎的。
有一件事比较奇怪,最近总是有莫名失踪的人,还有难民已经不让进城了,朝廷好像已经关注到人员失踪的问题,现在这件事交给了靖王去处理。
属下派人去查过,失踪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高烧、呕吐,四肢无力,大多都是难民。
朝廷还封了东安巷,都传这是瘟疫,现在闹的是人心惶惶。
“十有八九就是了,具体在哪条巷子,我要去看看。”
“娘娘这可使不得呀!您可是千金之躯,若是真的是疫病,你去了要是被传染上了怎么办。”
一听云舒要去张百货和冷瞳都十分紧张地阻止着她。
“我若是真的传染上了那是命躲是躲不过的,朝廷到现在都没明说我想应该是还未确认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得的是瘟疫,再有就是不想造成人心恐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还未找到该如何化解这次瘟疫的解药,我身为一个医者这个时候责无旁贷。”
“还有那么多的太医呢!伦也轮不上娘娘您啊!”
“是啊!娘娘,朝廷会有解决办法的。”冷瞳试图阻止着云舒。
他跟在云舒身边最久,云舒看似很随和很好说话,不争不抢的,可冷瞳知道若是她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我就是去看看,怎么看你们那个样子好像我就要挂了似的。”
“娘娘您这是说什么呢!这话不吉利,我张百货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娘娘的赏识,没有娘娘就没有我张百货的今天,小的是真的不希望娘娘出事,而且娘娘是千金之体,万万不可啊!”
“这是医者天职,责无旁贷,说不定太医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他们一定比我厉害。我就去看一眼,就一眼。”
云舒执拗地不肯妥协,她觉得只有在这个时候的云舒才是真的云舒,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若是连这份医者仁心都丢了,那么云舒真的不知道她还剩下什么。
明知道前路是悬崖云舒也要跳,这种时候不正是体现医者仁心的最佳时刻吗?这种事情才能考验一个医者是不是真的有悲天悯人的仁心的时候吗?云舒不能退也不想退。
那个……
“我说了你在哪我就在哪。”冷瞳带着云舒溜进了东街的东安巷。
“咳咳,咳咳……”所过之处都是些高烧、呕吐不断,身体虚弱的人,但是还没看到死亡。
应该是这种病的潜伏期太长还没到时候,看样子又和瘟疫不太一样,正常来说瘟疫的传播之快,流行之广,看着这个规模的发病人群早就应该出现死亡和传播了才是。
云舒没时间了解更多,天快亮了,她必须离开了,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独孤靖泽同样忙了一晚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看云舒。
天还未亮,小舒应该还没有醒吧!
不忍心打扰云舒的美梦的独孤靖泽就站在门口等着云舒醒来。
隔着门对着里面的不知是否醒着的云舒说:“小舒之前的事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将你关起来,你想学管账本王教你好不好,本王不会再伤害你了,你把头露出来好不好,你还在生本王的气吗,你在害怕什么身体这么抖得这么厉害……”
独孤靖泽那充满柔情的声音,满是暖心关切的话语杏儿听了都有些感动。
“娘娘,你快回来啊!我快坚持不住了,你再不回来杏儿就要露馅了。”
这一夜杏儿也没敢睡,就怕万一王爷出现她就露馅了。
可是独孤靖泽站在门外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杏儿紧张的要命,死死地将头盖在被子里,生怕他进来露出了马脚。
“他怎么在这?”溜回来的云舒就看见堵在门口的独孤靖泽,听见了独孤靖泽说的那番话。
若是以前云舒或许会很感动,可是用伤痕筑起的铠甲岂是那么轻易会被瓦解,她根本无法相信独孤靖泽说的话。
“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去办。”离开的时候云舒就设想过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没想到真的遇上了。
“拜托,一定要离开啊!”云舒在心中暗暗祈祷着。
如果被他看到我从外面回来,这就说不清了,尤其我还是跑到一个男子的房间,这就更说不清楚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没多久就听见王府里的家丁敲着罗大喊:“赶紧救火啊,着火了。”
声音也传到了独孤靖泽的耳中。
“哪里起火了。”
“回王爷是西香阁那边着起来了。”独孤靖泽离开了奔向着火的地方。
瞅准时机云舒赶紧钻进了屋子里,“杏儿,快起来。”听见云舒的声音杏儿没差点没哭出来。
天知道她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都难以应对。
“娘娘你可算是回来了,差点就露馅了。”杏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事不宜迟,赶紧离开。”
云舒不知独孤靖泽什么时候会回来,抓紧一切时间在换衣服。
“为何会起火?”
“回王爷的话,是柴房里的干草着了。”
谁会没事烧一个柴房,不好云舒。
独孤靖泽脑海第一反应就是调虎离山,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云舒,他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吗?外面怎么这么吵。”云舒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惺忪模样。
“没事了,惊扰云妃休息了。”独孤靖泽看到了地上的鞋边沾着的泥土,还有未完全藏起来的露在外面一角的衣服。
心中猜想这场莫名其妙的火十有八九是和云舒有关,但独孤靖泽没有吱声。
他这次不愿再去揣测云舒了,他已经冤枉了她一次,所以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他什么也不想说。
只是看着云舒的眼神有些冰冷,说的话也有几分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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