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泽的手抚摸上云舒的头,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惊喜的睁开眼,“王爷,您醒了。”
“你一直都在这?”
“嗯,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云舒起身想要去检查独孤靖泽的身体。
“你哭了,眼睛都肿了。”独孤靖泽看着云舒有些红肿的眼睛,心微微疼却也很暖,他的小舒也是在乎他的。
“是本王不好,说过了以后不会让你再流泪,是本王没有做到。”
“你当你的眼泪是那不值钱的珍珠,掉一颗本王都会心疼的。”
“没有,云舒没有哭,真的,那是云舒化的妆,王爷不喜欢以后云舒不化了就是。”
“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化成这个样子。”独孤靖泽没哟拆穿云舒那毫无说服力的谎言。
鼻子微酸,有些要哭的酸楚,这话若是放在以前云舒一定会觉得是假的,现在只有感动。
看着云舒又要哭,独孤靖泽紧张地想要起身却触动了伤口,疼的是满头大汗。
“你干什么?”云舒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告诉我,你给我好好躺着,好好修养。”云舒皱着眉心疼地扶独孤靖泽躺了下去。
云舒可真害怕独孤靖泽这一动,将她所有的心血都付之一炬,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将独孤靖泽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以后不准违抗我的命令,不准做傻事。”想想当时云舒不顾一切的冲进战圈,独孤靖泽就有些惧怕。
刀剑无眼,手下无情,如果云舒真的受伤了,他想想都后怕。
“有吗?”云舒挠着头仔细的思考“我没有做过什么傻事吧!”
“你若是会考虑后果,没做傻事能行善把自己弄的负债累累;能向愣头青一样钻进东安巷;明知有刺客还不但不跑还送上门等着人家砍……”
云舒低着头不服气的说:家财散尽还复来,我能让自己入不敷出就能财源滚滚,不信你等着看吧;
至于进东安巷,才不是什么愣头青,我是胸有成竹,事实证明我战胜了它;还有别人都往外跑我去还不是想救你,最后不也没事了。
“本王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诡辩的口才呢!”
“王爷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云舒仰着得意的头,美滋滋地晃了两下。
每一件事她都遵循了自己的本心,后果不是没有考虑,而是有比散财、生命、死亡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她这样做。
话锋一转云舒想要岔开话题说:“云舒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明示。若是王爷不想答可以不说,不过王爷您千万别激动,一定要躺稳了。”
“你问吧,本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哪里像只蚌啦!您是觉得我太喜欢哭了还是比较黑,或者是胖?”
云舒还在纠结独孤靖泽说她的眼泪是珍珠,珍珠也就罢了还是不值钱的珍珠。
只有蚌才产珍珠,难道是隐喻她很黑?很胖?
独孤靖泽转过头,眼一闭不想理云舒。
“王爷,王爷,你别吓我啊!你不是说好了不激动的嘛!”云舒赶紧去抓他的手给独孤靖泽诊脉。
云舒擦擦汗,心想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还好,还好,还活着。”
“云舒,你是盼着本王早点死是不是。”独孤靖泽的脸要多黑就有多黑。
“你没事装什么鬼吓人,你知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云舒嘟着嘴很是不满。
听见云舒这样说独孤靖泽,差点没真背过气去就很给面子了。
“是本王扮鬼还是你太笨了,我说你眼泪是珍珠,是说你的眼泪是珍宝,你是本王一个人的珍宝你想成了蚌,本王要是晕了也是被你笨晕的。”
独孤靖泽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云舒,云舒很识相地把嘴闭上了,可偏偏还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如果不是独孤靖泽现在不能动真想把云舒的脑袋掰开看看是不是里面真的有珍珠,她是不是真的是只蚌,能笨到这种地步也没谁了。
王爷这个你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要和我探讨‘傻事’,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一切重来,或者再次发生类似的事,云舒还是会这样选择,这个问题她不愿与独孤靖泽过多纠缠,才会借此岔开话题。
“老五呢!”
“宸王殿下在外面守着呢!”
“你出去,让他进来。”独孤靖泽暂时不太想看见云舒。
“哦!”云舒很识趣地,乖乖地出去了。
“宸王殿下,王爷醒了,让你进去。”
起了玩心的云舒对杏儿说:“杏儿,你说我胖吗,黑吗?”
“什么?”杏儿被云舒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问蒙了。
“我说你觉得我胖不胖,黑不黑。”
“娘娘若是胖那还有瘦的嘛!您要是黑,那我们今天遇见的那个妇人还不是得放到碳里都找不出来了啊!”
“就是,他什么眼光。”云舒还不忘朝着屋里的方向撇撇嘴。
“冷瞳你说我胖吗?黑不?”
“还有你烛影你说,还有你,你叫什么?”
“属下是宸王的侍卫追影。”
云舒对着门外的这几个人一个都不曾放过地追问着关于黑和胖的事情。
“追影?烛影?”
“你们该不会也是兄弟吧!”云舒想到了云修远手下的云霜和云寒两兄弟。
烛影板着脸说:“回娘娘,属下不认识那火球。”极力和他撇清关系。
“噗!”云舒没忍住笑了出来心想:难怪烛影和冷瞳一见面就打,合着是冰山撞上火球,水火不容,不开打才怪了。
那冷瞳和云霜呢!算是冰与霜同属于水系,大概是同性相斥吧!
“追影,你认识烛影吗?”
“以前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
追影跑到烛影面前贱兮兮地看着他说:“这位公子在下追影认识一下,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你敢偷袭我。”追影捂着肚子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我没有。”烛影的脸色很是难看。
“娘娘,你看他还不承认。”
“来,让本妃给您看看就知道了。”
“不用了,属下哪敢劳烦娘娘贵体。”追影一个劲地后退着,心中暗呼这次玩大发了。
他没想到云舒竟没有自持身份要给他看看,他一个小小侍卫哪里敢劳烦云舒尊驾。
看着追影连连后退,云舒反而来了兴致。
烛影根本都没有动,这都是追影一个人唱的独角戏。
“没事,本宫替你好好脉,若真是烛影伤了你,我靖王府也不会护短。”不管怎样云舒都不能让靖王府的人被随意冤枉不是。
还有一点就是自家的冷瞳和烛影总是板着一副脸像是谁欠了他们钱似的一点都不好玩,倒是这个追影很和云舒的胃口。
“哎,属下突然觉得不疼了,娘娘真厉害。”追影赶紧跑了老远。
因为他察觉到了杀气,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来自屋里的。
腹诽着:“你们靖王府的人都太欺负人了,太不公平了。”
冷瞳和烛影一转眼“嗖”的一下也消失在夜色里,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一瞬间空荡荡的,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杏儿和不明所以的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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